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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解决得太过容易,姜听晚心里清楚功劳都是蒋鹤洲的,当天晚上就给蒋鹤洲发过去了消息道谢。
他的头像却一直是灰的,再想想蒋鹤洲这些天的状态,姜听晚就觉得有些奇怪。
他上次月考的成绩很好很好,出人意料的好,都挤进前五十了,按着姜听晚猜测的,她觉得蒋鹤洲和蒋妈妈都应该会很高兴,但是蒋鹤洲似乎熬夜的程度又重了,整个人的状态一眼看过去都能看出来是在紧绷着,而蒋妈妈不知是在忙些什么,她能遇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仿佛隔壁,就只剩了蒋鹤洲一个人住着。
蒋鹤洲不说,她也没有多问,只是却控制不住地在闲暇时候,多想一些事情。
要出发去海南的日子很快到了,离开的那天是周六上午,姜听晚怕露馅,没敢让自己爸爸把她送到火车站,而是选择了独自一人做公交车来到了火车站。
没有真正走上路的时候,觉得所有的事情她一个人都能应付过来,真的上了火车,拖着行李箱四处避让着其他乘客往前走的窘迫,以及往行李架上抬行李的艰难,都让姜听晚开始觉得旅途没有她原本想象得那么美好。
再加上她虽然只离开不到一周的时间,但是姜妈妈俨然把她这次出行当做了一次长途旅行来看待,行李箱里塞满了她喜欢吃的坚果罐头,虽然行李箱不算很大,倒是蛮重的,姜听晚身板小了点,拖着行李箱上下台阶的时候,更是不太容易。
等着终于坐上了飞往海南的飞机,姜听晚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她给自己爸妈分别发了一条短信,然后就把手机关机,小心收到了包里,戴上眼罩,打算在飞机上补眠一会儿。
从阮县到海南的距离还是太远,即使是坐飞机,算上这次航班中间经停的时间,也要七八个小时。
姜听晚今天到机场之前,已经换乘了三种交通工具了,现在稍微也有点疲惫了,打算先补眠一会儿,然后再起来,看一看自己为英语竞赛准备的知识点。
眼罩刚罩上没多久,她的脑袋后面忽然被人塞过来一个软软的头枕,姜听晚没多想,以为这是航班上工作人员的服务,坦然地枕上去之后,眼罩也没摘,说了声“谢谢”。
她选的位置临窗,这张机票还是蒋鹤洲帮她订的,姜听晚对于坐那儿没有太大要求,临窗不临窗对她来讲都无所谓。
头枕一垫上,她很快感觉到自己身边的座位上坐下来了一个人。
姜听晚还是没摘眼罩,她现在很是疲惫,眼罩笼下来的一片黑,让她的睡意更深了。
她记得自己在上来之前查看过航班供应午餐的时刻表,觉得自己补眠到那个时候就差不多,就算睡过了也没什么,最晚在经停的时候也能醒过来,心里把所有的特殊状况都筛选了一遍,觉得所有的事情都没有漏洞之后,姜听晚终于坦然地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却不是在供应午餐的时候,也不是在飞机经停的时候,而是中间不知是什么时刻的某个时间。
她脑袋后面枕着的头枕落到了腰际,有人正在往外拿着那个枕头。
这人的手臂环住了她的脖颈,仿佛是从正面将她拢抱在怀里一样。
这种姿势让姜听晚几乎立刻就清醒了过来,伸出没被抱住的右手,将自己的眼罩推了下来。
乍然涌进瞳仁的光线有些耀眼,姜听晚只看清了眼前人大体的轮廓,刚睡醒的脑袋还有些昏沉,她感觉到自己受到了这人的冒犯,竟是立刻将自己的脑袋砸了下去。
那人抽痛地“嘶”了一声,姜听晚听着他的声音,倒是一点点回过神来了。
“蒋、蒋鹤洲?”她的声音里满是难以置信。
“知道是我还撞上来。”蒋鹤洲被砸到下巴,手还环在姜听晚的身后,帮她把头枕移到正确的位置,抽不出手来抚慰抚慰自己正一阵阵痛着的下巴,等到终于把头枕放好,他才收回手,先捏了姜听晚的脸颊一把,才嘟嘟囔囔地说道,“脸是软的,脑袋怎么这么硬,撞得我下巴疼。”
姜听晚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羞赫,却着急地先问蒋鹤洲:“你怎么跟上来了?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有谁规定我不能在这儿了?”蒋鹤洲伸了伸脚尖,想翘起二郎腿,却因为空间有限,又把脚落了回去。
即便翘不起二郎腿来,他也还是一副拽了八百的大爷模样。
“你又没有要参加英语竞赛。”姜听晚的视线落在了蒋鹤洲面前的小桌上,仅能摊开一本书的小案桌上,被他放上去了一本厚厚的五三,顿时显得那个小案桌有些不堪重负,她有些想不通蒋鹤洲现在的行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趟飞机上?”
“我上天来学会儿习。”
“……”还真是皮得上天了。
蒋鹤洲见姜听晚一脸无语,也不再逗她了,正儿八经地说道:“也不是,我是给你订票不久之后,看见这次航班降价降得厉害,就随手订了票。”
见姜听晚像是不信,他更是轻笑了一声:“不然以你爸的紧张程度,我不把自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