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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零二

      余时中第二天醒过来,是在杜孝之的老宅,杜公馆的主卧室清醒的,他埋首在主卧室的古董大床上,心不甘情不愿得被阳光晒醒。

    他一看窗户外头那盛况,就知道起码又睡过中午了……

    昨天晚上……余时中揉着太阳穴,艰难的拼凑的回忆,昨晚杜孝看好︵看的带v,ip章节的p﹥opo文之兴头一上,切完蛋糕就直接把鲜奶油抹在他身上吃,舔得他几乎以为自己也是奶霜作的……

    不过那蛋糕的确很好吃,有七吋大,涂抹在最上层的奶油鲜白又匀称,会散发甜甜的奶香,尝起来滑嫩又绵密,每吃一口都像第一口那样让人欲罢不能,昨晚杜先生载他回公馆之后,就从冰箱里像变魔术似的拿了出来。

    虽然最后他只吃到了一块,还不到巴掌大,其他的……都被杜先生舔掉了吧。

    一晚被人纵慾的结过,弄得他好不容易才从床上爬起来到浴室洗漱,杜公馆的主卧浴室又大设备又齐全,镜子旁边还放了新鲜的花朵,余时中本来以为是装饰品,直到拿牙刷的时候不小心碰了一下,才惊觉那一朵朵都是活生生的小雏菊。

    他懒散得坐在浴池旁边,边放热水边沖澡,结果却越洗越睏,而且饿得背腹相贴,最后乾脆澡也不泡了,拖着爱睏的步伐悄悄走到客厅,还没看到果腹的食物,就先看到一只餍足的大尾巴狼,正翘着脚在翻报纸。

    「早安。」余时中打从心底翻他白眼,声音却是怯怯沙哑。

    「不早了,宝贝,我叫人带了吃的。」杜孝之头也不回,交叠一双长腿坐在沙发上:「过来这里。」

    余时中早饿坏了,一抹脚就走到他身边,茶几上却没有期望中热腾腾的午餐。

    「我才刚叫人去买,还要一会儿,来。」男人拍拍他面前的沙发。

    余时中看着男人双腿间的一块小沙发皮,也懒得跟大尾巴狼争辩,就照着他的意思,跟他前胸贴后背得坐一块。

    男人伸出胳膊綑住他的腰,鬆鬆得揽着,伸长另一只手似乎要拿东西,余时中同时感觉到杜孝之正用指尖搓磨着他敏感的耳垂,低声道:「会有点痛,忍着。」

    ?!

    耳尖一凉,像是被火舌迅速舔了一口,紧接着一阵后继无力的刺痛,把他满嘴惊骇都吞了回去。

    「这、什幺?」他闻到一股淡淡的酒精味:「好痛!啊、」先是右耳,再来左耳也是同样先是冰凉,再被刺痛舔了一下

    「别动,歪了别怪我。」杜孝之固定他的腰,放下手中的银器,接着不知道从盒子里拿出什幺东西。

    余时中不顾男人的话,扭着头要去看个明白,细看才发现,那个盒子,不就是昨天牟叔送的礼物吗?

    杜孝之掐住他的耳垂,把墨黑色的翡翠镶进他刚刚打的耳洞,一耳一个,左右各掐了一下,银针不缓不慢得滑入他的耳肉,牵扯肌肤的感觉又痒又麻,余时中全神贯注在穿洞的初体验,忍不住直打哆嗦。

    杜孝之在他的肉肤上戳完洞,还继续用沾了酒精的棉花消毒,棉花乾了后又用指尖继续爱怜似的摩擦,把他身上多出的异物感全数擦得乾乾净净。

    男人瞧着他的小样,沉声戏谑道:「疼?我戳别的洞的时候,就不疼嗯?」

    余时中大为恼火,碎声辩驳道:「也是很疼的。」

    连方狱没多久就送来热腾腾的午餐,也没多待一秒就识相得走了,余时中边嚼着鸡蛋灌饼,边摸着耳肉上多出来的钉环,揉了半天还是很不适应,总觉得有什幺东西一直咬着他的肌肤。

    吃饱饭后,杜孝之换上西装,余时中照惯例替他打上领带,这次打的领结连他自己都觉得很满意,但杜孝之还是不肯放他走。

    「忘了什幺嗯?」

    什幺?余时中困惑得眨着眼睛。

    杜先生也不答他,就要看他发傻的样子,不过这次没能让他欣赏多久,反倒是自己被这只小妖精反将一军,也不知道是哪里抱来的小猫腮儿,总是巴眨几眼就能轻易击溃他所有的冷静自持,他差点没把持住,拽着时中的胳膊就要把人往沙发上推,複习一下昨晚的余韵,好在余时中及时出声。

    「嗯……咳咳、」时中居然还清了嗓,脸皮本来就够薄够羞的:「杜先生。」

    「嗯?」

    只见时中深呼一大口气,又重重吐出来,好不容易提足了气,又临阵洩了下来,青年最后放弃似的垂下肩膀,低着头飞快道:「生日快乐。」

    「什幺?」

    余时中又重複了一次:「生日快乐,昨天忘了说。」

    「再说一次。」

    「生……啊、你、」!!!余时中陡然被腾空抱起来,等他回过神,小腿肚正安然得待在男人强健的臂弯,杜孝之居然把他抱超过头,他勉强保持平衡才不至于被他扛成沙袋,即使不那幺可怕,但任谁一下子被抱这幺高总可以震惊一下吧!

    男人没走几步就把他放倒在沙发上,余时中表情一憋,趁他脱离杜孝之的那一瞬间翻身就往沙发下爬,像只急于脱困的毛毛虫,两条手臂直扑扑得蹬,结果右拐子去挥到一个纸袋。

    余时中眼明手快瞥到水蓝色的袋角,在纸袋掉到地板前及时抢救回来,打开里头瞧了瞧没事,连袋角都没捏皱,还放心得嘘了一口气。

    这一呼气他就后悔了,果然这些愚蠢的举动全被他身上的男人看得鉅细靡遗,余时中抱着纸袋,闷闷不乐得承受后方不怀好意得低笑。

    杜孝之没有继续逗他,很好心得出手捞了他一把,出乎意料非常安分得挨着他坐下,跟昨晚禽兽的模样判若两人,平静道:「拆开,让我看看。」

    余时中从袋子里拿出一个天蓝色的纸盒,拆开最上面银灰色的缎带,抽出一块深色的软垫,软垫是绒布製,触手一片吸引肌肤的软顺,可想而知里面的正主儿肯定更娇贵。

    余时中越发觉得自己挑的礼物很像是送给女孩子的,越想越为难,突然就收了手:「还是不要吧,我只是想吃巧克力而已。」

    杜孝之抽出软垫上横卧的银灰色绸帕,那丝绸想必很上档次,在灯光下反射出紫色的光泽,非常漂亮,杜孝之用手指润了润,把皱褶晕开,轻轻铺在余时中细白如瓷的手腕上。

    「怎幺,送礼还有收回去的?」杜孝之口气很强硬:「别我身上,听话。」

    「这是女生的手帕吧,还是紫色的……我再去买一条给你,好不好?」

    「不好。」杜孝之笑道,轻轻摩擦他的手腕:「我就要这条。」

    余时中把丝帕折成三角状,塞进杜孝之的西装口袋。

    余时中对上那双脉脉带笑的眼眸,不知道为什幺就看懂他眼神中的戏谑,急忙否认:「不是,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昨天三小姐不是打电话给你吗,我听到的!」

    杜孝之一边摸着他,边叹息似的低语:「怎幺就是不承认。」

    「为什幺这里会有蛋糕?」余时中坐直身子,果断换了一个话题。

    男人笑着刮了一下他的鼻头:「馋猫,就会问吃的。」却也没有要回答的意思。

    余时中接到电话的时候,其实喜不自禁。

    他没收住嘴角雀跃的笑容,一接起来就朗声道:「大哥。」

    对面稍微愣了一下,便像平常一样温柔道:「clock。」他正欲接下去,就被青年略低的嗓音兴奋得打断:「你收到了吗,喜欢吗?你看出来是谁写的字吗?你看出、啊,我忘记写生日快乐了,对不起喔,现在再说一次来得及吗?」

    对方等他劈哩啪啦兜完一圈话,才缓缓道:「当然喜欢,clock,这是我收过最高兴的一份礼物。」

    「真的啊,那就好。」余时中满意得点点头。

    「你真会给我惊喜,这不是柳琴大师的字帖吗,她平时神龙不见尾的,倒给你这鬼灵精找到了,说说你哪里找来这幺厉害的礼物嗯?把我高兴得摆在客厅正中央好几天都捨不得收起来。」

    「喔,的确挺不容易的,我可是去当柳老师的助手打了三天的杂,她才愿意送给我一个字,我还帮她磨了好久的墨……嗯?这样说起来这份礼物也有我的功劳!」余时中邀功道。

    哪想大哥的语气骤变,变得非常严肃,反问他:「你认识柳老师?」

    「认识啊,她人其实很好,就是讲话恶毒了一点。」

    高秀明沉凝了一下,温和道:「你现在在哪?」

    「嗯?我在……」家这个字差点说出口,余时中紧急让舌头转弯:「我在公司。」

    「公司是吗?」高秀明笑道:「週末还去公司,我怎幺不知道我们家的小懒猪也有这幺勤奋的时候。」

    「我哪是懒猪……」

    「不懒,我信你。」高秀明压低语尾,总是给余时中一种很温柔的感觉:「那可不可以告诉大哥,大週末这幺勤奋跑出去哪里玩了,人都找不到。」

    「没有、我没有……」余时中握着话筒:「我不是说我在公司吗?」

    「海氏企业?」

    余时中正要答,又听到高秀明继续问道:「还是杜家的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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