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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

      不好意思地垂下眼睑,“我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么…”说完还有点担心,“这个很贵的么…给我青稞米吃就可以了。”

    大米在营里确实稀少,但也没稀缺到连碗粥也做不起的地步,每个月钟离老夫人都会背着老将军送精米到军营来,怕儿子吃不好瘦了,钟离牧没那么矫情,大部分时候都和将士们吃一样的,老夫人送来的大米都做了伤员饭,给受伤的将士们养病的时候吃了。

    钟离牧一边喂乔鸿影吃饭,一边训诫,“你不能再吃粗食了。粥米有得是,你不用节省。”

    乔鸿影心里暖乎乎的,往钟离牧怀里缩了缩,仰头问,“那我可以吃小馍馍么?”

    钟离牧严肃拒绝,“不行,伤胃。”

    乔鸿影失望地低下头。

    钟离牧无奈道,“…我叫他们做些软的。”

    乔鸿影开心地又吃了一大口腌肉粥。

    乔鸿影饿得不行,又不敢狼吞虎咽让人嫌弃,慢慢吃完了,幽怨地望着空碗。

    没吃饱,不敢说。

    钟离牧收了空碗,“一下子不能吃太多,慢慢来。”起身要端盘子走,衣服后摆被抓住。

    乔鸿影晃了晃钟离牧的衣摆,“那我现在可以吃小馍馍了吗?”

    钟离牧噎住,犹豫了一会儿,转身出去又端了一碗粥进来。

    乔鸿影乖乖坐在床边张着嘴等喂。

    钟离牧没法子,揉揉乔鸿影的头,“你…唉。”

    边境军营艰苦,有些物资的确稀缺,钟离牧自律,虽然家境富裕,却从不主动叫家里寄东西,这次写信回家,竟然点名要寄来精米精面,还有油和糖。

    钟离老夫人还特高兴地准备着,生怕委屈了儿子,连带着还送了好几罐子家里下人酿的桂花酱去边境。

    钟离牧掀开棉被,“给我看看你的伤。”

    乔鸿影摇头裹着被,“不碍事的…你别看。”

    钟离牧看着乔鸿影眼神躲闪,更觉得着急,一把掀开棉被。

    药布裹着一段胸脯和小腹,露出来的地方尽是伤痕淤青。

    乔鸿影窘迫地夺回棉被盖上,“我身上是丑丑的,阿哥只看我的脸就好了么。”

    “你这孩子。”钟离牧把乔鸿影一把捞过来按在胸前,大手呼噜着后脊背,“招人疼得慌。”

    作者有话要说:

    目前能甜一阵子,不过两个人就算相爱,小乔也不会失去自我成为将军的附属物,毕竟骨子里还是一个霸气的小乔呀

    第十三章惹火

    钟离牧声音嘶哑,慢慢揉着乔鸿影青肿瘀血的膝盖,低声说,“我不嫌你。”

    而且你很美。

    钟离牧不擅长夸人,后边那句没说出口,只是暗自在心里回味许久。

    喜欢他,既好看又能打,尤其只对自己一个人温顺。钟离牧的喜欢来得单纯又直白,对他的感情是一种欣赏和霸占。

    “走。”钟离牧扶着乔鸿影的腋下,另一手抄起膝弯,把人横抱起来。乔鸿影身体瘦弱,钟离牧抱他就跟抱片羽毛没区别,也不知道这么个纤细的身条是怎么爆发出那么大气劲的。

    乔鸿影满脸羞红伸手挡住自己毫无遮挡的下身,紧张地埋着头闭着眼,祈祷中原人不要有抱着赤裸的战利品游行的习俗。

    钟离牧感觉到怀里人在发抖,停下来低头问,“你怕什么。”

    乔鸿影声音都抖了,轻轻扒着钟离牧的领口,小声哀求,“能不能,能不能不要把我给好多人看。”

    钟离牧嘴角有了些微弧度,“不行。”

    乔鸿影特别难过,但也没反抗,没挣扎。

    “好了。”钟离牧本来不爱开玩笑,可遇见这宝贝以后总想逗他,偏偏他还挺乖,自己说什么都听,说什么都信。

    真有意思。

    乔鸿影被抱到床头坐着,腿荡到一个装着半桶凉水的小木桶里,钟离牧把之前让人烧好的热水提进营帐,兑在凉水里,温热的,泡着乔鸿影冰凉的腿脚。

    乔鸿影舒服地呜呜哼哼,冻僵的小脚丫子很快缓过来,被热水泡得红嫩嫩的,钟离牧挽起深红锦衣的袖口,撩水给乔鸿影洗腿脚上沾的泥渣,捎带着把两腿间晃荡着的小鸟儿也洗了洗。

    乔鸿影红着脸捂着不让摸,钟离牧一脸看破红尘似的无所谓,还是舀着水给冲了个干净。

    “阿哥…你太欺负人了么…”

    “之前泡在脏水里,泡坏了。”

    “那我…我自己来…”

    “行。”钟离牧把水舀递给乔鸿影。

    乔鸿影一脸不情愿,反正自己是男孩,又不怕看,自己低头认真里里外外都给搓干净了。

    钟离牧仍然一脸看破红尘似的淡然,面无表情,口干舌燥。

    终于熬到钟离牧满意,乔鸿影长长松了口气,钟离牧又换了桶水,给乔鸿影洗头发。

    一头乌黑柔顺的长发披下来已经过了腰,洗起来格外费皂角粉。

    乔鸿影打了个呵欠,好困。

    钟离牧把快睡着的小孩洗涮干净,拿干布巾包成个胖蚕茧,夹在腋下把人拎了回去,一只手换了脏床褥,再铺上干净的,把包成球的小孩塞回被窝。

    这才叫人进来收脏床褥衣服。

    不算宽敞的营帐里没有镜子,钟离牧褪下上身衣衫搭在腰间,露出没有半丝赘肉的精实腰腹,身上印着许多陈年旧疤,被横木撞骨裂的右肩青紫发黑,渗出一大片血点。

    钟离牧垂着眼拿起书案上的一瓶接骨木白药红花掺和的药膏,涂抹在右肩胛的青肿伤痕上,表情淡漠,就像受伤的不是自已一样,只有鼻尖渗出的冷汗能让人看出他确实疼着。

    营帐里只有一张榻,让给了乔鸿影,钟离牧穿好衣裳靠坐在床下,微微阖眼小憩。

    半个时辰以后,乔鸿影身上涂的药膏开始起作用,盐渍伤口似的痛得人死去活来。

    因为长期在战场上养成的习惯,钟离牧睡觉极轻,微微听到一点动静就睁开眼,回头看床榻上,乔鸿影缩成一团满头冷汗,一只手在身边乱摸,想要抓住些东西。

    钟离牧俯身握住那只乱抓的手,蹭干了冰凉手心里的冷汗。

    左手骤然被握住,乔鸿影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抓着钟离牧不放。

    钟离牧身上有伤,俯身站了一会,又不见乔鸿影撒手,只好和衣躺上床榻。

    刚躺下去,旁边软乎乎的小孩就挤了过来,八爪鱼似的粘在钟离牧身上。

    钟离牧皱皱眉,本来想把这放肆的小孩推回去摆正了,侧过身来把手搭在那光滑细腰上时,还是忍不住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乔鸿影身上什么也没有,光溜溜地往自己身上挤。

    乔鸿影半睡半醒,迷迷糊糊地往钟离牧怀里钻,觉着里面有热乎气,便把两只冰人的小爪子塞进了钟离牧里衣里,在暖热的腹肌肋骨上摩挲。

    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