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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大堂众人起立施礼,跟初次见面的大明朝大皇子李玄昭行礼。“诸位多礼了。”李玄昭起身受礼,摆手示意众人坐下。

    “孤初到宜州三日有余,观宜州风土民情和明都有极大的不同,水域纵横,人情往来间多以舟代步,甚是惊奇。”李玄昭看向范柯道。“水乡之都确是与我朝明都地域风情有极大差异。殿下初来乍到,待殿下整顿好后微臣便陪同殿下好好逛逛宜州,深入体验了解南国风情。”范柯殷勤笑道。

    “这是极好。现如今是四月,据报道以往每年一到七八月份宜州河道总会洪水泛滥。此次父皇派孤前来正是为了整顿河道堤坝,保障百姓耕种时节不收影响。届时还希望在座诸位多多给予便利,共同保全宜州安宁。”李玄昭面向大堂正面,平淡的语调却带有不容拒绝的威严。“殿下请放心,为了宜州的百姓,我等定尽心尽力,不负陛下厚望!”众人齐声道。

    “殿下,侍仆已将宴席摆好,请随微臣至衡芜苑入座。”范柯摆手做“请”势,李玄昭先起身,范柯陪同在侧,两名侍卫在后先出了大堂前往开宴的院落,温阑等宾客随后。“这大皇子威势挺大啊,宜州水患多年,工程测试建设改造多回,钦差不知道来了多少,太守都换了两名也没见有什么成色,他一个未加冠的少年能做什么。”某一商贾悄声同身旁的人道。“小声些,好歹是皇族,小心被听到了加罪。”旁人提醒着。

    “怕什么。现如今圣上独宠谢惠妃,二皇子恩宠在身。这大皇子虽是皇后所生,但宛纯皇后逝世多年,母家恩宠不复当年,在二皇子面前失势不少。我听说,大皇子此次是因为得罪了谢惠妃而被圣上贬至宜州的。若不是太子立长的古训和安尚书反对,圣上早立二皇子为太子了。大皇子此次下宜州,怕是有下无回了。”一人感叹道。“这皇室的是非我们还是别评论了,被有心人听去我们可遭罪。”闲聊的那一小圈子人听到马上禁了声,往旁边移动位置做观赏园林状,刚才的那一番高谈阔论现在倒是鸦雀无声了。

    温曦默默走在后头,眼神越过重重身影落在走在最前边的玄衣少年身上,挺拔的身姿内敛的气势,掩不住与生俱来的尊贵非凡。母亲是大明朝前宛纯皇后,逝世后被封“贤后”,母家外祖是上任安尚书,曾统管六部,尽管现已势微,曾经的显赫却无人能及。本该是天之骄子,现如今却遭遇这般的磨难,真真是可怜可叹。

    穿过圆形雕花拱门便是衡芜苑,衡芜苑南北两侧是抄手游廊,高出平地三台阶,苑落西面游廊中央是一面宽阔的平台,平台正对着戏台,此时的戏台上有戏子正在演绎黄梅戏曲《祝寿》。楼台上置了三桌宴席,楼台下另置四桌。

    李玄昭和范柯、宜州各县乡官绅在楼台入座,温曦等亲属和商贾人士则在楼台下入席,期间琴声戏语、觥筹交错不绝于耳。温曦在一一品尝了宴席各色菜品后已有果腹之感,抬眼四顾,发现温翰早已到别桌和相熟的人热烈攀谈开来,楼台上的人正品菜看戏,想来也无人会关注自己的动向,便悄悄离了坐席,往庭院后花园方向走去。

    ☆、第七章

    太守府的后花园是玲珑精致的亭台楼阁,清幽秀丽的池馆水榭隐约在纷飞桃李之间,倒也相映成趣,值得一游。这后花园倾历任太守之力雕琢至今,可惜宜州水患难除,历任太守还未能好好品赏就被罢官离去。轮及范柯,许是前人经验,上任这一年里倒是没怎么雕琢整治过。

    温曦行至临湖而设的怀渊亭,湖里的观赏锦鱼在日光下泛起各色涟漪,霎是得趣。正低头观赏间,温曦听到亭边的石阶上传来脚步声,转头看去竟是李玄昭,一时间温曦一阵拘谨感上涌,慌忙鞠了个礼,“草民拜见大皇子殿下。”

    李玄昭看着面前这个气质温和的少年,月白素色长袍,衣摆处兰花纹饰,长发仅饰一枚白玉簪,自有一份宁静淡泊的气质。舒服,是李玄昭对温曦最初的印象,亦是最初的心动。“你可是范太守的公子?”李玄昭询问道。“回大皇子殿下,家父乃砀山县县令温阑。”温曦微微低头,视线不自然地落在李玄昭的衣领处。

    “如此。不必拘礼,陪孤坐坐。”说罢,李玄昭甩手坐在了亭中央的石凳上,温曦闻言僵了一下,亦随着坐在李玄昭对面。李玄昭坐下后便静静将目光投向湖面,似在出神,又似在沉思,温曦侧目看着李玄昭侧面的轮廓,饱满的额头、挺直的鼻梁、轻抿的薄唇、流畅的面部线条,春日温暖的阳光给他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多了几分亲和,少了几分疏离。

    温曦一开始的不自在被慢慢治愈,身体渐渐放松下来,亦顺着李玄昭的目光看向园中湖。“以何为名?”李玄昭突然出声道,可视线仍旧望远。“回殿下,草民单名一个”曦”字。”温曦轻声回复。“”曦”字作何解。”“”东曦既驾”的”曦”,取”清晨的阳光”之意。”温曦看见李玄昭放在石桌上的手,修长有力、骨节分明,五指自然弯曲置在桌面上,身体左侧虚靠着边沿,此刻的他,仿佛少了方才在大堂的肃然感,多了份闲适自然。

    “清晨的阳光?令尊有一颗玲珑剔透的心。”李玄昭侧头看着温曦,微微赞许道。“这是我母亲取的。”温曦错过目光,望向李玄昭侧身后的花园入口。竟是母亲取名,李玄昭略带惊异的神情,在看到温曦一闪而过的落寞后心下了然,便默默静了音。

    “范大人他们来了。”范柯及几名县令出现在圆形拱门之后,温阑也在其中,想来是寻李玄昭的。温曦看见他们过来后便起身作揖,“学生见过范大人,各位大人。”“没想到竟是温侄子。”范柯笑着免了温曦的礼,斜眼看向一旁坐着的李玄昭,一时竟搞不懂李玄昭的意思,这是偶然遇到,还是温阑的有意为之?若是有心之举,身旁冷心冷情却心思通透的这位又怎会看不出其间的刻意?可方才在入口处看时却发现两人貌似相处的还不错。

    “范大人这后花园整饰的真是不错,孤方才在园中小转了一会,这布置倒是相得益彰。”李玄昭轻笑出声。“殿下见笑了,这小庭小院的不敢入殿下的眼,只是我们宜州这的徽派建筑倒是值得一赏,殿下若是喜欢微臣便陪同您和温侄子到青石街上一观,那有我们宜州最原汁原味的古建筑。”范柯弯腰笑道。

    “这到不必了,莫因孤扰了青石街的清净。想来宴席也入了尾声,孤也该回去了。”李玄昭说罢起身,众人分立两旁,做恭请状,随在李玄昭身后出亭回衡芜苑。温阑特意落在后面,走到温曦身旁质问道:“你怎和殿下在亭间相谈?”“儿子方才酒后胸闷,便想寻一处清静的地方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