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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愣了好几秒,没反应过来。
谢焕生手里还拿着外套,看样子是来接于乔。
他的眼沉静温和,像一汪温暖的水包裹住众人。小虎牙导演以为谢焕生会说些什么,但是谢焕生什么也没说。
有一阵山风吹过,于乔打了个哆嗦。
谢焕生将衣服搭在于乔的肩膀,埋怨道:“出门叫你带个外套,说了山里晚上下露要会冷,打哆嗦了吧。”
“还成。”于乔硬着脖子不服输。
她被谢焕生揽着,也没反抗,跟小虎牙说了句再见,整个人扣在谢焕生的怀中,两个人缓缓走入夜风中。
*
回到农家里,于乔跟借宿的大婶要了点热水,想去洗个澡。
这地方条件艰苦,住的是木头竹子搭得吊脚楼房,没有浴室,比滨海度假村的单人房还糟糕。
要洗澡就得去楼下烧火做饭的房子旁,那里单独搭了个棚子,热水器是不存在的,浇着木桶里的热水,可以冲个澡。
谢焕生提走两桶热水,时间也晚了,不想麻烦大婶,叫她早点睡下。
大婶朝着夫妻二人暧昧地笑笑,就熄灯关门。
于乔跟在谢焕生身后,两人挤进那窄小的隔间内,这会儿把麦都放下了,也没在拍,于乔舒舒服服地做自己。
她把外套脱了,随手,撂在门槛上,谢焕生看着门槛有灰,又给她抱在手上。
她单手撩起一角内衫,露出一截纤瘦的腰,脱得很困难,谢焕生想替她搭把手,于乔又把衣服放下。
“干嘛?出去啊。”于乔瞪他,又推他。
谢焕生没动,替她撩了下头发,“别洗澡了,你这样单手帕子都拧不干,擦擦就行了。”
“擦擦我自己会擦。不要你操心。”
谢焕生照样杵在原地,于乔哼笑一声,从喉咙溢出那种娇媚感,又带了嘲讽意味。
“行,你要在这儿,站着就站着。”
裸就裸,她也不怕谢焕生看。
于乔困难地撩起衣服,想把脑袋从领口翻出来时,谢焕生双手提着她衣服,帮她脱下。
冷风激得于乔起鸡皮疙瘩,她就剩胸口挂着的一件。
于乔又把裤子给踢了,谢焕生捡起来,从下看着女人白嫩的细腿,隐晦延伸到大腿根。
男人无声地滚动喉结。
谢焕生拧着桶里的帕子,把帕子交给于乔,于乔弓着背,从下擦到上面,她又把帕子递给谢焕生,反复几次,于乔擦完前身。
“帮忙擦个背。”
帕子丢给背后的人,谢焕生沾湿热水,撩开黑发,指腹触摸到后颈皮的瞬间,于乔身子弹了弹。
“擦吧,大哥,在这里瞎撩个什么劲儿。冷。”
于乔都被谢焕生弄烦了。
她刚说完,谢焕生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额头抵在她蝴蝶骨,轻轻地咬在她心脏对应的后背处,一点一点啃咬着女人的那块皮肤。
“这两个字,你为什么还留着?你怎么不洗了?”
谢焕生听到自己沙哑难耐的嗓音,像干涸了好几年,酥麻摩擦着声带。他咬了过后,又一点一点用嘴唇摩擦亲吻,近乎虔诚。
那处特别烫人,擦过的地方像电流刺激人,酥麻直抵心脏。于乔被他弄得双腿发麻,要不是手臂扶在她腰上,于乔根本站不稳。
发什么骚。于乔骂自己,也骂谢焕生。
“洗不掉。不好洗。”于乔说。
谢焕生吻停住,转而像是发了疯似的啃咬,叼住那块皮,恨不得咬下来,含在嘴里舔吮。
于乔吃疼,谢焕生很久没让她这么疼,她抽手推开了谢焕生。
两个人瞪得是双目猩红,于乔知道是这澡是洗不了了,她把帕子气得往地上一摔,怒气冲冲披了件浴袍,掀开门跑了。
焕生。
结婚前,于乔纹了这两个字在身上。
替她纹身的老师是她很多年的朋友,是美院的师姐,出来没找到工作,干起了纹身行当。
师姐笑她蠢,这年头很少有把名字纹身上的人。他们活得洒脱,越成长越明白,生命中有太多的过路人,互相陪伴,走完一截是一截,走不到头,就散了,总会有下一个人。
傻了吧唧的小孩,才会让身体永远残存着另一个人,这种印记幼稚又决绝,把涅槃的新生掐断,指不定哪天就被突如其来的分手打脸。
师姐嘲讽于乔:“你这样倒贴,智商下降,让我们害怕。”
于乔托着下巴睨她一眼:“我做我的,你管那么多干嘛?”
“哟,那你说这世上有谁管得着?”
于乔骄傲脸:“谢焕生吧。”
师姐呸了一口,翻着白眼,替她纹好。
过了好几天,谢焕生过生日前一晚。于乔赖着谢焕生,黏答答地搂抱男人,捧着谢焕生的头亲吻,口水糊了谢焕生一脸,粘人得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