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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79

      没有大事。你怎会忽然过来帮忙的?”
    “正好路过。”司裕答得云淡风轻。
    阿嫣信以为真,又道:“昨晚看你昏睡在那里,差点以为是受了重伤。”
    司裕闻言,不自觉瞟了眼谢珽。
    他当时虽没避过谢珽的那一掌,事后回想,却哪能不知原委?纵然知道谢珽没安坏心,遭人偷袭终归是让人恼火的,他不想让阿嫣跟夫家闹不愉快,便只道:“是被恶贼打晕的,并非重伤。”
    “那恶贼真可恶!”
    阿嫣还以为是昨晚偷袭之人干的,骂得毫不留情。又问司裕这阵子的经历,得知他离开魏州后四处瞎逛,这次也是想回京,便觉得机缘巧合,正好顺路。想着司裕身上有伤,便邀他一路同行,正好她要给谢珽做药膳,令伤势早些痊愈,到时候可顺道做了司裕的,于身体有益。
    司裕颇怀念她的药膳,欣然答应。
    两人“久别重逢”,阿嫣在魏州原就没几个朋友,当初放司裕走,也是怕杀手的身份引来旁人侧目,委屈了屈身做车夫的司裕。如今碰见,司裕是自由之身,又仗义相助,无需受从前那些闲气,自然颇为开心。
    司裕虽寡言少语,却百依百顺。
    谢珽坐在旁边,眼睛里像是被吹了沙子,却又不能去揉,只端着张脸听他们叙旧。在司裕拐骗阿嫣,骂他是恶贼时,唇角抽了抽。但这事无需多解释,他也不能跟少年计较,听阿嫣多谢司裕昨晚拔剑相助时,还妇唱夫随的点点头,说一句司公子身手不错。
    直待阿嫣彻底放了心,带着玉露去后厨安排药膳的事,他才开口道:“你先去,我有事同司公子说。”
    阿嫣应了,裙裾摇动间快步而出。
    小院中便只剩谢珽与司裕相对。
    司裕也猜得到谢珽要说的事。
    上回他带人闯入峥嵘岭,擅自做主将寨子连根拔起,令谢珽的眼线几乎折损殆尽,他事后回想,也觉得稍微莽撞了点。不过这件事他并不后悔,若谢珽责问,他也愿意承受,遂将鸣哨和腰牌扔回谢珽怀里,道:“那个人审过了?”
    “审了。”谢珽并未苛责,反道:“多谢你。”
    “是我擅作主张。”司裕素来不喜连累他人,这回之所以动杀念,却也是有原因的——
    “摸进寨里时,听到他们密谈,说要伺机杀了楚姑娘。自然,还有你。”
    谢珽认识他时日不短,还是头回听他说这么多字,顾不上他对阿嫣的守旧称呼,只道:“所以你先下手为强,提早一锅端了。”
    司裕点点头。
    因折损了那些眼线的性命,心里过意不去,决定再给谢珽送个消息权作弥补。
    “那些人曾给诚王护驾。”
    那一回,差点要了他的命,却也让他遇见了阿嫣,决意脱离万云谷,算因祸得福。
    司裕念及旧事,已是心如止水。
    谢珽却是眸色微紧。
    他听阿嫣说过跟司裕相识的经过,猜得这少年应是在京城行刺失利,才重伤昏迷,险些断送性命。却没想到,他要杀的竟然是诚王。更出乎意料的是,那些刺客是河东出银钱豢养,在谋算他的性命之余,竟然跟京城的皇子也有勾结。
    河东麾下有这能耐的寥寥可数。
    谢珽几乎猜出了背后是谁。
    第63章 妒忌   这王妃之位原本是属于她的。
    当今永徽帝膝下育有三子。
    长子信王是庶出, 因天资颇差、品行不端,在朝中并无半分建树,只享着尊荣富贵, 连王府后院都鸡飞狗跳的。
    如今占着东宫的太子是皇后所出, 因是年逾三十才得了这命根子,疼得跟眼珠子似的, 自幼万般宠溺。加之永徽帝沉迷风雅、流连后宫,将朝政和规劝教导皇子的事都托付给宠臣, 长到如今十六岁, 也没教出个所以然来。反倒是后宫纵容、朝臣恭维, 养出了个自以为是, 骄纵任性的脾气。
    唯一有点上进之心的,也就诚王了。
    他是贵妃所出, 如今二十五岁,算不上多精明强干。但比起庸弱无能的庶长子、夜郎自大的东宫太子,他多少还能办两件人事, 算是矮子里面拔将军。久而久之,难免生出觊觎储位之心, 与皇后母子争风头。
    司裕去诚王府是奉命刺杀。
    这些人跟司裕交了手, 暗里护着诚王, 自然是背后的主子被许了好处。
    谢珽几乎能猜出那是怎样的交易。
    他沉着脸出了小院, 命陆恪派人将昨晚擒获的贼首带回魏州秘密关押, 顺便放出峥嵘岭被连根拔起, 贼首已然落网的消息。而后, 仍整顿车马,启程往京城走。
    一场袭杀耗尽郑獬旧部和流窜的刺客,后面的路上就安生了许多。
    这日后晌, 进了京畿地界。
    待傍晚在客栈下榻时,离京城也只剩下十余里了。这么点距离,若是照旧往前走,赶着城门关闭之前入城是绰绰有余的。不过阿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