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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他担心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之后,他会有更多想要支配想要占有的欲望。
祁川望着郗白眼中闪动的水光,轻轻抬起了他的下巴,凑过去使用了最庸俗最狗血或者说最浪漫的方法:他朝他的眼睛温柔地吹了几下。
不知道庸俗狗血的办法是不是真的起效了,郗白再眨了眨眼就觉得不疼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垂下视线,而他的视线掠过祁川的嘴唇,这让他的脸烧得更烫了,眼睛也加速眨动起来。气氛微妙地凝固了一瞬,他不知道祁川的目光也落在了同样的地方,祁川也在想着同样的事,也觉得喉咙发紧,心跳加快。
少年倏地往后仰了半米,拉开了距离。
因为好奇所以多往他们那儿瞟了几眼的施钧洋差点自戳双目,操/他妈的,有了老婆忘了兄弟的狗逼。施钧洋跑到他们下头大喊了一声,“祁川你他吗重色轻友!!”
郗白被他喊得一愣,而他旁边的少年跳起来就跑了下去。他不知道祁川是因为恼羞成怒才追着施钧洋一顿猛捶……所以说他不知道的事情真的好多,都是深陷暗恋情节中的人,谁也没比谁多聪明一点半点。
和施钧洋打闹了一会儿后,祁川挽起裤腿,站在看台下面对郗白扬了扬下巴。
“在终点线等哥拿前五吧!”
这大概又是一个会在郗白记忆里永久留存的画面,而事实的确如此。背景都是大色块的东西,蓝天,白云,绿草,红色的塑胶跑道,可以用来形容的言语太浅显,而记忆里的颜色是那么浓重。他看见英俊的少年抬手一扬把校服外套甩到了一边,白衬衣沐浴在午后灿烂的日光里。他看见他和挚友一起越过白线,冲向终点,每一滴留下的汗水都闪闪发光。
谁能不爱这样的少年?
而且祁川没有食言。
周四上午,在各个班级走完方阵,校长和各年级主任陆续念完了开幕词之后,运动会正式开始。郗白主动接了份给广播站筛稿的活儿,进而要到了一份清晰的项目时间表和选手名录。十点半有祁川的跳高,郗白提前十分钟走到了场地边,一眼就看到了正在后背别号码的祁川。
祁川人高腿长,身手灵活,之前被魏主任逮抽烟的时候连二楼的窗都敢翻,跳高这种项目对他来说应该很简单。郗白记得前两年祁川也报了跳高,而那时候他只敢站在人群外沿远远地看一眼,没想到现在他往边上一站,还有祁川的哥们亲自把他拉到了场内。
就像在等着他出现似的,施钧洋笑眯眯地领着他挤进前排,占了个围观的好位置。跳高比赛的观众明显比同时期其他比赛的观众要多,而且绝大部分都是女生,也不知道多少人是奔着祁川来的。殷染还有一众十二班的姑娘在旁边喊着祁川的名字,郗白作为最低调安静的观众,也在心里默念了好几遍加油。
助跑,起跳,越过横杆,落向软垫。横杆往上调了两次高度后,就开始哐啷啷地被撞掉了,与其相伴的嘘声不断,但每每到祁川的时候,鼓掌的人总是最多的。他俯卧式和背越式都会,预赛的高度允许他变着花样跳着玩。能站在这里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表现欲,祁川的举手投足倒是看起来很随意,可能就是这样随便的感觉也是种魅力,小半天下来他又收获了一堆桃心。
预赛结束,祁川成绩稳得不行,太多人围向他,郗白下意识地就往后退了半步,还是施钧洋眼疾手快地把他拽了回来。
“唉,别走啊。”施钧洋轻叹,“你胆子这么小怎么跟他在一起啊。”
施钧洋话说得很直接,直接过头了以至于郗白以为他说的“在一起”就是玩在一起的意思。眼见小白兔有些不好意思地朝他笑笑,并没有别的反应,施钧洋就知道他没get到,他不由地仰天长叹--
这一个两个怎么都这么急人啊!
郗白没呆太久就回广播站了,甚至没来得及跟祁川打声招呼。他尽可能高效地批好了几大筐稿件并算好各班级的加分,然后在下午的重头戏三千米长跑开始之前溜到了场边。
广播循环播放着运动员进行曲,播音组的同学扬声念着稿件,“三公里是勇敢者的比拼,现在站在场上的同学就已经是勇士了!”之类的,太浮夸了,大家都在笑。郗白抿着唇,小心地穿过跑道上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到草坪靠起跑线的一侧,然后在一组选手中找到了祁川。
祁川还是一副很随意的样子,他双手撑着膝盖弯着腰,正和旁边几个男生说话。郗白不行,他紧张地手心都出汗了,他可能比二组盘腿坐在跑道上思考人生的施钧洋还要紧张。
气/枪打响,选手们齐齐往前迈开步子,有人上来就冲得很快与别人拉开距离,也有人选择保留了一部分实力,跑在中游位置。祁川就属于后者。他这周一直和施钧洋一起练习,午休的时间几乎都花在操场上了,但他其实没悟出什么特别的技巧,他觉得耐力这种东西短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