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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气低缓的像是在说一件最寻常不过的事。
“既然宋大人已经被判了极刑,那陆某瞧着宋大人这双足也不必要了,不如陆某做主帮你选刖刑吧。”
刖刑,砍去受罚者的左足,右足,抑或者双足,是一种极为严酷的刑法。
“我……我……”宋志业看着面前矜贵的男人,一点都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的样子,他吓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陆珩后退两步,笑着道:“怎么,宋大人这点就受不了?不是连死都不怕了么。”
“陆珩,我求你,你给我一个痛快吧!”
“啧,”陆珩掸了掸袖子,沉声道:“我这人有一点不好,别人越想求什么我就越不想满足他。”
他面无表情地吩咐着方晋:“方晋,去把刖刑的刑具取过来。许久没用过,记得把刀刃磨磨,省得钝了不能一次到位,让宋大人平白多受一次痛楚。”
宋志业吓得面色煞白,忙道:“该说的我都交待清楚了,你到底还要我再说什么?”
“在陆某看来,宋大人可是隐瞒了很多呢。”
他重新走回桌前坐下,“当年可是你拿着盖着宁鸿官印的公文去的陈氏制衣铺。”
“这么多年前的事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
“三,二……”陆珩慢悠悠开口倒数。
“我说!”
宋志业抖着唇,“是我去的,那个陈氏欠了租金没能力偿还,屋主告到官府,我去查封她的铺子是天经地义。”
“天经地义,”陆珩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好一个天经地义,当时你在衙门当值,你去不假,但为何拿着的文书上会盖着宁鸿,宁尚书的官印?只是寻常租赁之事,怎么会到劳烦宁尚书。”
宋志业沉默着,没说话。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让我来猜猜。”
“当时你还是宁尚书的门生,但不是宁尚书最为喜爱的门生,莫非是对宁尚书怀恨在心,偷拿了宁尚书的官印盖章?”
陆珩顿了片刻,手指在桌案上轻敲,“可是陆某有一点不清楚,陈氏跟你之前没有过节,你又何必大费周章地去偷拿宁尚书的官印。”
他半挑起眉头,“莫非你是受了什么人的指使,正好当初我与宁家女发生了点不太愉快的事。宁尚书就有了伤害我与陈氏的动机,所以你们故意想栽赃宁尚书,以此来借刀杀人?”
陆珩眼眸一转,鹰隼般锐利的目光落在宋志业身上,“宋志业,你说我说猜测的对不对?”
宋志业紧紧咬着唇,没否认也没承认。
“既然你不说话,那陆某就只能当你默认了。”
陆珩起身,一步步朝宋志业走过去,边走边道:“给我下毒也是那人的指使?宋大人的妻儿在晋安像是人间蒸发了,也是那人帮你的?”
“说吧,那个人是谁。”
“陆世子,你在说什么。”宋志业梗着脖子,矢口否认道:“宋某一点听不懂,那些事都是宋某一人做的,我也已经全认了下来。”
“看来你是不见黄河心不死。”
陆珩朝一旁的狱卒摆了摆手,冷声道:“上刑具。”
宋志业被拖到闸刀前,陆珩低眸看了眼,“先左足吧,再右足。分两次,给宋大人你加强下印象。”
“陆珩,你这个畜牲!”宋志业矢口大骂,挥舞手臂挣扎着,“你竟敢私自对朝廷命官动用刑!”
陆珩没出声只伸手揉了揉耳朵,两个狱卒见状就将宋志业的一只腿按到了闸刀下面。
锋利的刀刃闪着银光,宋志业吓得下.体有黄色液体流出。
眼看一个狱卒的手就要落在那刀柄上,宋志业喘着粗气,大声道:“我说,我说,我全都说。”
“早这样不就好了,”陆珩摆了摆手,那两个狱卒就将宋志业重新拉了起来。
“说吧,是谁指使的你,又是怎么指使的。”
“是……是,”宋志业明显方才是被吓坏了,说话的音色都忍不住颤抖。
“世子,刑部尚书来了,”方晋忙进来通报。
陆珩不悦地蹙起眉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这个时候来了,想办法把人先拖住。”
他看向宋志业,“你继续说,是谁?”
宋志业也瞧出来陆珩与方晋的不对劲,他喘着气,耍赖道:“说什么?我有说要跟陆世子你说什么吗?”
闻言陆珩握紧手心,抬眸看向宋志业,眼里仿佛在淬冰。
*
“瑶姐姐,”芝芝推开门,屋里的人还在床榻上面向着墙壁侧躺着。
芝芝上前,轻推了推宁瑶的手臂,“瑶姐姐,该用饭了,你昨日就没用饭,再不用该饿出毛病了。”
宁瑶转过身,她掀开眼帘,哑着声音道:“他没对你和清秋怎么样吧?”
“嗯?”芝芝有些没懂,“我和清秋姐姐都好好的啊,瑶姐姐你在说什么。”
闻言宁瑶松了口气,是她多想了。他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