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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啊,可以打麻将了。”
“打什么麻将!”
何琳琳不满开口:“这么晚了,赶紧睡了。”
“爸,”夏啾啾走到三人桌边来,平静道:“明天能不能和我去江家一趟?”
听到这话,夏天眷身子就僵了,夏元宝有些茫然道:“去江家做什么?”
“天眷也去,”夏啾啾看了一眼夏天眷,随后同夏元宝道:“天眷被江家老二打的。”
“姐!”夏天眷急了,夏元宝和何琳琳脸沉了下去,夏啾啾继续道:“江淮安为了给天眷出头和他爹闹了矛盾,这事儿,我想和江家理论一下。”
夏元宝没说话,好久后,他琢磨出了些不同:“乖女,你同我说实话,你这个理论,是替咱们天眷理论,还是江淮安啊?那个江淮安就是上次在咱们家外面弹琴那小子对吧?”
一说这个,夏啾啾顿时红了脸,却梗着脖子,强撑着道:“我们就是好朋友,他是为天眷被骂的,咱们得去讲清楚,也不是吵架,就是讲个道理。”
“行。”夏元宝思量了一下道:“咱们明天就去江家。”
夏家人从来是行动派。
他们算不上很聪明的人,就是有两点好,用心,做事。
他们和人交往,也没什么弯弯道道,喜欢就说,不喜欢就骂,和你交朋友,就用心,把你放心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于是反而朋友满天下。
他们干事儿,向来都是行动派,说了就做,说今天做就不会拖到明天。
这样一件举家决定要干的事儿,他们更是行动力惊人,大清早,夏元宝就问了合作上的朋友知道了江城的地址,然后带着夏啾啾和夏天眷摸到了江城家里去。一路上,夏啾啾添油加醋给夏元宝讲了江怀南的经典事迹,听得夏元宝火冒三丈,扭头吼夏天眷道:“被这种孬种打了回来还不敢说,你还是我儿子吗?!”
夏天眷被骂得往车的另一边缩了缩,抱住了自己。
他们到的时候,江城正和许青青、江怀南在吃早餐。
江怀南被江淮安打得不轻,最近这阵子都在调养,脑袋上包得像个木乃伊一样。
许青青给江城夹着菜,不满道:“这个淮安,说不回来就不回来了,现在也找不到去了哪里……”
江城抬眼看了她一眼,有些不耐烦道:“你还有脸说?!要不是你,我能误会他?”
“哟,话可不是这么说,”许青青嘲讽笑开:“我一开始还没下来呢,你就动手动上了,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江城面色变了变,却也说不出什么话来。
人的确是他打的,他没相信江淮安,打从心底里,他就觉得,这个儿子是做不出什么好事的,于是下意识就觉得是他错的。
直到江淮安最后那句话。
——
“我他妈,居然会觉得,你也算个爹。”
这阵子江城都睡不好,他总会想起这句话,想起江淮安哭着喊“我没作弊”的时候。
他去问了学校老师,老师都告诉他,江怀南作弊,不止一次被抓过了。
可江怀南一口咬定,是夏天眷诬陷他,老师们听信了夏天眷的诬陷。
是谁说谎呢?
江城心里其实清楚,越是清楚,就越是愧疚,越是愧疚,就越不敢面对。
江淮安最后那几句话一直在他心里回荡,他好多时候会想起江淮安小时候的样子。
那时候江城还没这么暴躁、没这么固执,那时候江淮安还是个孩子,会甜甜喊爸爸。
是什么时候变的呢?
是他妈妈的尸体被抬入太平间,他将手搭在他肩膀上,被那个哭着的孩子一巴掌打开,嘶吼着冲他叫喊:“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的时候;还是他在许青青和江怀南进门第一天,冰冷说出那句“野种”的时候?
他记不清了。
这个他曾经最疼爱的儿子,到底什么时候变成了这样嚣张乖戾的人,他根本不记得。甚至于他有时候会觉得,或许一开始,江淮安就是这个样子。
直到那天江淮安哭出来,直到他再一次调出了江淮安的卷子,看他做过的每一道题。
那不是抄答案做出来的样子。
他知道自己该去书一句对不起,可做父亲的尊严却容不得他低头,于是他只能强硬让人去找江淮安,等找回来……
再说吧。
江城心里有些发苦,吃着早餐。就是这个时候,下人进来道:“先生,夏老板在外面,说是有事要和您说。”
听到来人,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