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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洞的柴烧得最久,已经三日了。若是我没有估摸错,若是再烧下去,这木柴怕是又要烧没了。若是现在开挖,只能算是未烧尽的柴火堆,不是木炭……”
离小君侧耳倾听,听着离小禅的嘀咕声,她总算是明白了,原来木炭最后一步是降温,要让窑洞里的温度下降,若不然,柴火会闷烧烧尽。
“用水降温可以吗?”
离小禅也不知几时蹭了一脸的黑灰,闻言回头看了离小君一眼后,反复嘀咕着:“用水?用水?”然后猛地起身往灵官庙跑去。
不多会儿,一脸黑离小禅和双眼红虚淮子一道儿各拎着俩只木桶回来了。
离小禅爬到了土窑洞上,拎着桶浇水,一直浇了四桶水,再摸已经凉下来的土,这才松了一口气。 “明日,明日再来开窑吧!”
待得离小君二人回了灵官庙,虚淮子已经将豆浆煮上了。一人一碗小口喝着豆浆,看着虚淮子点豆腐。
虚淮子碎碎念着,如今日子越发有盼头,他是打定了主意不愿意离开灵官庙。他就在这儿,给一家人做做饭,守着他们。
“天冷,做点儿豆腐冻着,回头煮汤炖肉都好吃。”
“我一会儿就将鱼给杀了,咱来一个全鱼宴。鱼头炖豆腐,小禅和小君打小就爱吃鱼可就不会挑刺儿,我就将鱼肉打成泥做丸子放汤里,一定鲜透了,还不怕扎到。”
“天都快黑了,师兄怎么还没回来?难不成是生意好到炸了吗?”
虚淮子一念叨无离子,就听到无离子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呼,谁来接我一把,我快累趴了。”
离小君到门口一看,就见着无离子毫无形象地坐在门槛上,身边端正地立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
离小君三人不约而同地张大了嘴,盯着那一个胖鼓鼓的麻袋。
虚淮子伸手就要去扒开麻袋,被离小君给制止了。
“等一下!我还没有做好突然暴富的准备!不知道这一麻袋的铜板是几两银子,不几百两银子!但是此时我一点儿都不想知道,我只有一个愿望,今夜我只要枕着这一麻袋的铜板睡觉!”
无离子无力地翻了个白眼,“看将你眼皮子浅的。”
虚淮子还当无离子这是高兴地抽了过去,抱着无离子的脑袋,强摁着人中,无离子吃痛双腿扑通地蹬着,嗷嗷嗷出声:“虚淮子你这是谋杀!你是不是看上了我的位置!嗷,疼死我了——”
虚淮子看着那一麻袋,心里有些酸意。他这“哪能呢,师兄这般能赚钱,我怎么可能有以下犯上的心思!我可全指望着师兄养着呢!小君今日还说大白米饭奢侈,我看依着师兄日赚百金的水平,我们应一日三餐地吃大白米饭。”
虚淮子说着,解开了麻袋口子。
入目一片黄灿灿。
虚淮子捧了一把黄灿灿,惊得结巴。“这、这么一麻袋,果真日赚百斤啊!”刚犯上来的酸意一下子梗在喉咙眼儿,上不去,下不来。
离小君难以置信地扒拉着一把,“老头儿,这么一麻袋、一麻袋的黄豆,你赚了一天?”
无离子长叹一口气,双腿抖得如筛糠。“太惨了!惨绝人寰!我送了鱼回去后,就有一村民来风水街算卦,帮忙寻他家猎狗跑哪儿去了。只出10个铜板,却是要见到狗子才能付钱。因着条件苛刻,风水街无人接活。
我寻思着吧,别人不要,这不是咱的机会吗?我就跟着去了南花村,掐指一算,算出那狗子在西北方向,属木又属火。我打听了一番西北方向有花棚,这不就是属木吗?我倒是没想明白咋属火,但是也不能一直算下去呀,我就领着人往那儿去了。果然发现了那狗子,还有一窝小狗子。
那家人喜不胜喜,给了我15个铜板。还逢人就说我这算命先生命中带喜,不光帮忙找到了狗子,还找到了狗儿女!村里人一听都来找我算命找东西,有一人给了我几斤黄豆,后来就变成了一麻袋的黄豆。可怜我的腿哟~~~村头村尾不知走了多少遍,若是有人问我南花村,我连哪家有井我都知道地一清二楚。”
虚淮子幽幽地道:“今年黄豆大丰收,黄豆价格低廉,农人不舍低价卖了,家家户户都存了不少的黄豆,可是让你捡着大便宜了。”
离小君抖了抖肩膀,“刚刚当我什么都没说,我可不愿睡在黄豆上,要不明日一早起来,我怕是要成了筛子——全身都是孔了。”
话落,逗得几人都笑了。
离小禅将麻袋抗进了灶房,“这么多的黄豆,可难为老头从南花村一路扛回来了……”
“没成想,老头儿竟然还有寻物的本事,以后摊子应该是不能够被砸了吧……”
离小君突然又想到,“你说说,属木倒是对上了花棚,但是属火呢?咋就属火呢?火对上了什么?”
离小禅想了好久,“可能,老头儿算得不准吧。”
“唔,有道理……”
这一顿暮食,无离子一人干了半锅暖汤,也没缓过来,直接回屋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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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一早,离小禅尖叫着吵醒着所有人。
“炭、烧成了!”
离小君打着哈欠出来,就看到了离小禅正拿着打火石,凑近去点黑漆漆的木炭。
木炭遇上火,火苗窜了起来。
无离子伸手去取暖:“比咱们往年买的炭,烟少了许多。那年每斤木炭6文钱,今年寒冬,木炭怕是要涨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