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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回到宋家大宅,木头木脑地做着事,第二天晚上她仍是做了一桌子菜,对方果然爽约。
第三天是周六,苏沫给他电话,直接说:“既然没空,就不要随便答应人。”
王居安言语平淡:“怎么了?我最近忙。”
那头传来年轻女声,苏沫没忍住,多说了句:“你是挺忙的。这位又是谁?”
王居安语气变了些:“你管她是谁?先搞清楚你自己是谁?”
这话听起来多耳熟,苏沫拼命忍着气,来回踱步。
宋天保大叫:“秘书,你踩死蚯蚓了,一只、二、三……”
苏沫没理他,平静了一会儿,说:“你不觉得这样很无聊吗,这样耍人好玩吗?”
王居安倒是笑了,和那边的人说了句什么,走到一旁,对苏沫继续道:“苏小姐,我有什么必要耍你?我一心给你留面子,你倒不领情,还这么执拗。”
苏沫没做声。
王居安说:“你请我吃什么饭?你自己更清楚,你那天去酒店是以什么身份来找我?又是用什么身份要我帮忙?别遮遮掩掩了,你想卖,别人未必愿意买。”
苏沫一口气险些喘不上来,想说话,嗓子里却又哽咽起来,她使劲摁下挂机键,气息不匀,只觉得世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人,十足的刁钻古怪让人憎恶。
她坐到台阶上,看着那一团团被自己踩成肉泥的东西,竟然看了很久。她堵着气,又把电话拨回去,那边出乎意料地接了,苏沫慢慢开口:“我告诉你,我为什么会这么做,我就是害怕,会再摔下去。你的人生一直是这个样子,没什么变化,你一定没试过省吃俭用数钱过日子,你一定不知道读了十几的书却跑去给人当保姆的滋味,被人砸断手却要丢工作,只想好好做事却被人下药被人踢出局,为了赚几个钱对人点头哈腰……只有站得越高,碰到的倒霉事儿才会越少,我把你当做救命稻草,我怕我再摔下去,就没了翻身的时候,真的,我特别害怕……”
苏沫收了线,伸手捂住眼。
宋天保弯腰瞧了她半天,才说:“秘书,你别哭,我不会怪你。”
苏沫胡乱抹了把脸,连说:“不是,不是,对不起……”
她起身回屋,和保姆同事打了招呼,就往外跑,一路不知所想地到了家,直接上楼把那些个男式睡衣床单床罩扯下来使劲扔下楼梯,只想找把剪子把所有布料都剪烂烧掉变得无影无踪才好,可这会儿她已被抽空力气,坐在地上闷声痛哭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看向下边的那堆衣物,想:它们又有什么错。
苏沫双手抱膝,呆坐到天黑,不觉摸索出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她想和女儿说会儿话。
清泉接到电话很高兴。
苏沫却又有些想哭。
孩子很敏感,慢慢地也不做声了。
苏沫说:“宝宝,妈妈做错了事。”
清泉问:“什么错事呢,你也吃了同桌小朋友的糖吗?”
苏沫笑笑:“比这个严重,我不是你的好榜样。”
清泉半天没说话,过了会儿才道:“没有关系,我抱抱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一三年二月二十日本章更完拜个晚年,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 5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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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习习,大半太阳掩在云里,这天气正适合打球。
王居安听那边撂了电话,站了会儿,才把手机塞回裤兜,转身上了球车。
他们这组小白球已上果岭,另一组林董带着赵祥庆特意落后一段。球童把车开去绿地旁停下,王居安接过推杆,走过去随意一挥,球与洞口擦肩过去,同行的姑娘笑:“你输了,”她轻轻挥杆,正中。
姑娘才二十四五,中等个头,脑后的乌黑发尾活泼跳跃,胸脯高耸不时轻晃,短裙下的长腿结实有力,无不彰显年轻女性的青春活力。王居安将视线扫过她的小腿肚,觉着那里的线条似乎过于饱满,隔了会儿,又发现她因为爱好健康,使得肤色也颇为健康……当然健康是好事,不必太挑剔,只是男人都浅薄,偶尔会为一些无关紧要的细节困扰。
那姑娘初识时话不多,言行乖巧,深入接触后,逐渐少了防备之意,这会儿见王居安隔着墨镜嘴角噙笑瞧着自己,本能地有些害臊,却蹭过去略作掩饰地挽住他胳膊:“瞎看什么?没见过美女?”
王居安将球杆递给球童,男女间的恭维调笑信手拾来:“美女不少,可是特点鲜明的不多?”
姑娘笑了:“什么特点?”
王居安踏进车里:“骂人骂得溜。”
姑娘又乐,一点没在意,球车往回走,见着有大腹便便的的中年男人笨手笨脚地挥杆,她仍毫不掩饰地笑骂:“瞧这傻叉,”或者“一脸diao丝样。”她气质不俗,却是在学校任教时束手束脚地憋着了,出了校门,便显露豪爽的一面,嬉笑怒骂自然随意,虽偶尔粗俗却让人觉得爽快,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