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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徽仙的事情,赵寂没有提出丝毫的反对意见,心里只剩下无尽的厌恶,连陆宜娴提起是否要去见她最后一面,赵寂都拒绝了。于是最后是陆宜娴去送她上路的。孟徽仙知道赵寂不肯见她之后失声痛哭,陆宜娴只静静坐在一边不发一言,只听得孟徽仙一些含糊不清的呓语,“……为何?为何不见我……”
    孟徽仙抬头,看了看窗外高大的银杏树,已经在落叶了,庭院里头一地金黄,可惜她出不去,只能看着罢了。她突然想起,她第一次进京那一年,也是这个时候。
    那年姨父家大表姐出阁,她随母亲进京走亲,马车刚进金陵不久,便停在路边。外头车夫说,前头有贵人进城,让所有人于左右避让。
    孟徽仙微微皱眉,“是谁如此尊贵?”
    她以扇遮面,轻轻挑开窗帘一丝缝隙,只见兵士之中领头一位银袍铁甲的少年将军骑着骏马缓缓而来,秋日暖融融的阳光之下,他的面庞似乎也染上了光晕,看得孟徽仙心中一动。“母亲,那人你可认得么?”
    孟太太笑道,“谁能不晓得?那是在西北立了大功的江宁候,太后的亲孙儿。宫中刚下旨赐婚,赐了陆家姑娘为妻,就是你未来嫂子的表妹,说是从小养在金陵外祖家明安伯府的那个。我的儿!咱们这些不是京官的人家也只能瞧瞧罢了,只盼着你大哥娶妻之后用些功,若能中个两榜进士,将来你也多一分指望。”
    孟徽仙后头统统听不见,只记得一句,他要娶妻了。那一日的惊鸿一瞥,却在情窦初开的孟徽仙心里留下了一个淡淡的影子,而随着时间,这影子并没有消失而是愈发厚重。她知道,孟家姑娘是绝不可能做妾的。
    她迁怒于自己的大嫂,却又忍不住打探那位从未谋面的江宁侯夫人的消息,可大嫂却似乎发觉了,等赵寂封了献王之后悠悠道,“亲王都有侧妃的。”
    她心里忍不住一动。她绝不能忍受屈居人下,可是……若能陪在他身边,再想法子成为他的妻,不也很好么?大嫂都被她收拾得服服帖帖,何况一个陆宜娴呢?万幸,她真的中选了。来不及去想为何如此巧合,她满心都是欢喜。终于,过了这些年,她竟然真的成了他的人。
    他没有让她失望,他会温柔地唤她伊人,他会在与王妃争吵之后来她这里寻求安慰,他会拿她当作自己的红颜知己。他与王妃的不睦她都看在眼里,她才是最懂他的人,凭什么陆宜娴可以霸占那个她心心念念多年的位子?既然他不喜欢陆宜娴,那她就帮他除掉陆宜娴然后成为他的妻子,永远陪在他身边。
    于是她毫不留情地出手了。
    她没有想到,看着毫无心机的陆宜娴竟然手段如此干脆,可他呢?他为何不来救自己?明明都是为了他啊……那一日,陆宜娴说,“他从未喜欢过你。”
    她不信,可是这么多日以来的避而不见让她终于明白了,一开始就是错的。自己从未被他真心相待,不过也是被日夜提防着做戏罢了。她不是傻,只是被他冲昏了头脑,便什么都忘了。
    她浅浅一笑,如初绽芙蓉一般娇艳,旋即毫不留情地抬头饮下那杯鸩酒,在心中默念,“侯爷,下辈子别让我再遇见你……”
    她死了,到最后也没有见到赵寂。陆宜娴心底有些凄凉,她起身推门出去,静静对黛雪道,“孟氏已断气了,收拾了罢。”
    第五十八章
    孟徽仙一死,原来浣花榭的人陆宜娴就开始动手清理。徐平家的察言观色,知道陆宜娴恨极了孟氏,便雷厉风行地把浣花榭上上下下掳了个干净,原先给孟氏传过话、受过赏的全都得一一报备,酌情留用。与孟氏走得近的几乎全被打发了出去,留下的皆是老实的。
    对此,老夫人表示全力支持。不过总有那么一两个不长眼的仆妇,觉得陆宜娴手段太过,仗着资历跑到老夫人跟前儿去嚼舌根,结果无一例外全都被送到庄子去了,整个容园自此清净了。家里收拾得差不多,陆宜娴这才抱着儿子和眉姐儿回了趟沈家,给老太太瞧瞧曾外孙。而赵寂则去找沈辞给孩子取名。
    知道陆宜娴要来,越氏亦是抱着玮哥儿早早去了慈寿堂候着。陆宜娴进了院子,便瞧见有个小丫头蹦蹦跳跳地捡地上的石子儿玩,只不过走路不稳,跌跌撞撞的,旁边乳母一刻不离。陆宜娴喜道,“盼姐儿已这么高了。”
    冬夏见是陆宜娴,忙招呼着乳母抱起盼姐儿进了梢间,然后亲自迎上来笑道,“姑奶奶可来了,老太太今日高兴极了呢。”
    陆宜娴打帘子进去,越氏正坐在下首同老太太说话,边上一个乳母抱着一个半岁的男孩儿,想必就是景玮了。老太太抱着安哥儿亲了又亲,喜欢得紧,连忙叫人取了一个紫檀木喜鹊登梅匣子来,打开取出一枚绿莹莹的玉蟾。陆宜娴见那玉色十分好,晓得这是老太太压箱底的宝贝,便急忙推辞道,“外祖母拿这样重的礼做什么?安哥儿还小,哪里用得上这样的东西?”
    老太太不满地横了陆宜娴一眼,“曾祖母给东西,关你什么事?!”然后叫春秋取了条红绳来穿上戴在胸前,安哥儿兴致颇高地抱着那玉蟾看了又看,把老太太高兴得又亲了几口。
    陆宜娴只好谢过,越氏笑吟吟道,“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