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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急着唱下一句,囫囵吞枣,歌没唱几句,饭倒吃了好几口,他察觉上当,立刻不耐烦,胳膊一挥,把她手里的碗掀到地上。
地毯上全是饭粒,苏沫便又忙着去打扫,等收拾干净了,也没耐性再伺候这傻子,就自个儿坐在一旁琢磨王亚男的想法。
谁知宋天保倒不干了,拿着话筒忽然大喊:“秘书,我好饿啊。”
苏沫被他吓得一跳,赶紧问:“你想吃什么呀,我再去给你做。”
“面包。”
“我出去给你买?”
“我妈说,外面的不干净,不地道。”
苏沫不会做面包,只好劝他:“吃面包不顶饿,我去给你做馅饼吧,里面有肉的。”
宋天保一听,点点头。
苏沫松了口气,赶紧又给人做馅饼,用油煎了香喷喷的端上来,宋天保咬了两口就不吃了,道:“我妈说,油炸的不健康。”
苏沫忍着脾气问:“你到底想吃什么?”
“刀削面。”
苏沫叹了口气,又跑去给他做,用海参鲍鱼汤做底料,先时的菜少盐偏淡,这会儿就多给了些调料,尝了尝味道不错,心说这回总得吃了,谁知宋天保只吃了两口,就搁到一边。苏沫等了会儿,忍不住了:“你是在耍我吧?”
音乐很响,宋天保没听见,自顾自地坐在地上唱歌,苏沫气得鼻子发酸,走过去拔了插头说:“你是装的吧?和他们一样都在耍人玩呢。”
宋天保看看屏幕,又看看苏沫。
苏沫指着那碗汤面:“吃了吧。”
宋天保愣愣地道:“烫。”
苏沫用手试了试,果然还有些烫,一时气也消了些,心说何必跟一个傻子计较,又想还不是自己太没出息,其他人她又哪敢去计较呢。她越想越难受,索性坐在旁边一声不吭,宋天保也不说话,两人都席地而坐,沉默不语。
过了半晌,宋天保跑去把插头接上,又开始唱歌,唱了两首觉得没劲,对苏沫说:“这歌,你唱女的,我唱男的。”
苏沫哪有心情:“我不想唱。”
宋天保拿起一只话筒塞她手上:“你唱女的,我唱男的。”
苏沫耐着性子:“我不唱歌。”
宋天保歪着脑袋瞧她:“你不高兴。”
苏沫没理他。
宋天保说:“这歌,是不高兴的,你唱。”
苏沫无可奈何:“你先把晚饭吃了,我才唱。”
宋天保连忙点头,端起一海碗呼呼啦啦吃了个底朝天。
苏沫拿起话筒,唱《萍聚》,唱到男声部分,宋天保却是痴痴地看着屏幕,不张嘴,等苏沫唱完一整首,他才噼里啪啦地鼓掌,说:“秘书,你唱的很好听,比安安唱得还好。”
苏沫没答话,低头看手表,琢磨着王亚男就要回来。
宋天保说:“我再吃一碗,你再唱一遍。”
苏沫又给他盛上一碗,他果然吃了,听她唱完,还要吃第三碗,苏沫怕他吃太多,两人又开始较劲,楼下却有人喊“天保”。
宋天保跳起来,高兴道:“妈回了。”
王亚男上了楼,一脸疲倦,见着儿子时却是笑眯眯地问:“天保,吃饭了吗?吃饱了吗?苏秘书做的菜还合口味吧?”
宋天保拍拍肚子:“饱了,秘书、她明天还来吧?”
王亚男看向苏沫,瞧上去还算满意,说:“小苏,时间不早了,你先回去,”似乎想了想,才道,“这星期,你把手上的事放一放,多往这边跑跑,主要是中饭和晚饭没人做,我也懒得再去找人,信不过。还有,天保每天都要上课,必须有人陪他一起去,你明天一早就过来……”
苏沫只能先应着,想问的事情却开不了口,心里没底。
出了别墅小区,也没见着出租车,走了会儿想起自己还没吃饭,过了主干道,路上渐渐嘈杂,旁边有一面摊,还在做生意,凉棚上点着晕黄的灯,苏沫腹中空空,顾不上许多,进去点了碗面条,只吃了几口就难以下咽,付钱走人,想是受了那傻子的折腾,这会儿胃口全无。
又或者,她近段时日已习惯在灯火通明的酒店里吃香喝辣,就连应酬时喝的酒也讲究年份了,哪里还受得了这种委屈。
苏沫进了自家小区,在楼下碰见从蓉倒垃圾。
两人一起进了电梯,从蓉拉着她的衣服上下打量:“你这是做什么去了?这么高级的套装,又是面粉又是污渍的,你和人应酬,还得自己做饭呀?”
苏沫心情不好,更不想让人看了笑话,于是一声不吭。
从蓉笑道:“照理说不能呀,那谁应该不舍得自家女人出去应酬吧,更别说是去做粗活了。”
苏沫憋了一晚上的怨气立时点爆,直接说:“我就是去做粗活了,我给人做饭带孩子去了,早和你说过,我和王居安之间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你以后也用不着对我冷嘲热讽。”
从蓉一点没着恼,拍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