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还是不散？”江澈凛凛而怒，显然也是有些不耐烦了。

    “老师，我散！”严天禄只觉脑袋一片空白，浑浑噩噩地说。

    “好，那我现在就替你散功！”江澈见他定下来，重重拂袖，点头道。

    “现在散功？”严天禄张大了嘴，忽然失声道。

    “不错，怎么了？”

    “老……师，散功一事，不是应该先请示公塾的各位长老，然后再由长老们派遣名师来为我为行功吗？”严天禄倒吸了一口凉气，冷汗都飙下来了。

    世上每种功法武道修炼方法不尽相同，散去的方法自然也就有所区别。可以说，散功严格上讲已经不是一门武道，而是一门高深的学问。这门学问不需要有太高的修炼，可是需要对武学有极深的见解。

    普通的师者，对于散功这门学问了解大多数非常肤浅。而且散功危险性极大，一不小心，很可能致学生残疾或死亡。因此一般情况下，师者都不敢轻易对学生尝试散功。一旦学生有这方面的需求，他们会先请示公塾各位长老，再由长老会派遣参习用相应功法的散功名师下来，由那些散功名师为学生施展散功之法。

    “我想，江老师一定是开玩笑吧！”班长杨笑听到江澈要立即为严天禄散功，也是吓了一跳，急忙插话道。

    “江澈老师开玩笑不奇怪的，他为人风趣得很，刚才不还想拿严天禄同学当反面教材呢！”一旁也有同学附喝。

    “就是，就是，老师风趣起来，真不是人，要笑坏我肚子……”

    江澈摇了摇头，严肃地点了两下讲台：“咳咳……老师重申一次，老师是个正经的人……认识我的都知道。”

    “哈哈……老师真风趣，这句话本身就是玩笑啦！”

    ……

    “够了，我并不是在开玩笑！”没好气的看着这群学生，江澈无奈地解释：“如果向公塾长老请示，等他们商量完毕，再派遣散功名师下来，很可能一年半载就过去了。”

    “与其拖延那么长的时日，还不如为师现在下手，亲自为严天禄散功来得快！”

    此言一出，全场一片哑然。

    谁也没想到，江澈竟然是来真的。

    疯了，简直就是疯了。

    不少学生心中已经在叫：“散功和指点武道完全不是两回事，江老师，你哪来的自信啊！”

    “老师，你可要想清楚啊，曾经武道公塾也有老师自作主给学生散功，可是最终却害得那学生经脉全断，成了废材一个，而那名老师也被剥夺了老师资格。自那以后，再也没有老师敢给学生散功了，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

    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好老师，虽然只是代课的，可是甲字班的学生也不希望他白白葬送自己的大好前途。而且要是江澈不在了，他们以后找谁指导？

    “我是我，别人是别人，你们不要拿其他老师和我相比！”江澈淡淡地道。

    “老……师，你当真打算亲自替学生散功？”看着江澈坚决的样子，严天禄惨兮兮地问。

    “那是自然的……”

    也许，也许，老师确实有散法的经验和能力呢？

    从刚才老师几个呼吸间就指导完学生的表现来看，他说不定确实有那方面的能力呢！

    严天禄抱着这样的希冀，战战兢兢地道：“学……学生可以问老师一个问题吗，请问老师之前有没有替其他学生散过功？”

    “呃……那倒没有，凡事总有第一次嘛，你不当我反面教材，那当我第一个试验品也成啊！”

    “我去……”

    严天禄一个趔趄，差点没喷血。

    “当你妹啊……”

    你才反面教材，你才试验品。

    姓江的，你是存心玩我的吧！

    我的命怎么这么苦……

    “老师，那个……我不散功了，我不散功了。”

    严天禄不是傻子，遇到从来没有尝试过散功的老师还去散功，那不是嫌命长吗？

    就算要散，也不能找江澈来散啊！

    “不散功？”

    江澈皱起眉，摇了摇头，哼道：“刚才你可是求我指点你，现才又不照我说的做，什么都由你定，那老师的威严何在！”

    “今天，就算你不想散，也得给我散了！”江澈一脸严肃的看过去，眼色中带着不可动摇的坚韧。

    “……”

    他再不迟疑，欺身向前，还没等严天禄反应过来，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后，朝着他身上的几大散功穴位点了下去。

    “老师……你……”严天禄大惊不已，惨然失声道。

    “别说话，不然散功出事可别怪为师了！”江澈冷笑，平息运气。

    “完了……完了……”严天禄眼角划下两颗豆大般的泪水，只有闭上眼，任由江澈为所欲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