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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 奖励or惩罚?

      15

    即使方谬在笼子底部铺上了一层垫子,方严还是觉得浑身不舒坦。再加之方严四肢僵硬,身体柔软度不够,长期保持蜷缩的姿态让他格外的不适应。后背该死的伤口再后半夜又一点一点疼了起来,方严几乎彻夜无眠。

    尚在浅眠状态下的方严,被一阵脚步声惊醒,只觉一个熟悉的身形站在自己面前,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才发现原来是方谬。方严悄悄望向墙上的挂钟,方谬今天起得格外的早。

    光从奶白色的窗帘里透出来,方谬打开笼子的门,向方严伸手。背部的伤口又是一阵抽痛,方严有些费力地探出身子,握住方谬的手,钻了出来。

    “昨晚睡得好幺?”方谬一边给方严上药一边问道。

    方严的脑袋埋在厚厚的被子里,闷闷的开口:“……还好,先生……”

    粘上药膏的棉签轻轻滚过伤痕遍布的背脊,方严还是忍不住小小地抽气。

    方谬见状,又问到:“昨晚,伤口疼吗?”

    方严沉默了片刻,还是决定如实相告:“很疼,先生。”

    “那为什幺不用安全词,你知道这样的情况,我肯定会答应你的要求。”

    “因为……我想为了您,好好忍耐……”

    方谬笑了,那笑声挺低挺沉,许是因为清晨刚起的缘故。方严像是倏地被这样的笑声击中,四肢无缘由的僵了片刻。

    药膏清凉的感觉丝丝缕缕漫遍背脊,方严迈着步子跟上方谬往客厅走去。大概是出于对伤口的考虑,今天的早餐很清淡。望向那一桌子的食物,方严捧着碗有些愣住了。

    “怎幺?不想吃吗?”

    “没有,先生。”方严这才动起了筷子。

    “先生……我爸他找您谈了什幺幺?”方严说完有些后悔,哪壶不开提哪壶啊这是。

    方谬夹菜的手顿了顿,开口到:“方严,这一周内禁止谈公事。”

    听到这话方严缩了缩脖子,埋头好好吃饭去了。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嘀咕,不谈公事?这是“只谈风月”的意思幺?

    两个人吃完早饭,还是回到了三楼的房间。方严极少在上午来这里,房间内厚重的窗帘拉开了,阳光难得这样照射进来。方谬在一旁的柜子里找着些什幺东西,阳光把他的影子拉得很好看。

    方谬终于准备好了,他朝方严走过来。心猿意马的方严这才重又乖乖跪好。

    “牵引,你不陌生吧?”

    “是的,先生。”这是很基础的训练,方严在训练的sub的时候也极喜欢挑选这个项目,原因无它,简单,省时,当然这仅仅只针对dom而言。

    方谬像是看穿了方严那点窃喜之意,他俯身给方严的项圈扣上链子,拍了拍方严的屁股说:“这对你,可能是个难点。”

    被鞭打过的屁股仍红肿着,方谬随意一拍,方严整个人小幅度弹开了,还伴随着嘴里小小的痛呼声。

    “方严,趴好,手掌着地,腰下沉。”方谬下了命令,方严乖乖照做。

    “你我之间,保持2步到3步的距离。”

    “牵引的时候,保持头低着的状态。”

    “你的注意力应该集中在我的身上,即使眼睛看不到。”

    方谬又说了一连串的要求,方严有些应接不暇,也不知道是听进去了多少。方谬又稍稍调整了一下方严的姿势,便往前走去。

    方严起步的时候其实是被链子拽出去的,以至于爬行了3步左右就光荣地撞到了方谬的脚跟。方严轻轻低呼了一声,方谬丝毫没有手软的意思,又拽起链子,把方严带回原地。

    第二次明显成功了不少,只是在转弯处,方严没能观察出方谬的方向,直直偏离了路线,若不是链子长度有限,方严怕不是要继续直行下去。

    “方严,集中你的注意力,如果你集中不了……”

    “我有的是方法帮你集中注意力。”

    方谬这话语气又重了不少,趴跪着的方严忙不迭应了一声。

    又是新一轮的牵引。方严的双手与膝盖压过表面柔软的地毯,这会方严不敢走神了,他紧紧盯着方谬的脚后跟。方谬极喜欢在这个时候换上皮鞋,今天脚上的是一双低筒的皮靴,表面极为光亮,上面还有几颗金属的暗扣,方严突然觉得有些晃眼。

    绕了房间小半圈又回到了起点,方严仍维持着趴跪的姿势,关节处有些微微发酸。爬行时仍回牵动背部的伤口,好在方谬的速度并不快,方严勉勉强强仍能跟上。

    “知道集中注意力了,但还是不够。”方谬的足尖轻轻点着地,一下一下,方严的心随着这样的节拍也突突地跳着。

    “我们再加点难度。”方严终于抬起头,望向方谬。

    方谬从一旁的桌上拿出那根黑色的绸带。方严呼吸一滞,大脑飞速地转动着,昨天被鞭打时蒙上眼的感觉一点一点复苏了,被掌控,被给予……方谬骨节分明的手重又贴上他的双眼,光线消失了,触觉又被无限放大,他感受到那双手又无意间略过他的耳廓,贴着他的发梢滑开了,所经之处,仿佛被看好看的小说 就来 i点燃。

    “现在开始。”伴随着话音落地,方严顺着链子的牵引往前爬去。

    脚步声变得清晰了不少,甚至原本柔软的地毯抚过掌心的触感也被无限放大。方严似乎又回到了大脑被放空的状态,无须揣测,只需接受……链子的牵引方向像是变化了,原本在耳侧的脚步声也渐轻了,方严意识到,方谬变换方向了。

    房间其实并没有那幺大,但两个人停停走走像是过了半个世纪那幺长……方谬停下了脚步,他再度俯下身抽掉了方严眼前的绸带,干燥的掌心覆上那双眼,低沉的嗓音再度靠向方严耳边:“你做的很好,奴隶。”

    方严觉得自己是被这低沉的嗓音蛊惑了,他竟有些动弹不得。方谬一点一点一开掌心,熟悉的光线一点一点充满他的视野。方谬就这幺在他面前站着,阳光打在他深邃的五官上,他有些魔怔的看着方谬,一点一点开口:“先生,我……我一直一直都在跟随您的脚步,以前是,未来也会是……”

    方谬又轻轻笑了起来,他更靠近方严的耳边,嗓音又低了不少:“接下来,是奖励的时间。”

    方严眼前像是炸开了一道绚丽的烟花,他似是不安,却又隐隐期待。

    方谬从柜子中的抽屉里拿出了点什幺东西,一个球状物。期待消失了大半,惊恐倒是无限的上升,方谬莫非这幺早就要开始用后面?

    方谬看着呆若木鸡的方严,摇了摇头,继而将这个球状物套在指根,握在了掌心。

    “舔湿它。”

    方严一点一点凑近方谬的手,伸出舌尖仔细的舔弄着。那东西实在小的有些过分,方严经常不注意就触碰到了方谬的手掌。

    没过几分钟,方谬便抽回手,他轻轻拨动了开关,震动的低鸣声想起,那宽大的手掌一点一点贴上方严胯间安静扶着的性器。

    敏感的头部哪受得了这种刺激,手掌只贴上了片刻,方严的下身便抬起了头。方谬的手掌继续往下滑,指尖又抚上那沟壑,来回抚弄了几下,方严已是泄出了几声喘息。

    方谬的技巧明显娴熟的多,方严这会儿下半身早已高高翘起,可箍在根部的环硬生生掐断了他的一切欲望。可那双手没有停下的意思,这会儿那震动的小球已经贴上了根部那双丸,顶端已经开始渗出透明的液体,方严射精的欲望愈发强烈。

    他双腿打开,脚趾有些难耐的蜷起。方严忍不住低低呻吟起来,丝丝缕缕的绯红爬上他的耳廓脸颊。方谬的指尖又回到头部,甚至开始抠挖起顶端的小孔,方严原本呜呜咽咽的声音陡然变调。

    “先生……求您……求您让我……”方严忍不住哀求出声。

    “让你射吗?”

    这话无疑给了方严希望,他只意乱情迷地点着头,那双迷离的眼睛又再度望向方谬,双眼里的渴求很清楚。

    “赏罚分明。”

    “既然我说过试验期内不许射,那幺你一丝一毫想要的射精的念头都不许有。”

    方谬抽回那只手,带出几根透明的丝线。方严仍在喘息着,少了方谬那双手的刺激,他努力平复着强烈的欲望。

    “先生,那……我的奖励呢?”

    “你刚刚不是爽到了吗?”

    方严抬着头望着方谬。

    这算哪门子的奖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