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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来。”
“要是翻墙那就说不准了。”
倪湫被逗笑。
江鞍同突然正经:“心情好点没?”
“我没心情不好。”
“那还失眠,真想男人呢。给我说说,是哪家的。”
倪湫看了眼时间,吉他往旁边搁:“你现在还不回家?”
“不想回。”江鞍同不愿意回答这个话题。
倪湫起身往外走:“你来我这吧,我请你看电影。”
章河抄兜,贴着路边石走。
小时候老妈给他们两兄妹说最多的是:“要好好读书。”
章河觉着自己挺懂事的,他心疼邢汾一个女人抚养两个孩子不易,便拼了命的读书,但好像,只要章河没有做到最好,她都不满意。
必须要考第一,不能第二。
章小星则从小就不懂事,不管邢汾又是哭又是训的教育,骨子里就是叛逆,学习成绩不好,心思比谁都野。
为此邢汾天天念叨日日念叨,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章河听得耳朵都快出茧子了。
好在他自个的叛逆是藏在骨子里头,外表文静安稳,在校园在课堂上鼻梁架一副平光眼镜,装起好学生来得心应手。
老师同学口中的印象很好,这也省去邢汾的好多唠叨。
耳机里突然循到乐队演出的那首歌,今天那女生在舞台上甩着吉他唱过。
章河不自主地跟着哼起来。
我曾自拔于世界……
“我曾自拔于世界之大,也沉溺于其中梦话——”一道响亮的歌声在斜前方响起来。
章河诧异地望过去,唱歌的女生垫着脚,踩在路边石上,歪歪扭扭地往前走。
旁边一个穿着迷彩短袖的男生慢悠悠地跟着她的步伐,正无奈的提醒她:“大晚上呢,你小点声。”
“我心情好,就想唱歌。”
隔着一条宽敞的街道,一左一右两拨人,相向而行。
江鞍同提醒倪湫:“你看那人正看你呢。”
“看吧看吧,本姑娘如花似玉。”倪湫大言不惭。
江鞍同随口接:“对对对,如白菜花,似塑料玉。”
说话间倪湫朝那个——除他俩外,深更半夜抽疯在街上闲溜——男生看过去。
男生突然拉起帽衫的帽子罩到棒球帽外面,帽檐压低,半低下头。
倪湫若有所思:“那个人好眼熟。”
江鞍同看过去:“认识?”
倪湫嘀咕:“好像是章河。”
江鞍同噎声,不客气地一拍倪湫的脑袋:“你做梦呢。”
“疼!”倪湫吃痛地捂着头顶,“不是梦。”
江鞍同陪她一起疯,冲着街道对面的人,张口就喊:“章河!”
这两个人,神经病吧,深更半夜在大马路上嚷嚷。
竟然被他们认出来了,还能被叫出名字。章河预感自己苦心维持的老实学生形象马上要见光,不禁为自己的疏忽感到烦躁。
就打过一次照面,都能被认出来。
这有点惨啊。
章河愣神时脚底一个磕绊,避之不迭,差点就摔倒。
踩稳后故作镇定,充耳不闻地继续往前走,视线笔直看前方,没有半点偏移。
倪湫也跟着一起喊:“章河!章河!”
光喊名字不过瘾似的,倪湫补充:“你真帅!!”
章河背一僵,脚底抹油,步伐快了不少。
倪湫喊完,冷静道:“好像真不是,你看他都不答应。”
江鞍同思维敏捷:“确实没应。不过……”
“什么?”
“他好像就是章河。”江鞍同分析,“你想啊,一般人看着有两个神经病在路上大喊大叫,至少会看一眼吧。”
“……”
“但是他头也没回,脚步快了,看起来更像是被你吓跑了。”
“……”
“十有八九是章河。”
湫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