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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抛弃了她?
她从小就不是养在深闺的乖乖女,她叛逆的时候更是无法无天,班主任都曾经指着她的鼻子骂她小太妹,骂她闯祸精,她不在乎,她依旧生活的我行我素,后来谈恋爱,情路坎坷,异常多舛,每一段都不会长久,无一例外,感情她不勉强,更喜欢随心随意,所以,她喜欢上Black,她从来没有觉得有多么的不可思议的。
爱情,本身就是两个不同灵魂的相互吸引,而他的灵魂,从库尔沙漠初见,就深深吸引住了她。
情出自愿,事过无悔。
就算如今,她恨Black做法太绝情,却从来不曾后悔半分,如果上天再给她一个选择的机会,那一晚,她依旧会开着她的战斧,威风凛凛的和他相遇。
……
就在安珩几乎要与世隔绝的第六天,房间的大门,终于被敲响。
敲门声持续了很久,安珩睡得浑浑噩噩,因为一睡着就不停的做一个关于大海的梦,她脑子糊了一片,过了很久,她才艰难的从床上爬起来,拖着疲惫不堪又软弱无力的身体去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管季。
他双手插兜,一副睥睨众生相,门开了,他只看了安珩一眼,便往屋里走,一直走到窗边,嚓的一声拉开厚重的隔光窗帘,才沉声道:“安珩,给你十分钟把自己收拾干净,之后我们再谈。”
管季就是管季,安珩天不怕地不怕,但是她怕他,从小就怕。
她现在身体虚,走路无力,整个人都是飘的,好不容易回卧室收拾干净了出来,管季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给她,就把旅行箱推到她的面前,“把东西装一装,现在就跟我回去。”
安珩站立着,盯着旅行箱发懵,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抬起头看管季,一开口,嗓子有些干哑:“三叔,我不回去。”
管季冷眼看过来,生气地反问:“不回去?不回去留在这里等死吗?”
他也不给安珩说话的机会,一手拉着安珩将她带到浴室的镜子面前,他疾言厉色,眉目都染了怒气。
他指着镜子中的她,有些气急:“安珩,你好好看看,你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
镜子里的她粉黛未施,因为几天都没有进食,脸色蜡黄没有气色,嘴唇也干裂着,一说话,就裂开,然后流出血,头发也是,又乱又脏,她整个人都散发着颓废感。
这不是她,不是那个在赛道上漂移甩到飞起来的赛车手安珩,也不是那个一笑就染上千阳的姑娘。
她愣神,看着镜子也恍恍惚惚的。
然后管季又说,他的声音很沉,把浴室的空间也骤然缩紧,“安珩,如果早知道当初的决定会让我失去一个徒弟,那么我是绝对不让你再回来的。”
“好好想想,留在这里还是放弃比赛。”
扔下这几句话,管季便放开了她,刚走到浴室门口,他停下来,没转身,背对着她,沉声说:“我就在隔壁,今晚七点钟飞望舒市。”
言尽于此,剩下的终究是要安珩自己选。
管季走了几分钟,酒店的人员就送来的饭菜,安珩静坐在桌子前,看着桌上的海带虾仁粥配油条。
她其实不喜欢吃海带虾仁粥,她讨厌所有的海鲜,但是如果心情不好,她就特别喜欢闻这味儿,还非要配上油条才可以下咽,这些,其他人不知道,只有管季知道。
管季知道她难受啊。
这些日子压抑的情绪就好像山洪泄了一个口,由慢到快,势不可挡的喷涌了出来。
人就是这样,可以在外人面前假装很坚强,可是一旦遇上亲近的人,就会奔溃。
她终于哭了出来,在眼睁睁看着Black死去的第六天。
……
安珩和管季离开之前,她去了一趟迪拜河。
下午五点的迪拜河,水面在阳光下泛着银光。
过了这么些天,迪拜河早已经恢复了平静,因为爆炸残留在水面的垃圾也都清理干净了。
她静静地站在河边,盯着河中静静流淌的水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偶尔吹来的河风,扯得两边的横条猎猎作响。
过了一会儿,管季掐着时间过来叫她,“阿珩,走吧。”
“嗯。”她转身,走在了管季前面。
管季这才注意到安珩手里拿着一个瓶子,他问她:“里面装的什么?”
安珩没有停下来,目光看着前方,淡淡地说:“迪拜河的水。”
管季默然,安珩性子执拗,她认定的事情就会一头走到底,这一点倒是和他很像,所以,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去劝她了。
这到底是放下了,还是没有放下呢?
***
自从纳尔夫在上一周的记者会上表明了他将要代表沙特出席联合国大会之后,这些日子,总能在新闻上看见他的影子,加上不久之前他又捣毁了黑沙的地下城,为迪拜的安全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才短短一周,国民好感度持续上升。
安珩坐着候机室的长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