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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您单独再教曾晚,偷偷地,行吗?”
梁勤吼:“偷偷地?我梁勤教人打球还要偷偷地?!”
曾晚询问:“除了陪练的时间,其余时间都是我自由支配对吗?”
许建树点头:“对。”
“行,可以。”曾晚同意。
曾晚转头对梁勤说:“既然有自由时间,那每天下午训练完,我就会立刻去您家找您,我保证。”
梁勤给心疼的哟,轻拍她手:“曾晚……”
曾晚:“我可以的。”
风里雨里都挺过来了,不就是个陪练嘛,还能打垮她不成。
许建树手握拳,放在唇前轻咳一声,“咳嗯,曾晚啊,还有一件事……”
梁勤瞪眼:“还有?!回个一队,你要提多少要求!”
许建树忙解释:“不是,不是要求。”
曾晚冷静:“教练,您说,我听着。”
许建树:“你这个回一队,是给指定的人当陪练的……”
“谁?”曾晚皱眉,一队的人她都认识,这很好办。
许建树:“唐雁。百家姓的那个唐,大雁的雁。”
唐雁……
一个曾晚从未听过的名字。
曾晚突然想起晚会那夜在大巴旁紧盯她的那个身影,应该就是她吧。
许建树似乎不愿多做解释,扯开话题:“明天你收拾东西,后天来接你回一队。”
“好。”曾晚点头,“请问,唐雁是谁在教?”
许建树支吾半天,为难开口:“胡国宁……”
曾晚耷下眼帘,“知道了……”
梁勤望着曾晚的神情拧起眉宇,一眼埋怨看着许建树。
许建树视线飘向别处,现在不说,反正早晚也会知道。比较难搞的是……要是曾晚知道唐雁的打法……
“嘶……”许建树扔下烂摊子,“我就先回去了。”
曾晚点头,“拜拜。”
梁勤还在生气,“快点从我眼前消失!”
许建树欲言又止,叹口气离去。
*
许建树走后,冬日的天空染上橙红,悲壮绚烂。曾晚提着一袋子东西坐在二队露天体育场的阴头角落里。
她刚从外头全副武装回来,袋子里装的是啤酒。以前还有小艾帮她买,现在只能自己去。
“诶呀……”曾晚单手开了一罐,送至嘴边,猛灌起来。这个角落刚刚好,没人会来,风也吹着弯绕开,只有些许寒意涌上心头。
曾晚修长的手指,插于发丝间,额头搁在曲起的双腿上,表情难受痛苦,却不想让任何人知晓。
“好累啊……”她嘀咕,眼睛干的很,连眼泪也流不出来。
“好不甘心啊……”可不是嘛,让她顶着昔日辉煌,回到一队当陪练。
“给胡教练的学生当陪练,好没脸啊……”曾晚鼻子酸酸的。
胡国宁没了她,还是教了别的新人。曾晚心里空落落的,总归是有些嫉妒,她要是争点气,当时可能就不会走了。
曾晚抬头,吸吸鼻子,撸起刘海,仰头灌酒,“哈……”
一饮而尽,把啤酒罐子扔出去。
“当当当当……”她望着滚落在远处胶皮上的罐子,心头一酸。
这次,谁又会给她善后。
曾晚拿出手机,停在曲欣艾的号码,没有拨出去,“小艾,晚姐要回来了。”
曾晚又扫着上头的那个号码:“陆程和……”
曾晚犹豫再三,把手机收起,塞回了口袋。
她窸窸窣窣,从袋子里拿出第二罐啤酒,继续发泄。
*
陆程和下班时接到梁勤的电话,旋即开车来二队,以他对曾晚的了解程度,肯定是在大操场附近。果然,他在体育场的角落里找到了曾晚。
天色幽暗,曾晚脸上潮红,蜷缩靠在掉灰的墙上,神情恍惚,手抱着膝盖,一副自我保护的模样。
陆程和半蹲下,轻轻摇了下她,“曾晚,曾晚?”
曾晚迷迷糊糊睁眼,陆程和的脸在她面前重叠,曾晚挪了下,一下栽进他的怀抱,“陆程和,你不会不要我的,对不对?”
陆程和“嗯”了一声,柔声问:“怎么了?”
曾晚依赖在他怀里,搂着他的腰,喃喃道:“心里憋屈……心里难受……”
陆程和摸着她的脸,很烫,镇定道:“发烧了。”
陆程和抱起曾晚,本朝着二队的宿舍走,可想了下,原路折回,向大门走去。
陆程和把曾晚带回了自己家,放在了自己床上。
陆程和叹口气,脱去曾晚的羽绒服。
曾晚里头穿了件毛衣,毛衣里头是短袖。陆程和手伸进她的后背摸了下,黏湿的,肯定是练完球,直接去买酒了。
陆程和蹙眉,叹气说:“和你说了多少遍了……练完球要注意身体……尤其是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