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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上跪成一排。院落中央还躺者一只硕大的支离破碎的死乌鸦。
“苏麻姑姑你来了,你看看这些个挨千刀的残忍狗奴才,绑着这大鞭炮玩‘炸鸟儿’呢。以前他们怎么着我们想管也没个证据也管不着,这次偏偏炸到老祖宗的寝殿上头。”慈宁宫的大丫头“绣姑”杏眼瞪圆了,啐道:“呸,这些个死一百次的下贱东西,以为抓不着他,这可不,窝里反,太监都是些没有人情味的东西!一个一个可不都‘拱’出来了么。”
真是佩服慈宁宫几个大丫头和总管太监的办事能力,从我始听闻那声巨响起到我几百米冲刺过来的时间最多就三、五分钟,就已经“闻凶、抓捕、缉拿”简直让现代刑侦科的老条子也自叹弗如。
“乌鸦”在中国民间向来被视为不祥之鸟,是灾祸罪恶的化身。但清代将乌鸦视之为图腾,为“护祖之神鸟”,每年二月、八月间,皇帝都派人分别在沈阳故宫和北京宫廷内空地撒下谷粒饲乌鸦,由专人守护“圣鸦”。《清裨类钞》记述:“每晨出城求食,薄暮始返,结阵如云,不下万千”。何等的气势!漾成紫禁城的乌鸦奇观。这个朝代是乌鸦最受宠爱、最辉煌的时代,暮初时分漫天的“神鸦”象层乌云几乎染黑了紫禁城的天空。
而在这宫里的太监常常穿黑青二色,常常被戏称为“乌鸦”,太监们自打做了太监那天起就痛恨乌鸦。现在的宫内的许多太监还大都是前明留下的,自打这满清入了关做了这个帝国的主人后太监们就再不能象前朝一样,随意在宫廷内捕杀乌鸦。他们常常偷偷捕捉后在乌鸦脚上系上一个大炮竹,加上一根长长的火药引线,点着了,再放飞这只倒霉得鸟。可怜的鸟兴高采烈的飞远了,当炮竹炸响的时候,它已经高高地飞在空中,在那儿被炸得粉身碎骨落下。不过以前表演这样的残忍游戏总是在宫墙之外,今天,那只倒霉的鸟儿却一头飞向了慈宁宫的上空。
“乾清宫侍卫明珠,给两位姑姑请安。”一队威武英挺的宫廷侍卫急急跑来,为首一名领头的带刀侍卫屈膝给我们行了个叩礼。这是下级对上级的礼节。这人面色白净,英眉入鬓,倒也长得俊秀英挺。看他帽子上白水晶顶珠,腰上挎得有佩刀,应该是五品的御前带刀侍卫。这人就是玄烨近日里嘴里常常提及陪他一起练武的纳兰明珠了,原来是这般清秀摸样,想到他后半辈子权势倾天,爬高了跌得也很惨,烨儿的这位宠臣下场可十分凄惨。不由唏嘘。
看着院落这群混乱的人群和那只“肇事”的乌鸦的尸体,院门外又加上这队分不清状况的御前侍卫,我又好气又好笑。
我和绣姑给明珠说了下这番闹剧的缘由,便准备打发他们走。后宫禁地,非特谕绝不可能放这帮大男人出入。他们今日能来到这里也是情势意外,再进一步便是逾越了。
“如果还有什么需要请姑姑们尽管差内监来传下官,今日下官当值!”明珠嘴里应诺着,给我们行礼的时候他肯定有瞅到我不合宫仪地穿着棉袜的脚,因为起身的时候我看到他眼珠转着的描了眼我背在后面提着高跟旗鞋的手,不着声色地看我一眼,眼角揶揄带笑。
哼,在你主子面前我还常常光着脚和……别的地方呢,难道还怕你举报不成。
飞快地穿上鞋,我步态端庄地穿过重重回廊,进入老祖宗的寝殿内宫。
檀香冉冉,雕刻精美的窗棱子漏进来几缕阳光。孝庄老太后似是刚起不久的样子,穿着宽松的单外褂,一名内侍宫女正在给她盘着已些许见白丝的黛发。她神色安详,面色红润,活象刚刚在她寝宫外上演的一场闹剧是别人家的事,根本不是在她宫中发生一般。
“绣姑,现在苏麻是皇帝那边的人了,现在来我们宫里算客,呵呵,给她也上杯茶,坐着罢,别太拘束。”
难道我刚才在做梦?我神色不安的谢恩,捧上那几盒子爽身香粉和那件月白色的龙袍给老祖宗欣赏。
她摸摸那件礼服,满意的点点头,口中道:“皇上自个的衣服得他自己看才知道满意不满意,孙儿也大了,眼光和我这个老太婆可不一样。苏麻晚膳后让皇上试试,我这个乖孙那,自小做事有自己的主意,这些个事更不用我们操心。”随即把玩着一盒茉莉花味道的香粉,爱不释手。
老祖宗怎么还有心情玩脂粉?门口还跪着一排太监等着发落呢,但是现在屋里头好几个嬷嬷丫头都没吱声,我也不好说什么。远远地越过几道重廊传来几个太监的哭声,估计是那几个刚刚跪在地上的家伙被罚,我眉头一紧,端着茶杯的手摇晃一下“叮当”托盘作响。
孝庄后笑咪咪的抿了口茶,“苏麻可是奇怪我宫外有人现在被打得死去活来,我却没事一样的梳头喝茶聊天?”
“苏麻不敢揣测老祖宗的心思,只是惊讶老祖宗遇变不惊,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