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是都看到了？”温芷彤将阮婧妍揽到怀里, 对方乖巧地接过她递过来的香槟玫瑰，韩一旖目光颓然地落在上面，愣了几秒，才艰难地移开。

    温芷彤无视掉韩一旖早已经苍白的脸色，抬手抚过阮婧妍脖颈上的红梅，皱眉啧了声，“怎么这么不小心？”

    阮婧妍抬眸看她，目光起起伏伏，温芷彤冰凉的指尖触碰到她的肌肤的刹那，阮婧妍心尖下意识地颤了颤。

    听到温芷彤毫不遮掩的承认了一切，韩一旖脑中忽然嗡的一声，各种纷飞的思绪翻涌，“你们当真是爱的不管不顾了？你们就不怕关系暴露，遭人非议？”

    韩一旖攥紧了拳头，喉咙干燥得像是能喷出火来，“妍妍，她年纪小胡闹，你也跟着犯糊涂吗？你作为老师，承担得起别人的诟病吗？”

    所以说，时至今日，在你心里，这些所谓的伦/理/道德，始终是不可逾越的鸿沟？它可以是一把利剑，必要时狠狠地插向对方的心脏？

    对于韩一旖，阮婧妍早已心灰意冷，她静静地站在那儿，没有说话，凄美的眸子里倒映着冰冷的灯光。

    “这就是为什么你不配拥有妍妍的原因。”气氛正低沉间，温芷彤忽然出声打破了片刻的寂静，她淡淡地回应，“你的问题在于顾虑太多，没错，爱就是要无所顾忌。如果你爱她，便不要轻易地放手，既然放手了，便不要回头。”

    “妍妍已经给了你机会，是你不要的不是吗？如今再来纠缠，你这是在向我挑衅吗？”温芷彤目光再次擦过阮婧妍的脖颈，其意不言而喻。

    韩一旖颓败地踉跄了一步，温芷彤锐利的眉眼盯着她，像是在宣誓着自己的主权，韩一旖扯了扯嘴角，苦涩的笑容延伸至脸颊便倏地戛然而止。

    韩一旖崩溃得快要支撑不住单薄的身体，她红着眼睛看向阮婧妍，只要能从对方的眼睛里探寻到哪怕一丝的眷念和不舍，她也会与温芷彤力争到底，她不怕输，即便温芷彤是她的上司，她也不怕。

    可是，阮婧妍竟狠心地连一个眼神也没有给她，一如过去决绝离开的自己。

    此刻，韩一旖才深刻地体会到，什么叫心如死灰。

    她心疼地揪在了一起，眼眶盈满了泪，除了拍戏，她已经很久没有哭过了。怕被阮婧妍看到如此狼狈的自己，在那抹泪珠滴落的刹那，韩一旖陡然别开脸，连一句道别都没有，便匆匆地离开了。

    进了门，温芷彤便将蛋糕和食材提进了厨房，阮婧妍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她人还未从方才的对峙中缓过神来。

    她双手捂着脸，阖眸，眼前浮现的一幕一幕，像是透过漆黑的夜，追溯到了遥远的无法触及的过去。

    她不是没有注意到韩一旖离开前红了的眼眶和落寞的身影，她只是没有办法再去和她谈过去，谈未来。

    她怕了。

    那样无数个无眠的黑夜，她是如何挺过来的，只有她自己知道。

    她现在有了温芷彤，便该与过去划清界限，只有让韩一旖痛的彻底，她才能离开得决然，真正地过上属于她自己的生活。

    昏黄而温暖的光从指缝漏了进来，阮婧妍抬头，温芷彤正站在桌前点着蜡烛，莹莹的烛光闪闪烁烁，温芷彤精致的侧颜像是被水墨勾勒而出的画中人。

    阮婧妍抿了抿唇，抬手拂过眼角的一抹泪，起身走了过去。

    “为什么不讲话？”阮婧妍从身后搂抱住温芷彤，侧头枕在对方肩上。

    从进门到现在，温芷彤一句话都没跟她讲，默默地做着这一切。

    抬眼看着温馨的房间，阮婧妍却高兴不起来。

    等了会儿，没见温芷彤回应她，她晃了晃胳膊，问：“生我气了？”

    温芷彤将最后一根蜡烛点亮，抬手覆在腰间的手上，摩挲着，“我没生气，你这么招人喜欢，说明我有眼光。”

    “送你的生日礼物，看看喜不喜欢？”温芷彤掏出精心为她准备的礼物，递了过去。

    阮婧妍咬着唇盯着包装精致的礼物，没接。

    “还是我帮你拆好了。”温芷彤轻笑地拆开了包装，白色的方形礼盒内静静地躺着一支精致的钢笔，温芷彤转了转笔杆递到阮婧妍跟前，“你喜欢的万宝龙传承系列，限量版哦！”

    温芷彤面上强装着微笑，看得阮婧妍刺目，伸手夺过她手中的钢笔放到一边，胳膊一伸便勾住了温芷彤的脖子，将对方往自己怀里带了带，“说，你是不是生气了？”

    “我看起来像在生气吗？”温芷彤抬手摸了摸脸颊，反问。

    阮婧妍气怒，倾身狠狠地咬了下温芷彤的嘴唇，嗔怨，“你就是在生气，你眼角眉梢清清楚楚写着呢！”

    有片刻的沉默，温芷彤忽然埋进阮婧妍的颈窝对准那个位置准确无误地嘬了口，直到嘬出了印记才舍得松开对方。

    “重新盖个章，以后······看谁敢再随便碰你！”

    阮婧妍仰着头任她采撷，待温芷彤窝在她颈窝不动了，才抬手抚摸上温芷彤的后背，安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