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倪湫将东西装回垃圾袋, 塞他怀里:“四个周零两天,三十天, 我准备了三十封信。你每天睡前, 拆一封。记住,只能拆一封,拆多了我会生气。”
章河掂了掂厚厚一摞信封的分量, 惊诧:“这得写了多长时间。”
“我的手腕到现在还酸着呢。”倪湫一抬手,委屈地问他:“饱含我浓浓的爱意,感动不?”
章河牵起她的手,亲了下手掌心,目光灼热地紧盯着她,摇头认怂:“我就老老实实站在这,绝对不敢动。”
倪湫有一下没一下扯着黑色塑料袋口,嘴角带着笑,眼底是舍不得。
章河一手拎着东西,一手抱她,挑下巴:“亲亲。”
“能一次亲够三十天的吗?”倪湫仰着脸,可怜巴巴地问。
章河心里暖洋洋,分外满足,又有些心疼。两人鼻尖抵着,深情对望,章河郑重其事地算道:“一天亲一次,平均一分钟每次,今天……”
没等章河说话,倪湫脚尖点地,堵住他的嘴。
倪湫眼眸含情,深深望着他:“三十分钟,少一秒也不行。”
“好。” 章河答应:“一次亲个够。”
除夕夜,一家团圆聚起来吃一顿年夜饭。
邢家有三个孩子,大儿子没在,邢汾排第三,上头还有个姐姐。
姥爷退休后资助了很多孤儿念书,所以家里热热闹闹的多出来十几口人。
有已经成家的,带着孩子回来看看,有还在读书的,和老人说说学业。
其乐融融。
邢汾面容热情地接话递话,参与到聊天中。
小孩子们只管着吃,伸直胳膊够着正对面的菜肴。
邢汾是个爱面子的人,自己孩子有一分的成绩能被她说成十分。
桌上有人夸赞,也有人揶揄。
邢汾一点也不心虚,虚夸着自己的俩孩子。
大人间的这种相处模式,章河并不能理解,听着他们的谈话,早就在饭桌上坐不住了。
章小星吃得肚皮浑圆,放下筷子,接收到来自哥哥的询问:“哥哥带你出去放烟花?”
“好啊!”
一提要放炮饭桌上的小孩子都坐不住了,兴奋地都要一起。
章河年级不大也不小,虽过了玩闹任性的年纪,却没到谈论工作话题的时候。他作为孩子头,手牵手拽着一火车小孩去街上放烟花。
北方的冬夜,漫长又寒冷。
孝妇河边冷风嗖嗖,像刀子一样刮着人脸生疼。
小孩子正欢喜雀跃地捂着耳朵放鞭炮,章河搓搓手,走远些拨通了倪湫的电话。
“喂!”倪湫那边非常的热闹。
章河听着不像室内:“你没在家?”
倪湫扯着嗓子大声喊:“我和小海藻在江边看烟花,你现在方便吗,视频给你现场直播。”
“好。”章河寡淡的声调对比上倪湫欢快的音色,越发凄冷。
视频接通。
那头熟悉风景前,是那张许久不见的面孔。
章河板着一张脸,严肃地问她:“只有你和小海藻?”
倪湫稍一顿,明白了他的意思,嗤笑:“小心眼,你这分明是打电话查岗嘛。来,我给你看看——”
手机镜头一晃,她大声地挨个点名,喊人:“林藻!武陵!大同!北塞!郝青春!来来来!快和我男朋友打个招呼!帮我证明一下我的清白!”
“小章爷,过年好!”郝青春晃着两只仙女棒,蹦蹦跳跳地像是兔子。
其他几人也陆续洋溢着笑容,热情地打招呼:“章河,过年好啊!”
武陵嘴贱:“你女朋友暂时我帮忙照顾了,不客气啊。”
摇晃的镜头画面里,武陵闹笑着作势去将一个卡通发箍别到倪湫头上,被倪湫无情地一脚踹开:“你起开,这玩意死丑,你敢戴我头上,我把你扔江里信不信?”
“来啊,你扔啊,看你准备怎么扔,我这一身腱子肉,可不是虚长的。”
“我只要一个支点,就能翘起整个地球,就你,哼,滚远点,别打扰我谈恋爱。”
“秀恩爱,死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