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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当年她嫁给陈员外的时候,他还是个?以?浪荡闻名的纨绔子弟,这桩婚事根本没人看好。可是她自己把日子过成了现在这样,不但掌管着?陈家所有的生意,现在还成了薛盈的左膀右臂,谁不羡慕?
而?她们之所以?有这样的底气,是因为自身就具有很大的价值。
很多女孩出嫁之后也要拼命贴补娘家,无非是因为娘家能够在关键时刻给她们撑腰,但其实?大家心里也都知道,并不是每一?个?娘家都靠得住,父母靠得住,兄弟未必靠得住,兄弟靠得住,侄儿未必靠得住。
出嫁从夫,对于大多数人而?言,离开?娘家之后,那就已经不是自己的家了。
所以?比起?让娘家变得更有分量,倒不如让自己更有价值。靠别人总有靠不住的时候,靠自己,却无论任何?时候都有用。
女人做到像薛盈那样,就连她身边的婢女,也是人人争相求娶的对象。只因为她们能带来的利益足够大,就连奴婢出身也能被人忽略。
没有几个?人会承认自己不如人。纵然做不成薛盈和陈夫人,可是薛盈身边的祝颖娘,崔媛和谭九思,总能做到吧?
虽然最后,未必每个?这么想过的人,都有勇气去?改变自己的处境,但种子已经种下?,总有生根发芽,茁壮成长的那一?天?。这甚至不是薛盈给她们带来的,只是每个?人想要过得更好的本能。薛盈只不过是让她们看到,这世?上还有另一?种日子。
……
宴席很快就开?始了,女宾们没有在新房停留太久。
等她们离开?之后,春夏秋冬终于得以?进来,帮着?薛盈换下?一?身沉重的礼服。
“对了,要把帐子里的干果收一?下?。”薛盈从床上站起?来,想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她看电视和小?说,总看到主角们在关键时刻,被床上的花生莲子之类的硌一?下?,所以?一?直惦记着?呢。
她一?边说,一?边就要动手,被游春按在了椅子上,“姑娘就坐着?吧。”
她们像这样照料她的机会,也没有多少了。
薛盈只好坐下?来看她们忙碌,转头的时候视线扫到桌上的茶壶,她一?下?子就感觉很渴了。因为婚礼的时间太长,新娘子不方便离开?,而?且穿着?礼服也不方便如厕,所以?今天?她不但吃得很少,连水都没怎么喝。现在反应过来,便只觉得又饿又渴。
薛盈随手拎起?茶壶,倒了满满一?杯,一?口气给自己灌下?。
然后被呛得用力咳嗽了起?来。
她这才记起?,这桌上放的根本不是茶壶,是之前喝合卺酒的酒壶!
都怪这一?天?太忙太累,她的大脑反应速度好像也变慢了,看到桌上的水壶,就下?意识地以?为装的是水,根本没有转过弯来。
薛盈不怎么喜欢喝酒,如果是甜甜的果酒,还能喝一?点,但这种粮食酒,她就敬谢不敏了。刚才喝合卺酒的时候,因为心里已经有了准备,所以?虽然难喝,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但现在她以?为自己是在喝水,呛辣的滋味毫无防备地在口腔里炸开?,就连喉咙里也都火辣辣地疼,止不住地想咳嗽。
春夏秋冬都被这动静吓了一?跳,连忙丢下?手里的褥子走过来,两个?给她拍着?背,一?个?端了痰盂让她把酒吐出来,一?个?去?拿了真正?的茶水过来,让她漱口。
可惜酒已经咽下?去?了,咳不出来,薛盈淑了好一?会儿的口,才将?那种辛辣的感觉压了下?去?。
但身体里的热度却没有消退,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演越烈,并且向外散发,于是她从脖子到耳根,再到脸颊,都开?始笼上一?层薄薄的红晕,就连头也有些昏沉起?来。
等春夏秋冬收拾好了床铺,将?每一?床褥子都掀起?来抖开?,确定每一?个?角落都没有残留下?坚果,再回?过头时,她已经闭着?眼睛趴在了桌上。
“姑娘这是醉了?”林秋说,“床已经铺好了,到床上去?歇息吧。”
“唔……要先沐浴。”薛盈被她们扶着?站起?来,连忙伸手摸了摸脸,说。
因为酒意上脸,出了一?层薄汗,她脸上的妆已经开?始花了,就这样去?睡肯定是不行的。于是只好又打了水来,让她沐浴梳洗。
结果被热水一?激,薛盈的大脑更加昏沉,洗完之后就躺到了床上。
这时,宫啸也终于从外面回?来了。
新婚之夜,洞房花烛,他当然不会给人把自己灌醉的机会。好在宾客之中,也没有几个?人有胆量来灌他,宫啸又安排了几个?副将?专门负责替自己挡酒,所以?在外面转了一?圈,也只喝了几杯,回?来还是清清爽爽的。
房间里点了灯,却没有人。他直走到床头,才看到裹在被子里的新娘。
于是心里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
“怎么这就躺下?了?”他低下?头去?,替薛盈理了一?下?散乱的鬓发,一?边问。
薛盈还没有睡着?,睁着?有些迷蒙的眼睛,小?声嘟囔,“我把桌上的酒当成水喝了。”
宫啸忍不住笑起?来,被薛盈瞪了一?眼,连忙收敛住,摸了摸鼻子道,“那我先去?沐浴,你……先别睡。”
都说小?别胜新婚,何?况薛盈和宫啸既是小?别,又是新婚,更兼之前无论如何?亲密,但因为没有成亲,所以?始终不敢做到最后一?步,而?今终于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