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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蓉也知道问不出答案,也就压下好奇心,只得说:“你打算怎么办,辞职吗?”
苏沫点头。
从蓉心里微微一动,说:“就这么走了,不是让人白占了便宜?你就咽的下这口气?我这儿有个办法,就看你愿不愿意,”她笑笑,“对付流氓要用流氓的办法。”
苏沫不解:“你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帮我?”
从蓉摇头:“你别想多了,我可没想着要帮你,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这会儿无聊,不过多说了几句,”她压低声音,“王思危算不得什么,他们家情况复杂得很……”正要接着往下说,桌上电话响起,内线,秘书提醒:从姐,老板到了,请您先上去,高层会议。
从蓉忙应下,拿起早已准备好的资料,又见苏沫一脸茫然的神色,解释:“不是王思危叫开会,王思危一早就去外地了,”她走过去拉开门,“今天估计有得忙,你先回去休息,给你两天假,好好考虑下,辞职的事不要太冲动。”苏沫思绪紊乱的跟着她往外走。两人到了电梯间,从蓉想想,说了句:“有些事只能想开点,你好不容易转正,眼前的利益最重要。”
电梯往上,门开了,从蓉正要一脚迈进去,抬头一瞧忙毕恭毕敬的站定,和里面的人打招呼:“老板,早。”
里面的男人点一点头:“从经理,才让秘书通知你们上来开会。”
从蓉忙道:“是,我正要上去。”
男人往里间让了让:“走吧。”
从蓉道谢,进了电梯,转身瞧见苏沫木头一样钉在渐渐合拢的门边,神情古怪地看向这方,不多时却下垂下脑袋瞅着自己的脚尖。
苏沫站在外面,眼睁睁见那门关上,又见里头那人事不关己的扫了自己一眼。
她犹豫着要不要冲进去再给他一耳光,然后被人扯开,轰出来,最后警察将她带走。
她推测事情发展的各种可能性,复仇的机会就在她的犹豫间悄悄溜走,结果却只有一个,她必定输得更惨。
强烈的羞耻感从心底再次升起,也许是对自己丧失血性的厌恶,也许是对那晚无所顾忌枉我缠绵的懊悔,或者因为看清了现实、看清了自己懦弱和放荡。
电梯门即将合上,像镜子一样明晃晃的端照众人。
从蓉心下起疑,飞快扫视身旁若干人等,除了老板王居安,其余几位都是秘书随扈,并无特殊,就在某个瞬间,老板看向门外缝隙间的人影,似乎不清不楚地皱了下眉。
后来开会的时候,从蓉又发现,王居安的左脸颊上有一道淡淡的血丝,像是被女人用指甲划过的痕迹。
作者有话要说:2011年六月二十九,七月四日更完
谢谢大家留言,可能要写一下《永昼》,那文搁得太久了。
苏沫的感觉很矛盾,我觉得这种矛盾挺正常,享受过了是一回事,被人侵犯了是另一回事,如果她因为当时享受过就不去报案,也忒没原则了,这两事她能分清楚,说明她还有救,没有软弱到糊涂的地步。
☆、第 1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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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沫到了家,这才发现手机没电。
舅舅正急得团团转,舅妈扯着她劈头盖脑好一顿说,又问她昨晚究竟去了哪里。苏沫推说应酬太晚,又多喝了些酒,被从蓉带回家去了,睡了一晚现在才稍微好些。舅妈将信将疑,却也懒得多管,只说:苏沫,别看你是个成年人,你呆在我们这儿我们也是要担责任的,万一有个好歹,让你舅怎么和你爸妈交代呢?本来你这么大个人,在外过夜跟谁在一起,我们是不方便管的,但是你应该事先说一声,你舅舅身体不好,整晚都没睡踏实。
苏沫一再道歉,保证下不为例,总算蒙混过去,收拾了衣物逃进浴室。她磨磨蹭蹭洗了个澡,一遍又一遍,但是身上那些青紫印迹仍在,不断提醒她昨晚的梦魇。苏沫洗净衣物,出来时家里没人,她回到自己的房间,锁上门,仰头倒在床上,满头湿发,也顾不得吹干,只是躺在那里,心神恍惚,渐渐地竟然睡着了。
她做了一些美好的梦,醒来后一时分不清哪些是现实那些是梦境,于是痛快淋漓地大哭一场。
转眼间阳光微斜,估摸着时间,清泉应该睡完午觉,苏沫抹干眼泪,往家里拨了个电话。
那边很快接通,苏母问女儿:“你声音怎么听起来不对,是不是感冒了?你这会儿不是在上班么?怎么有空打电话回来?”
苏沫说:“嗯,这几天嗓子不舒服,前段时间太忙,今天调休,想在家歪一下,”又问,“爸妈你们还好吧?清泉呢?她乖不乖?”
苏母一听她问,就扯着嗓子喊:“妞妞快过来,你妈妈要跟你说话。”
谁知那小孩儿就是不从,直接答:“不,我不来。”
“你妈妈想你了。”
“可我不想她。”
“这孩子,你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