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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

      得奇怪。那台阶平整得很,地下又干净,原本不该崴脚的。也不知怎么回事,听说这两日那院子里还有旁人平白无故地摔倒。毕竟是新婚的院子,这样终归有点不吉利。”
    郑氏疼她极深,听见这话不由叹了口气。
    她自幼享福,一生尊荣,到了这年纪愈发相信鬼神之论。但凡想到阿嫣替嫁而来,白费了她先前祭告神明祖先的祷文,心里就如同拧着疙瘩,不舒服得很。
    这会儿又生出新的刺来,愈发不喜。
    隔着纱屏,抄经的谢淑笔尖微顿。
    她才刚被老太妃叫来帮着抄写《无量寿经》,因怕失了恭敬,端正执笔时半丝儿动静都没发出来。
    想必秦念月还不知道她也在。
    那些无稽的话隐约入耳,谢淑侧眼觑向纱屏外祖孙相依的身影,唇边浮起嘲讽的笑。
    难怪从前表姐妹相处,她总是无缘无故背黑锅,在长辈跟前受责备,秦念月即使犯了错也轻轻带过,只留满口夸赞。原以为是长辈们想着孤女可怜,舍不得责备半句,有意偏疼,却原来背地里秦念月这张嘴竟这么会鬼扯,当真是草蛇灰线,脉伏千里。
    从前是她,如今又换成新娶的王妃。
    她和堂嫂也算同病相怜了。
    ……
    春波苑里,阿嫣并没错过这隐秘的消息。
    睡前卢嬷嬷照看床铺,低声跟她说了所谓的不吉之语,阿嫣立时觉得不对劲,“是外头都传开了,还是单告诉你的?”
    “倒没四处传开,是两个婆子私下里议论,碰巧让我听见了。”
    “这样啊……”
    阿嫣低喃,觉得这事儿挺有意思。
    秦念月先来卖好后进谗言,看来当时的感觉没错,这位表妹并不是瞧起来那样甜美单纯。
    不过表妹既背后说嘴,定不愿她知道。
    照月堂里住着的是老太妃,那位当了几十年的王妃主母,身边绝不是随意泄露风声的筛子。既然不是满府张扬,话又借着仆妇的嘴传到她这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的新妇耳边,自是有人传递消息,有点通风报信的意思。
    那人能知道照月堂的动静,又支使得动春波苑的仆妇,来头必定不小。
    看来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王府也不例外。
    事已至此,她总不能巴巴跑去跟老太妃解释,那位先入为主心存偏见,也未必听她的。
    倒是这背后递消息的……
    长辈妯娌不少,阿嫣摸不准是谁,却觉得装聋作哑并非上策。
    翌日清晨去照月堂问安时,她特地关怀起了秦念月的脚伤,又说昨日照顾不周,甚是歉疚。
    那位如她所料,噙着甜美乖巧的笑,将事情都往自己身上揽,说是不小心才崴的。
    阿嫣遂叹气道:“表妹走后我特地让人清扫台阶游廊,瞧那儿平整干净得很,实在没想到,竟还能崴到脚。”
    秦念月心里有鬼,听了这话,只觉阿嫣是在暗示她故意崴伤。她有点心虚,赶紧往别的由头上扯,“兴许是我近来运气不好吧。”
    阿嫣便抿唇轻笑,在袖袋中摸了半天,最后掏出个精巧的福袋。
    “这是我在福恩寺求的平安符,听人说最是灵验,今日便转送给表妹,也是聊表歉意。”她满目和善地说着,裙衫摇漾,走到秦念月身边,将平安符亲自递到她手里。
    秦念月嘴角抽了抽。
    这还真把她当成运势不佳的倒霉鬼了?
    但众目睽睽,她也只能道谢。
    老太妃一身秋香色锦衣端坐在短榻,见状不由暗自皱眉,觉得这新妇真是好赖话都听不出来,不想着替嫁晦气,还把旁人的谦虚之词当了真,实在蠢笨。
    倒是下首坐着的谢淑乐了,强压着笑,转身拈糕点的间隙里,朝身侧丫鬟低声道:“这二嫂还挺有意思。”
    被秦念月瞧见,暗自瞪了一眼。
    满厅女眷各有所思,谁都没瞧见太妃武氏眼底一闪而过的赞赏,就连阿嫣都没从婆母脸上觉出端倪来。
    不过数日相处,她瞧得出武氏的态度。
    春波苑里秩序井然,自田嬷嬷往下各司其职,并未因她门第逊于谢家、千里远嫁而有半分怠慢。新婚敬茶时,婆母的态度颇为温和,这两日阿嫣去她住的碧风堂,武氏也丝毫不摆婆母的架子,偶尔还能流露出打量女儿般的疼惜神色。
    这般态度,足以让阿嫣感激。
    因谢衮战死后武氏曾帮着谢珽料理军政的事,至今仍是长史府的常客,内外诸事都压在肩上,阿嫣见她忙碌,没敢过太打搅。每日从照月堂出来,陪婆母走到碧风堂,瞧着没什么事,都会回住处,先料理好身边的事。
    今日走到碧风堂时,武氏却留了她吃茶。
    阿嫣自是欣然,进去乖顺伺候。
    武氏也没让她端茶递水,只让人取些簿册过来,说阿嫣既嫁为王妃,哪怕年岁尚弱不宜管事,也该大约知道王府内宅有哪些事,外头有哪些往来的人家,可不能两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