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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

      尝到了微苦的清香,那是玉旻刚刚用过的团茶的味道,玉旻掐着他腰的力度让他觉得有些疼痛。

    “陛下,陛——”

    他换来玉旻一声低哑的斥责:“别乱叫。”

    明慎乖乖不说话了,可也有点委屈。玉旻终于放开了他,轻轻喘着气,语气听起来有点凶:“知道该叫我什么吗?陛下,皇上,你不会换个词?”

    “旻哥哥。”

    “换。”

    明慎糊涂了:可除了这三个称呼,他还能叫他什么?玉旻是皇帝,叫他旻哥哥已经犯了大不敬之罪,他还想听什么呢?

    玉旻也发觉自己搞了个乌龙,他说话随心,也说不清想听明慎叫他什么,他不想听他像小时候那样追在他身后叫旻哥哥,也不想听他中规中矩的叫他皇上。这算得上是给明慎出了一个他自己都解决不了的难题。

    他看着这个小家伙苦苦思索的样子,忽而就笑了,低头又在他唇角舔了一口,轻轻地印下一个吻。明慎还没学会换气,他自己也不太会,某个地方硬热得发疼,便只能接着唇舌狠狠地发泄出来,细微的水声停在耳朵里像滚雷一样,而后是明慎细如蚊蚋的一声唤。

    玉旻停了下来,声音哑得可怕:“你说什么?叫我什么?”

    明慎小声说:“夫,夫君,恕,恕臣死罪……”

    第9章

    明慎“夫君”两个字说完,整个人都是懵的,看玉旻的神色,好像是所有的答案中,他恰好选了最差的那一个。年轻的君王忽而从他身旁起身,慌乱似的斥了他一声:“胡闹。”那微微发颤的情状好似心脏骤停,接着猛如擂鼓。玉旻姿势有些奇怪地微微躬起身,别到一边不去看他,低头理好衣襟鞋袜,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明慎翻身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臊得面红耳赤。小猫跳上来,拿爪子扒他的头,想钻进被窝跟他一起玩,明慎也不肯出来。等他冷静后再一看,玉旻早走了有半柱香时间。

    他这回僭越的举动似乎是让玉旻生了气,但明慎左思右想,觉着自己虽然有错,但是错得并不十分严重,只是相比较玉旻那种气定神闲的学习状态,他这只小菜鸟显得有些丢脸罢了。

    对于这一点,他哥早在江南时就曾今慈爱地问过他:“我愚蠢的小明明哟,说起来你这么傻的家伙,玉旻都能留你十年,看样子他心性好,想必能成为一代明君的。”

    “可是旻哥哥的心性一点都不好,他脾气很差。”明慎心想。

    那之后的几天,玉旻一直都没有过来。听老太监和礼官说,最近似乎是前朝正逢吵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明慎隐隐意识到这件事或许跟他那天看见的奏折有关系。

    他提笔给霍冰写信,想要告诉他哥哥他一切都好——除了“我已经和我的君主成了亲”这一点。没想到的是他的信还没送过去,霍冰的信却已经先到了。

    “吾弟阿慎,见字如面……如今朝局不稳,张念景乃三朝老相,实有呼风唤雨之能。新帝根基尚浅,母家无势,必有破旧立新之举……汝应全力支持。”霍冰写得很潦草,大意还是最近三朝元老要和玉旻斗了,玉旻要立威,张念景也不愿被玉旻这样弄下去,想要保全以往的地位。霍冰要他明哲保身,若是能寻到机会回江南便好,如若不能,那就顺着玉旻的意思做,总不会太差。

    明慎也不知道霍冰背着他打听到了什么,当年他以为他不在的那两年是玉旻着手布局的关键时刻,可霍冰听了他说了以前的故事之后,告诉他,玉旻这个人“远非你所见的这样”,手段“精妙狠绝”,“有君相”“指不定背着你做了好些事情”。唯一不确定的是他阴戾孤僻的性情,遇见玉旻这种的,便是当真伴君如伴虎。

    他回信告诉霍冰说自己会站在玉旻这一边,又写:“我会注意的,不过我想陛下不是很需要我,另一个伴读卜大人很有才能,我做的只是一些微小的工作。”

    *

    明慎这孩子傻,不知道宫里寄出的书信都要由三司把关过一道内容,还有胆子跟霍冰大谈站队问题。他前脚写完信,礼官后脚就把内容告诉了玉旻,按律汇报。

    “卜瑜?他老是提他干什么?”玉旻大略听完了礼官告的状,道,“当皇后也不是什么微小的工作,你给朕把他叫过来。霍冰这个人一天到晚胡说八道,还说朕的坏话,他脑子里就听得进去他的话,朕说的话权当耳旁风。”

    礼官道:“明大人刚刚才睡下,那我立刻叫他过来。”

    “算了。让他睡,注意看看有没有发烧,每天的驱寒汤药必不可少。”玉旻道。“另外,把那只猫送去关禁闭,再把宫中所有野猫都赶走,禁止外臣上供波斯猫。”

    礼官哭笑不得,一一记下:“是。”

    他拿出前几天卜瑜的请安奏折看了看,没瞧出什么来,又把明慎的信封好。

    那青藤造的信纸边缘被明慎撕得歪歪扭扭,有一点软化后卷曲的迹象。这是明慎以前跟他学来的粗野坏习惯:冷宫里没有浆糊,有时候连细绳都找不到,他们卷信纸封的同时用唾沫沾湿一点边角,卷起来之后能封得更细密严实。

    青藤纸尝起来是甜的,黄麻纸是苦的。

    只是这样转念一想,玉旻却突然想到了那个场景——不是两年前的,而是现在的明慎,长成半个青年的人写好后将毛笔咔哒一声搁在黄玉笔山上,而后伸出舌头往信封边缘小小地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