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湫这段时间的出色表现并没有让她留在刑警队。
这天下班, 陈增后亲自找她谈话。
陈增后一向清廉,凡事从简。办公室里一套办公桌椅、一套接待的茶几沙发、几盆绿植、一幅山水画,地板明亮,墙壁干净,再无其他。
“喝水。”陈增后亲自倒了杯水递到她手边。
倪湫受宠若惊地起身, 双手接过水杯, 在领导坐下后, 自己重新入座。
陈增后语气和善, 却难掩威严与气势:“这半年感觉怎么样?”
倪湫实话实说:“很满足。”
“不觉着危险?”
倪湫摇头:“只有警察涉险,公民才能安全。”
陈增后不知喜怒的咧了下嘴角,别开脑袋看向墙上那幅画,自顾说:“小河私下里喊我一声叔叔, 你以后也随他喊。”
倪湫喝水润了口唇, 没敢真喊。
这一个称呼作为开口,话题不自觉从公务聊到了私事上。
陈增后操长辈的心:“你们在一起多久?”
“六年多。”
“吆, 时间不短了。”陈增后一笑, “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快了吧。”两人没合计过这事。刚在一起时,认真读书考学,到了警校, 训练学习,毕业投入工作,面对英勇出色的前辈,两人卯着劲努力,好像还没时间讨论这个问题。
倪湫笑道:“等订了日子,让叔给主持婚礼。”
陈增后与章河的关系,倪湫知道。
虽无血缘关系,却也是情深义重的长辈。
陈增后爽快地应了:“那得尽快办。”
倪湫没懂他话里的意思,只当是长辈惯有的催婚,毫不羞恼地说俏皮话:“叔叔有空去劝你一下章河,他还没提过求婚的事呢,这让我怎么结。”
陈增后哈哈笑,慈父一般的宠溺:“好,我改天隐晦地帮你催催。”
章河站在办公室外,等了半个小时,终于看到人出来。
倪湫嘴角上扬,露出个柔静平和的笑容,小幅度地摇了下头,眼底不见遗憾,更多的情绪是在安慰他。
“陈队。”章河视线从她身上扫过,径自看向她背后的陈增后,汇报,“厅长来了,在会议室。”
陈增后去见领导。
倪湫简单收拾好自己的办公用品,和大家打招呼告辞,毫无怨言地被调回行政办公室,队里的同事有错愕,但谁也不发表意见,只能不舍又遗憾地目送她微笑着离开。
章河送她出去,拐过走廊时偷偷拉了下她的手,轻声:“以后还有机会。”
倪湫情绪并没有受到影响,心情不错地和他吐槽:“你摸摸我头发,是不是掉了很多。整天熬夜加班,操心劳力的,才半年时间老了两三岁似的,头快秃了。我以后一定要监督你注意休息,不能仗着年轻过分消耗自己的精力。”
倪湫一边嘟囔着“我回去给你买瓶防脱洗发水”,一边冲章河摆手示意他快回去工作,往行政办公室走。
她背对着章河的方向走远,心思纯净,步伐坚定。
这天下午,姜晓和倪功成从外面回来,兴奋刚巧出门,两家大人在小区里碰了面。
不同于以往简单打招呼,两人不约而同地说起了两个孩子的事,一拍即合地在附近的酒店订了包厢,当天晚上两家六口人,来了个正式会晤。
倪湫与章河前脚刚跨出单位,后脚就接到大人的电话,稀里糊涂地去赴约。
临进包厢前,章河拽了下倪湫,提醒:“我妈说话你不爱听,先忍着点,回头你骂我发泄。”
倪湫不明其意:“她为什么说我不爱听的话?”
章河解释:“自古婆媳难相处。”
婆媳……倪湫很喜欢这个称呼。倪湫自信:“我脾气这么好,肯定会和阿姨相处的很好。”
倪湫瞥一眼章河,话锋一转,担忧道:“倒是你,我爸是女儿奴,你把我从他身边抢走了,他肯定恨死你了。提醒你一下,我爸酒量很好,当心他把你喝趴下了。”
“我酒量差吗?”章河霸气反问。
倪湫想到毕业时,班级吃散伙饭,章河一杯接着一杯白酒灌得像喝白水,散场时班里男生几乎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