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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9

      ?还是街上要饭的,啊?五十万,在南瞻能买几平米?我跟你说,我他妈也忍你够久了!”

    王居安平淡道:“拿了钱,滚!”

    他弟也气得涨红脸:“凭什么让我滚?”

    王居安说:“要么我叫保安,闹起来,脸上都不好看。”

    王思危瞪着他,气息难平,压制了半天,仍是弯腰拾起那张卡,走到门口,回身又看他一眼,才出去。

    接下来一段日子,王居安果然老老实实在家陪儿子。

    离出境还剩几天,他或者教孩子打高尔夫,或带着一起去玩飞碟射击,小家伙虽感到兴趣索然,又时常挑刺,王居安也不敢多讲半句重话。

    临行,开始收拾行李,王翦却躲房里不出来,也不知在磨蹭什么。

    王居安过去敲门,不开,喊了也不吱声,他一时有些急,就说:“王翦,你再不开门,我去找钥匙了。”

    那边悉悉索索一阵响动,人才露面。

    王居安看着儿子:“天气还不凉,你换长袖做什么。”

    王翦没答,却说:“爸,我不想去看英超。”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想待家里。”

    见他把手缩袖子里,他爸拉过来瞧:“你的手不是快好了吗?这又怎么了?”

    袖子卷起,胳膊上全是红疙瘩。

    两人都不说话,过了一会,他爸说:“过敏吧,去医院看看,拿点药。”

    王翦道:“我不想出去。”

    他爸说:“要不请医生来家里看看。”

    王翦沉默,忽然开口:“我身上都是这种疙瘩,后背也有,我前两天还拉肚子,头晕,没力气,爸,我得艾滋了。”

    王居安瞪着他:“不要瞎说,先让医生来看看。”

    “我肯定是得了,那几天什么措施都没有。”

    王居安按住他的肩,慢慢道:“你听我说,先找医生过来看看,开点药擦,其他的事过会再想。”

    王翦颓唐不语。

    没多久医生来了,看了下喉咙,又量体温,说有点低烧,38度,扁桃体略红,问是擦药膏和物理降温,还是打点滴消炎。王翦忙说:“打点滴,”又问,“这是什么病,有没有其他可能性?”

    医生不解,只答:“一般皮疹,扁桃体有些发炎,多休息。你年轻,出去跑一圈说不定就退烧了。”

    父子两不说话,等人走了,王居安帮儿子抹药,说:“王翦,要是实在担心,去医院查一下,我相信你没事,查了更放心。”

    王翦缩一缩身子:“我不去。”

    “我陪着你,没事。”

    王翦死活不愿意,好说歹说,半强迫着上了车。

    王翦问:“其实你更怀疑是吧?。”

    王居安不做声。

    不多时到了疾控中心,被告知,高危后时间不足六周,还得过大半月才能检查出来,三个月后要复查。

    王居安暗道,我真是急糊涂了。又把人给领回去,见儿子浑浑噩噩,心里又气又急。

    这天以后,王翦越发足不出户,一时伤风感冒也更厉害,他面如土色,吃不下,睡不着,竟似坐在家里等死。好容易捱过几周去做检查,又要等上数天才能知道结果,院方电话通知。

    王翦每晚做噩梦,电话铃声萦绕不去,他渐渐面黄肌瘦,半夜醒来忍不住哭。

    王居安晚睡,路过儿子的房间,气急,把人从床上揪起来,耐心耗尽,终于忍不住,劈头盖脑骂一顿,说:“孬种,有胆做,没胆子扛,就算真得了又怎样,那么多生病的,也不是一时半会都死了,你要是真得了,家里的钱堆起来给你用,还怕延不了你的命?你就是这样没出息,和你妈一样懦弱。”

    王翦头一次听他提到母亲,不觉张大嘴,像是喘不上气来一样,半晌才问:“我妈、我妈到底怎么了?”

    夜色里,他父亲的脸孔极为残忍,他听见他一字一句:“她早死了,生下你,她和她父母迁出南瞻,认识了一些不知道什么朋友,成天吸毒,有一次过量,直接死了。”

    “我这辈子最痛恨人吸毒,你叔也这样,我宁愿和他断绝关系,”王居安问他:“你想和她一样么?软弱,逃避,没勇气……”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王翦的声音很低,泪水在黑暗中无声滑落,他回房,安静地躺在床上。

    王居安发完一通脾气倒冷静下来,又恨不得给自己一耳光,一晚上待在儿子的房间外面不敢睡,直到天亮。

    第二天,王翦如常神色,可以看出,是想在父亲跟前勉强振作,第三天,似乎又更好一些,话多了,也不像之前那样爱抱怨。王居安逐渐放心,爷俩拿了两瓶啤酒坐在游泳池边聊天,王翦想下水,他爸不让,说感冒渐好水太凉。王翦很听话,也不争。

    喝了小半瓶,他忽然道:“爸,我知道你嫌我没出息,是啊,我想过,我这个人确实没出息,其实我最大的愿望就是找个自己喜欢的女人当老婆,再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