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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64

      样难堪的事,若不处置了犯事者,她还有何颜面可言。今后进宫,岂不是每一次都为此难过?”

    范雪瑶眼眶一红,轻轻点头。

    后来便查出是何人泼的泔水,又追究缘由,将其罚了三年俸,杖责二十。那宫女受了长孙珪的威逼利诱,硬是咬牙将一应罪责扛下来了,只说是自己笨手笨脚,不慎泼的。

    可长孙珪还是因为管束宫人不力,而遭到贬斥,令她在殿中静思己过。言外潜藏的意思,一是禁足,二是一段时间内都不会有侍寝的机会了。

    长孙珪想到了会被斥责,却没想到还会有后面的责罚。这下子自己什么体面都没有了,不过是宫人出了一点小错,就这样下她的脸面。这下子就都看得出来她和范雪瑶谁更得官家的重视了。

    以后其他嫔妃还能服她?

    长孙珪气愤又委屈,甚至开始后悔当初央着外祖母答应,许她进宫。如果不进宫,她在宫外无论嫁给谁,都能靠着外祖母的势,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些则是后话了。

    过上两日,贵儿就接到徐癸癸的吩咐。午膳前,长孙珪要吃茶。后面侍女到膳房来叫贵儿,于是贵女一面叫其他司膳宫女准备茶馃子,一面到茶房来。把架子上的锡罐子取下揭开,光明正大地从里面拈了一撮芝麻,与盐笋、木樨一起泡了盏茶,侍女连茶带馃子一起掇去了后殿。

    下午,长孙珪睡了个午觉起来,就觉得脸上怪怪的,尤其是嘴唇,麻麻的。以为是午睡时压着了脖颈,血液不畅所致。直到侍女突然一声惊呼。

    “怎么了,这么一惊一乍的。”长孙珪不高兴地皱眉,挠了挠手臂。

    侍女瞪大眼睛,指着她的脸一脸惊色:“娘、娘子,你的、你的脸……”

    “我的脸怎么了?”女人的脸何其重要,长孙珪顿时紧张起来,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梳妆台前,揽镜一照。

    “啊!”瞪大眼睛,长孙珪大叫,声音破裂,充满了恐惧。

    哪怕铜镜再模糊,她也看到了,自己本来白净的脸上一块红一块白,尤其是鼻子周边,脸颊,嘴唇,全是一片一片的红斑,把一张脸分割成数块,丑陋的就像个怪物。

    长孙珪手哆哆嗦嗦地摸上自己的脸,手一碰,那红斑立即瘙痒起来:“这是什么啊!!”她不敢再碰脸,只无头苍蝇一般在原地打转,脸上布满了惊恐和慌乱。

    相比起长孙珪的恐慌,痛不在自己身上的侍女在起初的惊吓过后,很快恢复了冷静,小心翼翼观察过长孙珪的脸之后道:“这似乎是桃花癣啊。”

    长孙珪正以为自己毁容了,被深深的恐惧淹没了,听到侍女是桃花癣,猛地喘了口气:“真的?是桃花癣?”

    侍女其实不大清楚,她只是记得有其他宫女有桃花癣,年年都发,当时嫌恶心,不敢多看。如今看着长孙珪的脸,她隐约觉得似乎与那宫女脸上的红癣不大一样,可面对长孙珪溺水之人抓住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样子,她害怕自己说不是的话,会被长孙珪虐打。

    昭容这人多爱面子,多讲究的人,虽然常讥讽范昭仪以色侍人,但自己却很重视容颜。要是她脸坏掉,她们这些宫女能跑的了?

    便硬是点头道:“看着是桃花癣。”

    长孙珪登时信了,她忍着恶心和害怕把着镜子拿起来照,越照越觉得,自己就是害了桃花癣,擦点药就没事了。

    害怕惶恐立即没了,长孙珪长长舒了口气,把镜子丢回台子上,脸上满是得救后的庆幸。粗喘了几声,看向旁边提心吊胆的侍女,横眉气忿道:“你们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没看到本位的脸都成这样了?还不去太医院要些药来!”

    她一发作,侍女连忙取了腰牌到太医院去。

    侍女去太医院要药,太医听说是给嫔妃拿药的,就问是什么病症。

    侍女道:“我们娘子害了桃花藓,要拿药治脸。”

    太医给妃嫔诊视都是隔着帷帐,恪守男女大防,把把脉,听听声音,望闻问切,望是无可能的。而桃花癣是发在脸上的,且很常见,并非什么大问题。因此太医就不太在意。问过既罢,写了治桃花癣的药方子,打发侍女去拿药。

    侍女拿了药回来,长孙珪立即吩咐煎上。

    大好的晴天,长孙珪却躲在房中,执着镜子时不时照一眼,又生气地撂到榻上。过了一会又忍不住拿起来照。如此往复。越看越暴躁。

    这么难看的样子自己都嫌弃,何况是官家?不好完全,自己就不能侍寝。更是耻于这幅丑态被其他嫔妃看见。那些女人原本就嫉妒她出身高贵,才貌双全,要是看到她这副样子,还不得可着劲儿地百般嘲笑她?

    想到要被迫闭门一阵子,长孙珪便心烦气躁。不过她不知道,哪怕没有发这病,不久之后她也会因泔水一事遭到禁足。

    侍女们见她这样烦躁,火气极大,都十万分小心伺候,大气不敢出一声。饶是如此,依旧不时被长孙珪斥骂,拿了簪子往背上扎了泄愤。

    侍女们哪经受得住这般折磨,当着面不敢有怨言,私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