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措的神态安在蒋鹤洲的身上,衬得他身上多了种不谙世事的少年气。
姜听晚忽然无措了起来,往前推动了自行车,越过车筐,艰难地伸手拽着蒋鹤洲的校服,她攥住一块儿布料之后,就死死捏住:“你听见了吗?”
蒋鹤洲这才看着她,黑眸里像是撒着细碎的星光一样闪亮。
他该如何告诉她,他知道昨晚的人不是她。
因为那些让他想到发狂的告白,都只是他的杜撰。
……但是她的回应,让玩笑话一般的杜撰忽然有了别的意义。
蒋鹤洲微微倾身下去,让姜听晚拽住他衣袖的动作变得容易了许多,他看着她精致漂亮的小脸儿,心里面的纠结忽然就消散了下去:“姜听晚?”
姜听晚像是雕塑一样,不敢动,蒋鹤洲现在的声音很轻,轻到她屏住呼吸,怕听不清之后的话。
蒋鹤洲笑了起来,倾身下去,说了几句话,而后直起身子,伸出手去点了点她额头:“小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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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听晚一直觉得自己才是那个经常在蒋鹤洲耳边说道的那个人,每个周末她都会抱着课本和笔记去找他,她一直在教他才对,可是这会儿却成了蒋鹤洲在语重心长,老气横秋地对她说道……
“该学习的时候就学习。”
“小傻子……”
微微的恼意里带着些许的羞涩,姜听晚直起了小腿,往身边山地车的车轱辘踢过去。
就差着一只鞋的距离,姜听晚就能踢到蒋鹤洲的山地车轱辘了,可是偏偏就这一只鞋的距离,叫她绷直了脚尖也踢不到。
姜听晚的自行车猛地往边上歪了歪,她赶紧收回脚,小白鞋重新踩在了地上,两只手牢牢撑住了车把儿。
姜听晚低头看着地面,觉得自己有些抬不起头来了。
因为腿短踢不到车轱辘,丢人丢到马路牙子了。
其实姜听晚的腿细而长,不过确实按照她整体的身体比例来说的,她本身年纪就比周围的人要小,骨架也羸弱,这点儿腿长,踢不到车轱辘才正常。
蒋鹤洲的手还按在姜听晚的脑袋上,他在姜听晚身子晃动去稳住自行车的同时落下了手,撑住自行车把儿。
若不是因着他的搀扶,方才姜听晚自行车歪的一瞬,她应该已经随车倒地了。
她摔倒了倒是也没什么的,只是摔的方向不对,他站的位置又不在她将要摔倒的方向。
想到这里,蒋鹤洲的手指绷紧了许多,想将姜听晚的自行车,朝着他站的这一边拉扯。
短短几秒,他的心里却千回百转,用最近才能考到三位数的数学和从一位数变两位的物理知识,迅速估算出了要是姜听晚朝着这个方向摔倒,能摔到哪里。
他微微用力的手指,忽然放松了下去。
他这学以致用,算出来的结果,并不称心如意。
不管多用力,也只是让她摔到地上。
根本摔不到怀里。
既然如此,他就舍不得她摔倒。
他松开了自己的手,心中不满与遗憾根本无法与眼前的人说起,还是端着方才那种刻意正经的语气:“你刚才说的每一句话,我都记住了。走吧,要迟到了。”
这语气十足十的波澜不惊,可等到姜听晚的自行车先骑出去,蒋鹤洲缓缓踏下山地车的脚踩,跟在姜听晚之后的时候,眼角眉梢却时不时流露出笑意。
在李犀第n多次看着蒋鹤洲眼前对着张空白的草稿纸,还时不时抿唇偷着一笑的模样之后,他再也忍不住,从蒋鹤洲对侧站起身来,凑到蒋鹤洲身边看着那张摊开的纸,困惑地挠着头:“鹤哥,你在看什么呢你?”
这白纸白得比他脑子还干净,这他妈有什么好笑的?
蒋鹤洲收起笑意,心情极好,连“嗯”了一声的尾音里都满是雀跃:“想知道?”
李犀点头,重重点头。
蒋鹤洲的语气慵慵懒懒:“想打听老子的心事?”
这换了说法,也让李犀瞬间一激灵,疯狂摇头:“不了不了不了不了,这无字天书,鹤哥你看明白就好,我跟在你身后,你得道我升天就好。”
蒋鹤洲把那张纸一团就塞进了李犀的怀里,想着早上的事,想崩住面上的冷静都有些难,星眸如炬,隽隽眉底悦然地欢喜着,话也多了起来:“你来找我,是想做什么?”
李犀宝贝地把那团纸展开了捧在手里,听见蒋鹤洲这样问他,他的神色忽然一变,目光中多了几分尴尬:“鹤哥……我来和你道个歉……”
他吞吞吐吐,又一脸悔恨:“就迟施亦那事儿吧……是我瞎了眼了!我没想到是他想让咱们给他背黑锅,我本来真想交他这个朋友,现在想想,我呸,老子以后再也不信六八零班里头这些只有分数没有人品的人了,都不是好东西……”
“有脑子没人品?都不是好东西?”蒋鹤洲的声线忽然紧绷。
“对对对,我说的是大白话,有脑子没人品,那高大上的词儿叫什么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