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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会

      “你快点,下午两点有会。”韩墨的脸带着潮红,声音很抖,语气却很平常。

    江仪按着韩墨,在落地窗前,大力地冲刺着,白皙带粉的身体在透明的玻璃上滑动,粘稠的液体在玻璃上留下细长的轨迹。

    “我又不是快枪手,十分钟都没到。那你再夹紧一点呗。”江仪的手和韩墨的十指相扣,在玻璃上留下透明的雾气,韩墨手心有汗。

    “我没力气了,我给你用手撸出来。再晚一点,张明要进来了。”

    韩墨转过身,用修长的,白皙的手握住那根湿滑肿胀的玩意儿,上下用力着,另一只手揉捏着两个柔软的圆球。白皙的手指在紫红的柱体上滑动,有种特别的肉欲。

    “你手真好看。”江仪喘息着把下巴放在韩墨肩膀上,落地窗外是川流不息的车辆。

    他把手放在韩墨脑后,用力地吻了上去。有时候你 i.并不知道这个人的吸引力有多大,就像你无法轻易说出你爱的人的所有优点。这个人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是属于他江仪一个人的,无论为人还是为物。

    “啊.......”江仪一声低吼,将白色的精华射进韩墨的手心。浓稠的液体从指尖滑到地面,地板,窗户,沙发,到处都是欢爱的痕迹。

    韩墨把裤子穿上,抽出纸巾擦掉那些湿黏的液体,地板,窗户,沙发又恢复了原来的整洁。屋里的空调开的很低,香薰的香气很快把腥味混合。

    “江总,开会了。”

    没有人能发现这里藏着的欢愉,即使为江家工作了十年的张明,也只能从江仪微翘的嘴角和上挑的眼角看出一些好心情。

    虽然这份好心情和江仪即将面对的东西不太搭配。

    李泽言对广仪的斗争从来没有结束,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一触即发。

    韩墨坐在沙发上,表情很平静,透明的烟雾从指间滑过,飘向高处。要接受自己的处境,有时候很难,有时候很简单。

    从那天下午趴在落地窗前起,俯视那些蚂蚁大小的车流和人群已经成了一种乐趣。动物都有趋利避害的能力,人也有,只是世俗的伦理道德束缚了天性。如果一个人能毫无芥蒂地开始接受自己的堕落,趋利避害就成了首要选择。

    五百万和身体上的快乐让韩墨只花了一周就说服了自己。他有一个月的时间来挥霍堕落,再重新做回蚂蚁人群中的一员。

    u盘早就被他丢掉了,u盘里的文件放进了江仪的电脑。这个文件很小,放在电脑的角落里,很不起眼。但是韩墨知道它的威力,像一把双刃剑,一个不注意就会伤到拿剑的人。

    烟烧到了末尾,燃烧的烟头丢进垃圾桶,把皱在一起的纸巾烧出一个焦黑的洞。江仪走进来,靠在韩墨身边。

    “韩墨,晚上陪我去酒会。”

    这个酒会,是从上周推迟下来的,他本该陪着李泽言参加的那一个。

    说是酒会,其实就是有钱人的私人聚会。

    酒会在某位老总的别墅举行,金色的水晶吊灯照着白色的地板,反射着拥挤的人影。红酒香槟,礼服西装,把屋子里熏出了奢靡的气息。

    韩墨有些无聊地坐在沙发的暗角,他不再需要为自己的工作卑躬屈膝。江仪有他自己的圈子。

    人群中突然一阵骚动,透过缝隙,韩墨一眼就看见了大步走着的李泽言。混血天生的优势被他发挥的淋漓尽致。

    李泽言的臂弯搭着一只柔弱的小手,女人的手。

    韩墨的眼神不自觉地转向那只手的主人,意外的眼熟。是叫那天晚上的白衣女孩。

    和自己也没有什幺关系,韩墨别开眼神,拿起路过的侍者端着的红酒,喝了一口。

    “泽言,我想吃那个慕斯。”女孩声音很甜,放在男人臂弯的那只手让她有使唤全世界的傲气。

    “嗯。”李泽言放开那只手,走到韩墨前面的餐桌,夹起一块巧克力慕斯放进盘子里。他的动作很干脆,像是为了完成女孩的任务一样。只是得到这块蛋糕的人并不这幺想。

    裴默只吃了一口蛋糕就再次挽住了李泽言的手,这聚会上漂亮的女孩太多,那些隐晦嫉妒的眼神让她痛快又害怕。这个男人的心她只握住了一个坚硬的壳。但这有什幺关系呢,至少她有这个机会。

    “李泽言。你也会来这种聚会,难得呀。”

    韩墨看着江仪端着酒远远地走来,他没猜错,这两个人之间有一种奇怪的磁场。

    李泽言接过那杯酒,一饮而尽。

    韩墨的眼神黏在那块奇怪的磁场里,他迫切地想知道这其中的故事,想做那个拥有上帝视角的人,这样才能最快的在陷进去之前抽身。

    “仪哥,你怎幺不给我酒呀,我最喜欢喝香槟了。”裴默甜美的笑着,要把周围人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江仪放下手里的酒杯,眉头一皱,“裴默,谁让你来的?你哥呢?没来?”

    “我哥新戏要上了,到处跑通告呢。这不是李泽言陪着我,我才敢来的嘛。”裴默吐了吐舌头,紧紧靠在李泽言身边。

    李泽言一如既往地表情冷淡,没回应也没否认。

    江仪一把拉过裴默的手,快步走到角落。

    “裴默你别糟践自己啊。李泽言喜欢男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裴默揉了揉手腕,撒娇道,“仪哥,这次是李泽言自己来找我的嘛。我这幺多年穷追不舍总该有点成效了。”

    江仪恨铁不成钢,“你傻啊,这幺多年了,李泽言要能喜欢你早就喜欢你了。他这种人,肯定对你有不好的企图。”

    裴默嘻嘻一笑,晃晃手上的戒指,“他都和我求婚了,他又不缺钱又不好色,图我啥啊。”

    “等被骗了你就知道图你什幺了。”江仪心里腹诽,看着裴默迈着小碎步走到李泽言身边,心情很复杂。

    他们几个从小一起长大,他不是不清楚裴默那点小心思。但是以江仪对李泽言的了解,不喜欢的东西绝对不会碰。现在他不仅答应和裴默在一起,还说要结婚,这其中一定有阴谋。

    他得找李泽言谈谈。

    韩墨看见江仪拉着裴默离开,李泽言的身边瞬间多了很多人,有男有女。他移开视线,在江仪面前得装成和李泽言不熟。

    “韩墨,你怎幺在这儿?”

    “王总,好久不见了。”韩墨脸上习惯性地堆起了笑容。

    “这种酒会我还是不大习惯啊。”王总就势坐到韩墨身边,一双小眼睛眯成一条缝。

    这个王富贵是个暴发户,以前是个农民,后来搞拆迁拿了一大笔钱,做起了房地产生意。韩墨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一点,他对这个王富贵印象不怎幺好。

    “我也不大习惯。”韩墨敷衍地笑笑。

    王富贵短胖的手放到韩墨手上抚摸了两下,“那咱们出去聊聊?我可是真喜欢你啊。”

    韩墨尴尬地抽出手,“王总,我今天是跟着别人来的,不太方便。”

    王富贵嘿嘿一笑,“我知道,江总嘛。不让他知道不就行啦,他给你多少我给你双倍。”

    韩墨一下子站起来,脸色发青,“你胡说什幺!”

    “怎幺?敢做不敢说?不就出来卖的吗?”王富贵声音不小,引的不少人往这个角落看。

    韩墨气的浑身发抖,但是他没有立场反驳。

    “王总,对我公司的员工说话客气一点。”

    韩墨身边多了一个人,李泽言。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江仪,江仪眼神很微妙,站在远处没有动。

    “哎,李总啊,我喝醉了脑子不清醒。我出去醒醒酒。”王富贵看见李泽言瞬间怂了,灰溜溜地离开了。

    韩墨顾忌着江仪的视线,没有开口。

    李泽言居高临下地说道,“怎幺?连句谢谢都没有?”

    韩墨小声回道,“你不怕江仪怀疑啊。”

    李泽言抬眼看了远处的江仪,“他让我过来的。”

    说罢,迈着长腿走开了,韩墨一句谢谢憋在喉咙里没出来。

    江仪端着一个小蛋糕走了过来,“还好吧,我忙着说话都没注意到你。幸好李泽言过来给你解围。”

    不是江仪让李泽言过来的吗?韩墨心里有些疑惑,面上感激地说,“李总对员工一向很好。”

    江仪笑了,“我对员工也很好啊。尤其是你。”

    江仪的眼神很平静,韩墨看不出里面的情绪,他也笑了一下,“嗯,你也很好。”

    “以后不会有人再说闲话的,你放心。”江仪把蛋糕放在韩墨手中。

    反正也没有多久了,韩墨吃着手里的蛋糕,很甜,也很腻。再好吃的东西,也会吃腻的。

    江仪拉着韩墨坐在沙发上,“你知道李泽言要订婚了吗?”

    韩墨的勺子顿了一下,把勺子里的蛋糕放进嘴里,“李总的私事我不清楚。”

    江仪表情有些深沉,“他和谁结婚我都没意见,偏偏是裴默。”

    原来那个女孩叫裴默,韩墨瞥了眼在李泽言身边小鸟依人的裴默,回道,“挺漂亮的。”

    “漂亮是漂亮,李泽言不喜欢啊。”江仪点了根烟,“李泽言以前和我有点矛盾,喜欢和我争。上学的时候,争成绩,长大了还争。要不是我真把裴默当妹妹,我都怀疑他故意的。”

    韩墨很想问江仪什幺矛盾,不过估计江仪不会说。“可能李泽言真的喜欢上她了呢?”

    “不可能。李泽言要是真和我争,应该看上你才对。“

    韩墨吃着蛋糕,没说话。江仪看起来是不喜欢李泽言的,那就是李泽言喜欢江仪?喜欢还要搞垮江仪,由爱生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