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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的鲛人烛与伪春秋笔一动不敢动,不知她的举动意欲何为。
只见得她上下掂了竹笛半晌,仿佛在试手感一般,眼睛越来越亮。
“笛兄,你这身体乃是水竹做成,委实不值得几个铜板。”
“小妹我天生五音不全,不通宫商角徵,就这样将笛兄闲置委实可惜,我看笛兄长短正好,又很趁手,不如暂时借予小妹做打狗棒一用?”
此言一出,竹笛顿时在洛萤的手掌中发出呲呲声,它是精雕细琢,可驱使虫蛇的高贵竹笛,无耻小儿,怎么能将它与那些粗笨木头的打狗棒相提并论?
那竹笛在洛萤的手中左摇右摆,想要逃离,却是半点也动弹不得。
这女人既无灵力,也没有使出法术,仅仅被她轻轻捏在手中,就死死地被禁锢着,竹笛只觉自己插翅难飞,但仍然努力想要挣脱。
洛萤低头看着自己手中轻微抖动反抗的竹笛,她遗憾地轻叹一声。
“笛兄,你说你也不值钱,既连打狗棒都不愿做,那小妹只能与你说再见了。”
洛萤拿着竹笛的右手仿佛轻轻一捏,淡黄色竹笛从笛身内部一点点崩碎,四分五裂,碎成了一地的碎片,紧接着碎片湮灭成竹灰。
她轻轻抖了抖手上几不可查的竹灰,带着几分歉意开口:
“一不小心力气使大了,笛兄,一路走好,小妹我的物理超度,用过都说好。”
洛萤不着痕迹地扫了一眼密室内空空如也的存银箱,如不意外,这应该是原身父亲留给女儿的,她双手轻柔地取下架子上的百宝箱。
精美的掐丝珐琅百宝箱,上面的珐琅彩鲜艳异常,整个百宝箱仅有一小口,不知要如何才能打开。
看着百宝箱珐琅彩表面的金山银山,无穷财宝。
洛萤眼光似水,语调柔和。
“来,宝兄,且让小妹与你谈个心。”
...
片刻过后,洛萤看着桌边两个存银箱内堆得冒尖的银饼银元,她面带不虞。
“宝兄,这原本是我父留给我的遗产,不问自取视为偷,我也不知这银元银饼数目究竟是少了没有......”
她一只手正要抓向百宝箱,只见那百宝箱的小小开口突然变大,“突突突”地再度那银箱旁吐出一堆银元。
银元很快堆叠得和一旁的存银箱一般大小,一堆,两堆,百宝箱吐出地速度越来越慢,一个银元慢吞吞地往外蹦。
看着原本的两个存银箱旁堆起了四堆冒尖的银元,洛萤的面色勉强转好。
“宝兄的赔偿如此,先前之事我便不与宝兄计较了。”
那珐琅百宝箱才停止吐币,就听她话锋一转。
“不过......日后若有用钱救急为难之处,怕是要劳累宝兄了。”
那百宝箱通身一抖,顿时安静如鸡。
...
把这秘字号房内的四个诡物杀鸡儆猴地教育了一遍,又问清了原身父亲洛永诚进入秘字号房的情况,洛萤提着玻璃油灯满意地走出了密室。
她没有再让百宝箱继续吐钱,这只大肥羊,可得慢慢薅,要坚持可持续发展,韭菜嘛,就得一茬接一茬地割,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这个世界的诡谲之处初现在她眼前,可比前世现代有意思多了。
看着密室机关门合拢,洛萤的目光重新凝聚在那试金石与神兽玉印纽之上。
先前开密室她一时没有记起这是什么神兽,似狮而带翼,是为神兽辟邪。
以辟邪作这容纳诡物密室的镇兽,确实十分合适。
洛萤换了寝衣倒在床上,轻轻闭上双眼,回想今晚的秘字号房一行,她唇角微勾。
今天的谈心茶话会很和谐很美好,又是她成功以德服人的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 萤姐:我一向以德服人,打打杀杀多不好,咱们先谈个心
7.迢迢长路7
四月初八,洛萤神清气爽地起床。
尽管这张床上前两天洛永诚新丧,死得也不太正常,她依旧能够安安稳稳地在床上睡觉。
床上是有人去世,可那又怎么样?
这不还是床吗?
床不就是给人睡觉的吗?
旁人所担忧顾忌得那些,什么规矩礼教,繁文缛节,在洛萤眼中都不存在。
她并非无法无天,无视法度之人,只不过心中思量与行事自有一番自己的准则。
别人怎么想我不在乎,洛萤只认自己的理儿。
如今这诚和当中的诡异当物统共不过四件,破毛笔,鲛人烛,百宝箱,还有那驱蛇竹笛。
那编号是按照天干地支,甲乙丙丁来排的,甲为尊,丁为末。
昨夜一番杀鸡儆猴,言语威胁洛萤镇住了秘字号房中的剩余三件诡物,不想和竹笛一般下场,相比它们最近会安分老实一段时间。
洛萤洗漱过后,看着自己通红阵痛的手掌,面色平静无澜。
系统给她安排的这个身份,很大的一个好处是家学渊源,世代习武,正与洛萤前世相同,也给了她使出功夫的来由。
洛永诚自幼习武,年轻时走镖为生。原身跟着老人长大,也是连了一身的好功夫。
只不过,比洛萤自己的身子差了些,以至于昨晚在捏那竹笛之时,为了杀鸡儆猴到位,她动用了压榨自己的秘法,副作用不小。
但代价是值得承受的,起码那伪春秋笔,鲛人烛还有百宝箱都暂时安分下来。
对于洛萤来说,这几个诡物不搞事,这段时间足够她来了解这个时代,收集更多的信息,武装自己。
在翻阅诡物当簿之时,拢共四件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