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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阉了我吧

      台风过后留下一片狼藉。赵燃急着要去船厂看看,可揽月这郁郁寡欢的模样让他急也急不得。今儿服侍揽月的时候赵燃格外的耐心。两团奶子都是放在手里揉了又揉,昨日灌肠未成,今日赵燃搂着揽月给他揉了好久的肚子,才给他用药。即使这样,赵燃在出门的时候,揽月也没让他早些回来,甚至连眼皮都没抬。赵燃走后,揽月又要躺下,身边的小厮看出不妥,问揽月,外面天气正好,就是有些乱糟糟,要不要出门走走。揽月想了想,还是起了身,扶着小厮溜达出门了。

    院子里的竹子倒了一片,他一路从江南而来,路上见了不少水车甚是喜欢,让人在院子里也给他装了个小的,现在新装上的小水车也倒了,地上还都是树枝树叶。在屋子里闷了几日的孩子们也被奶妈抱着出门透气。揽月在亭子里找了个干净的地方坐下,让奶妈把闺女放进他怀里,搂着孩子的小身子,擦去她嘴边的口水,揽月还是笑了,他闺女也笑了,小胖手抓着他爹爹的胳膊笑得可开心了。揽月原是不想生下他们的,可既然有了他也喜欢得不行。听奶妈们说也不知花园里毁成什幺养了,揽月突然想起,他们宅子里还有个花园,从入住到现在,揽月似乎只去过两次。于是揽月说也想去花园看看,奶妈们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跟在揽月后面往花园走。揽月扶着小厮,走到花园的时候腿竟然有些软了。小厮扶着揽月找个干净的地方歇脚,奶妈们抱着孩子四处转转。

    花园里乱得比他那小院子里更甚,假山被吹得石头滚落,还有树被连根拔起,更不用说地上的各种残枝败叶,这一片凌乱的样子倒是合了揽月现在的心境。自从跟了赵燃他的世界就变成了四面是墙的院子。如今搬到了这里,这花园对他来说,可以算是世界的尽头了。站在望海楼上他能看到大海和天空的边界,但那边界跟他一丝关系都没有。他如深宅妇人般活着,甚至有了孩子还有了两个硕大的胸脯,每天想着的无非是要相公的疼爱。他已然变成这样了,却还在纠结前面射不射,还是不是男子!他进望月楼的时候,还想着有朝一日能从新做回清清白白的那位男子,不求功名利禄但求能靠自己的双手安于世日子安乐。之前揽月不愿意去想,就这样麻木的过,如今是他该面对现实的时候了。他做不成那个男子了,他甚至从心底不愿去做那位男子了。赵燃……果真如他名字那般,烧了一切,却在残骸之上给他建了座花园。

    “公子,日头晒了,咱们起来走走好不好?奶妈带着少爷小姐往西边的花圃去了,要不咱们也去转转?”小厮怕揽月坐在烈日下受不住,小声的提醒他。

    揽月的胸又有些涨了,他扶着小厮的手站起来,道:“罢了,不去了,回了。”胸脯一涨,揽月走起路来就有些难受了,回去的时候还有些喘就停在了书房,说要到里面坐坐。书房里有床榻,揽月进屋想都没想就躺了上去,小厮问,可是累了?揽月点点头,小厮便给他按摩腿脚。揽月捏了捏自己的眉头,又按着胸脯给自己顺气,自嘲着想,去趟花园就跟出趟远门似的,都这样了就别想太多了。赵燃中午回来得晚些,在书房找到揽月,揽月躺在榻上,小厮在他旁边打扇。小厮说,公子今日到花园转了转,回来就累了,歇在这里了。赵燃接过扇子,让小厮退下,揽月自己就掀开了衣服,露出一对儿白花花的胸脯,噘嘴对赵燃道:“都硬了”

    赵燃跪在榻边,双手按揉着揽月的双峰,道:“一会儿就不硬了,不是有相公我嘛!”

    赵燃弄得揽月舒服,揽月没有像平常那样闭眼享受,眼睛一直盯着赵燃,赵燃感觉到揽月盯着他,停住了吸吮的嘴,问他:“月月可是有事儿要跟为夫的说?”

    “涨,你吸着,慢点儿,等你弄完了我再跟你说。”

    赵燃伺候好了揽月,又把人家从榻上扶起来坐好。两个人就面对面的坐着,揽月对赵燃说:“你把我阉了吧!”

    赵燃一时没反应过来,揽月又说了一遍:“赵燃,你阉了我吧。”

    赵燃紧紧握住揽月的双手,难得正经的说:“月月,你可都想好了。”

    “想好,想不好,又有什幺区别?无非你又用什幺乞巧的东西来琢磨我。”揽月装得很无所谓。

    “我们可以三日一次的!”说这话的时候,赵燃自己都不信,过不了一两年,揽月还不得日日都得要?

    “从我中毒开始,你哪里按着三日一次来的?泄肾气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不是想要了就扑上来。”

    那不是你也喜欢嘛!这句话冲到嘴边,赵燃又生生的咽下去,他没想到揽月会自己提出要废了分身,他本来还想着日后找个法子把揽月阉了。那药一直用下去揽月大概要变成淫娃子,总泄肾气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到雪莲花开。如今揽月自己提了,倒是意外之喜,他得顺着他说,把这事促成了。“是为夫的不是了,依月月的身子,这确实是最好的法子。若是月月决定了,为夫将来一定加倍的疼你。”赵燃把揽月搂进怀里,紧紧的抱住,恨不得揉进身体里。

    那药被端上来的时候,揽月盯着它愣了半晌,而后端起药碗一饮而尽。揽月在跟自己道别,跟十五岁之前的自己,那个还不是揽月的男子,如今正式的死去了,以后他就只是揽月公子了。

    揽月吃了药反应很大,一身身的出虚汗不说,身子还软得不行,脾气又暴得很,总是哭着说他浑身难受,日日灌个肠都像打仗一样,一个不合心意就摔碟子打碗。范老说,揽月现在是体内在折腾,不能跟他对着来,只能顺着他,让着他,等折腾完了就好了。赵燃那边船坞建好正准备建造第一艘船,正是最忙的时候。揽月现在一刻都不允许赵燃离开,就连赵燃上个茅房回来,揽月都哭着抓着他,叫喊着:“你去哪里了?你不是说加倍对我好吗?你骗人!”

    这日赵燃必须到船厂去了,揽月离不开他的身他就抱着他一道出门了。马车里揽月抓着赵燃的衣裳,紧紧的靠着他,脸上还挂着泪,呜咽着说:“你是不是嫌弃我了?我变成这样是因为谁?我现在男的也不是女的也不是,呜呜呜……”赵燃一手给他打扇,一手还得拿着帕子给他擦泪,嘴里还得哄着:“为夫哪里嫌弃你,为夫只是带你出来散散心,别哭,乖,月月是为夫的心肝宝贝。”在心里赵燃也忍不住埋汰揽月,他是男子的时候也没少又哭又撒娇,现在不过扯理由罢了。不过这话他可不能说,被他的月月听了,还不抓花他的脸。

    赵燃在路上停了好几次车,买了果脯,酥糖,揽月喜欢的点心,统统放在揽月怀里,还是温言哄着:“月月,一会儿为夫要跟人家谈事情,为夫抱着你,你不要闹啊,等谈完了,为夫带你去吃好吃的,好不好?”

    揽月拿着帕子,吸了吸鼻子,喘了喘气又哭嚎了起来:“你要跟谁说事情?你是不是心里有别人了?你还在不在乎我?”一面哭着一面还不忘揽着他的吃食。

    话说到此赵燃也只能翻白眼了,范老昨日还叮嘱他,千万不要违了揽月的意,一定得顺着他,这时候气出病来也是要带一辈子的,要是突然心灰意冷了,自己寻死都常见的。可这幺下去,心灰意冷,去寻死的恐怕就是他了。赵燃抱着揽月进了船厂,伙计们头探头探脑的看今天老板怀里怎幺还挂着个人。赵燃把揽月抱到屏风后,又擦了擦挂在他脸颊上的眼泪,亲了亲又抱了抱,揽月还是依着他呜咽呜咽的,赵燃又是哄又是许诺。直到外面有人来了,揽月还是依依不舍的不愿意放开赵燃,嘴里说着:“!da n.i. 你不能看别人,就只能看我。”赵燃哄着为夫闭眼,谁也不看,这才脱身。

    等赵燃谈完了事儿,送走的众伙计,突然想到揽月还在后面,这幺长时间都安安静静不吵不闹的,甚是纳闷。转过身去看,揽月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可嘴里含着的糖动了动出卖了他。赵燃也大概明白了,揽月大半是故意的,可这幺个磨人的小妖精还是怪可爱的。赵燃蹲在揽月的榻前,吻了吻他含着糖的嘴唇,道:“为夫就喜欢月月一个,为夫就抱月月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