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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保持风度的样子把两个人都逗笑了。
布鲁斯把东西放在小桌板上,又放下一沓杂志,然后自顾自地给自己找了张椅子坐下,把另一个手提袋放在脚边。他看着有些疲倦,走路时还有些微的迟滞,但就算哪里在痛,面上也看不大出来。
詹妮弗打量了他一会儿,挑起一边眉毛:“你来迟了。”
她刚从到达纽约时就让玛哈给他发了消息,当天还收到消息说”知道了“,结果等这个人现身都已经是第四天了。倒也不是詹妮弗急着见他,只是“还没分手”的男友长久不来探病总不是个事,记者们说不定又要写东写西。
她有这么一问,布鲁斯也得有这么一答。
只见韦恩大少在椅子上换了个姿势,微微皱眉,含糊地说:“是迟了,这两天碰到了点小麻烦,刚刚处理好。”
小麻烦?
换了以前的约会对象詹妮弗肯定认为是工作上的事,但这位大少爷能有什么工作上的事?别说是他准备把股份统统卖给别人吧?
她心里打了个问号。
眼看布鲁斯没有再往下说,便也没有多此一举地发问。
三个人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各自干各自的事,等詹妮弗把粥吃完,布鲁斯本来要上来提袋子,没想到玛哈先行一步。女经纪人把桌上的东西都收拾好,又把房间里原本有的一袋垃圾拎起来,脸色平淡地说:“我出去透个气。”
说是透气,其实就是给两人自己说话的时间。
詹妮弗就看着她遥遥投来一个警告的眼神,好像在说“演戏也要注意着点”,旋即干净利落地走出病房,反手带上房门。
轻轻的“咔哒”一声响。
詹妮弗听着脚步远去才扭头开始问话:“那个带了没?”
“那个”在不同人的对话里可以代表不同的东西,但在他们两个的对话中从来只代表一样东西——屏蔽器。
闻言,布鲁斯露出微笑,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晃了晃。
他手上拿的是个小型金属屏蔽器,当前世界上最畅销也最管用的型号。这是斯塔克工业今年的新升级款,能监测出一定范围内所有的录音录像窃听设备,并使它们短暂瘫痪。
自从初代屏蔽器在前年面世后,托尼·斯塔克就将它不断改善升级,和卖窃听器的商家斗智斗勇。他也正是凭借这个发明创造从全好莱坞女性最爱的人一跃成为全好莱坞最爱的人,当然也是最令厕纸报和狗仔们爱恨交织的人。
詹妮弗就是屏蔽器的忠实粉丝,现代社会各种“门”太过猖狂,没有防窃听装置演员们连在家里都不敢大声讲话,生怕第二天就要上头条。
等布鲁斯按下按钮,她果然立刻放松神态,不再逐字逐句斟酌用词。“你刚刚上来的时候有被拍到吗?”
“当然被拍到了。”布鲁斯再次调整坐姿,好像有什么东西硌的他生疼一样,“楼下围着一圈记者,都不用我费心去找什么拍摄角度,刚一下车就是铺天盖地的闪光灯。”
他顿了顿,脸上带上了几分尴尬之色。
“阿尔弗雷德很......担心。你去参加比赛的时候他待在临湖别墅没事干,天天追着看直播,后面几天我天天都在吃烤糊的司康饼。你知道我有多少年没吃到这个味道了吗?可见他被你吓得不轻。伤口怎么样了?”
伤口?
腿上的伤口在药剂的作用下正在慢慢好转,背上的细小的口子差不多都好了,至于最大的那个伤口,感染的那个,今天才刚换过药。随着创口一边被清理干净一边激发愈合,医务人员减少了蛆虫的用量,不过蛆虫归根结底还是蛆虫,一团是恶心,一根也是恶心。
詹妮弗勾勾唇:“你想看看恢复得怎么样吗?”
相处过大半年的经验表明,一旦戴维斯小姐露出这个表情准没好事。如果说刚才韦恩少爷还想再关心关心,现在是彻底绝了心思。他警惕地撇撇嘴,朝后靠在椅背上,咕哝道:“敬谢不敏。我看你的精神还不错,阿尔弗雷德也该放心了。”
真是张口闭口的潘尼沃斯先生。
詹妮弗在心里摇头,自己也把床头摇高:“他们给我打了黑熊药剂,我用着效果不错。”
住院头天一管药剂下去,不仅仅是在《荒野挑战》节目里受的新伤,还有平时训练时留下的隐患,拍戏时吊威亚时留下的暗伤,总之全身上下都在起反应,先是刺痛,然后是暖和。
没有人能看着自己脱胎换骨还无动于衷,难怪这药价值千金、有价无市。
听到这个名字,布鲁斯露出了然的神色:“黑熊药剂确实好用,趁来看你的机会我也买了一点回去。奥斯本是真的抠门,就连我们问他买都要限制数量,要不是这次我真的有用他也不会拿出六支给我。”
詹妮弗一愣。
她把床头摇到90度,眼睛在对方身上逡巡,细细检查自己这个娇生惯养的前男友。
虽说刚开春,布鲁斯·韦恩今天穿得格外多。他一反常态地把衬衫领口扣得死死的,袖口也牢牢锁紧,只有亲近的人会觉得有哪里不对。但他只能掩盖身上的痕迹,并不能掩盖头上和手上的异样——鬓角发际线边缘有几道红色的暗痕,不仔细看会以为是被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