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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
顾臻置若罔闻,牵着她的手放到西装口袋里,温热地握着,不再看她,凝神听后续嘉宾的发言,偶尔带着薄茧的大拇指摩挲她的虎口。
麦茫茫想抽出来,手指曲起,无意地划过他的手心,顾臻按紧了,低声威胁她:“别乱动,再动我硬了。”
上一章不是虐,就是小打小闹。
整理了下大纲,故事有点复杂。理想和现实存在鸿沟,笔力有限,经验不足,尚在锻炼,写出来未必是我设想的那样,但是文对于读者是可选择的,对作者却是唯一的,再不好也只能往下写,把自己要写的写完就是圆满了。
我上POPO特别慢,评论都会看,但可能没办法一一回复,感谢你们留言。
钟嵇
开幕后是舞会,风华正茂、青春洋溢的少年少女们着晚礼服,戏仿成人世界。
男女各有一枝玫瑰,男生为红玫瑰,女生为白玫瑰,香槟玫瑰可无限自取,邀舞必须送玫瑰,却只有一次交换红白玫瑰、确定压轴的最后一支舞舞伴的机会。
顾臻在开幕时出了点风头,舞会一开始邀约就不少,收的香槟玫瑰快成束了。
麦茫茫拖着鱼尾裙的裙摆,嫌高跟鞋站得脚疼,在场边寻了一处坐着,偶有男性前来邀请她共舞,都遭到拒绝,失落而归。
顾臻的舞伴换了一个又一个,他的那支红玫瑰一直保留着,林熙晴上前去,和他交换了玫瑰。
麦茫茫和他远远地眼神相触,顾臻翘了翘嘴角。
麦茫茫朝他翻白眼,改变了主意,决定将这朵白玫瑰送出去,她搜寻了全场,大多数人不是有舞伴,就是不符合她的审美。
会场的另一端,有个高大的身影独坐着,麦茫茫只瞥得到他清晰的下颔线条,看上去比同龄人成熟些,但还是年轻,周身散发生人勿近的距离感,冷肃着一张脸,有大着胆子给他递玫瑰的女生,他眼风也不扫,无声拒绝。
如果说顾臻的冷是浮冰,那这位明显是被暴风雨打磨得棱角分明的万年冰山,像一座精心雕刻的雕塑。
是她喜欢的类型,麦茫茫整理了下衣裙,凭模仿和想象,摇曳生姿地走过去。
那男生似乎不胜其扰,在麦茫茫的白玫瑰靠近之际,抬头,面露不悦,道:我不是你们参会的学生。
言下之意,不要来打扰我。
麦茫茫心想,那你坐在这儿玩呢?一时间却觉得他十分面熟,细思道:你......
男人见麦茫茫还不走,冷冷地看她一眼,起身,露出挂在胸前的身份牌,特邀嘉宾——Stanford Uy,Anders Zhong
“你是钟嵇?麦茫茫惊喜地叫出声,甚至踮了踮脚尖。
钟嵇其人,虽只在一中就读过两年,但其教育轨迹与职业生涯至今仍为历届学弟学妹们追踪关注,津津乐道。14岁考入中科大少年班,22岁斯坦福大学生物学博士毕业,以第一作者身份发表SCI数篇,包揽青年科学家奖数项,今年25岁,任Stanford的生物学副教授。
在麦茫茫读初中的时候,钟嵇回过一次母校,在分享会上,她问,女性是否在生物学领域存在壁垒或者天花板,钟嵇答她,人为划定了年龄、身份、性别,而科学不受它们所限定,世界上不乏优秀的女科学家,做研究更重要的是学术能力。
钟嵇当时对麦茫茫说,“只要你有天赋有能力有毅力,并且适合走这条路。女性如果能优秀,为什么不呢?”,从此奠定了她的理想基石,她开始不仅为了得到父亲的肯定而加倍努力。
麦茫茫换了敬语道,我也是昳一的,您是我的榜样,虽然我远不如您出色。去年,关于次级主动运输蛋白的工作机理,我有一些粗浅幼稚的问题,发了封邮件给您,本以为您不会回复,但是您详细地回了我很长的篇幅。
因为是校友,钟嵇顿住了离开的步伐,好像在回忆,最终仍是冷漠:发邮件给我的人太多了,没印象。
麦茫茫和他讨论起在他今年刊登在《自然》杂志上的研究成果,表示那也是她一直感兴趣和关注的领域,她对生物的热忱和谦卑的尊重让钟嵇缓和了些态度,一来一往,主持人提醒,舞会即将到尾声。
钟嵇淡淡道:你才高中,发展空间也很大,等你读了两年大学,再决定方向也不迟。
麦茫茫踌躇地提出请求:我能冒昧地要您除了邮箱外的联系方式吗?我尽量不会叨扰您。
钟嵇微微点头,麦茫茫掏手机的时候被手袋的开口卡了一下,她本就激动难抑,拿不稳,差点掉在地上。
麦茫茫下意识弯腰去捞,但礼服贴身紧缚,行动不便,抹胸处挤压又松动,有往下滑的趋势,若隐若现,她连忙伸手提起,不知顾哪边,乱作一团。
钟嵇眼疾手快地帮她接住,递给她,再礼貌地挪开目光:“不用着急。”
麦茫茫因为尴尬有些脸红,她不想失礼于他,努力镇定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