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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5,缠绵悱恻的爱恋,第三章(2)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既没装疯卖傻,也没玩弄癫痫的把戏,我说的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我没有向你撒一个字的谎!我真是来自唐朝。不过,你不相信我的话我也没办法。”我说,“你还是说说小兵拾到鳞茎后,发生了什么事?”
    韩露不屑地看了看眼前这个总说自己来自唐朝的女孩,暗想,她是在装疯卖傻呢?还是她有双重性格,就是有精神分裂的那种,一方面觉得自己是现代的蒋冉,另一方面又把自己幻想成唐代的周媚儿,而且还是一个痴情追爱的周媚儿。
    无论她是一个什么的女孩,韩露都觉得跟她交谈起来很费劲。不过,她承认,她是一个漂亮的女孩,是她喜欢的那种类型。
    韩露猛地吸了一口烟,吐了一个个烟圈,看着我说:“也许是白天作战太累,小兵一回到营地就躺下睡着了,随之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绿发怪人告诉他,他所得鳞茎是外空的真神送给地球人类的礼物,谁得到这个礼物将永世富贵、长生不死。不过得等到鳞茎开出黄色小花后,把小花的汁液涂抹在眼皮上,鳞茎才会发挥他的魔力!要想鳞茎开花,得埋在浅浅的土里,每天浇水。得不到水时,它就会发出异香——世间独一无二的异香。一千四百六十六年后,它才会开花。小兵正沉醉在梦里时,被他的头领叫醒了。说要把他赶出军营,而且走之前还得先挨三十大板,因为他身上的异香表明他跟女人有染。那时候军纪严明,是绝对不可侵犯百姓的,更不能随便占有民间良女。小兵本想把鳞茎的事说出来为自己开脱罪名,但一想到鳞茎的神奇,他忍了,没说。最后小兵带着被鞭打的伤痕,回到故里,精心培育鳞茎,并传给他的子孙!”
    韩露把快要自燃完的烟头放到烟灰缸里,咳嗽了一声,说:“这个小兵就是那个寡妇祖上的人!”
    “鳞茎既然这么神奇、宝贵,那寡妇为什么愿意送给你父亲呢?”我好奇地问。
    “寡妇的丈夫很早就染疾而死,她膝下又没有儿女;可她是一个有心计的女人,她老去临死前,认为这个神奇的鳞茎应该给世界上最大的善人。她认为我父亲就是这样一个人。我父亲得到这个神奇的鳞茎后,一算小兵得到鳞茎的时间到鳞茎开花的时间也就几十年了,即使他等不到开花的日子,他的儿女我们可以等到。一高兴,我父亲把这一切告诉了他的心腹管家吴青。”
    “接下来呢?”我问。
    “有人说当一个人的欲念闪现的时候,整个天空便尽盖乌云,群星滴血,月亮都会露出紫红的颜色。吴青为了得到这个神奇的鳞茎,他起了杀心。一天夜里,他趁我父亲不注意的时候,他溜进书房,他袭击了他,并用利刀让他们倒在血泊中。母亲听到参叫声,立刻进书房要看个究竟,不想也遇害。我和双胞胎妹妹在门后的小孔里清楚地看到了这悲惨的一幕。那时侯我们才十一岁。接着吴青先生在栽着兰花的花盆里拿起那个鳞茎,飞奔出去,逃得无影无踪!”说到这里,韩露已是悲愤的满脸流泪,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后,她才继续往下说:
    “我和妹妹胆战心惊地看吴青那个恶魔逃走后,我们跪到父亲和母亲的尸体旁边,欲哭无泪。当时,我承受不了那样的打击,只是痛苦地咬着自己的手,直到鲜血淋漓。良久,父亲虚弱的声音传入我的耳鼓‘一定要找回那个神奇的鳞茎,否则……’说到这里,他永远地闭上了眼睛!于是我和妹妹发誓,走到天涯海角都要找到鳞茎,并为父亲报仇!于是我和妹妹离开家,改名换姓加入了一个特别的组织,这个组织是训练高级杀手的……”
    我打断她的话,惊疑地问:“你现在是一个杀手?而且你还杀了我的义父吴青?”
    韩露说:“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我自己也不知道!不过,我真希望我是一个非常了不起的杀手。尽管吴青是我的大仇人,但他的死跟我毫无关系!不过,即使他不死,迟早我也会让他有这个下场的。”
    我总觉得韩露是一个说谎的人,这个鳞茎的故事是她编出来的,然后达到她的一些目的。世间那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人长生不老,那都是无稽之谈。不过,我很佩服她,她是一个编故事的高手。
    但,就是韩露编的这个故事中的鳞茎,差点让我命丧黄泉,同时,我真真切切看到好几个人,因为那该死的鳞茎,真的赴了黄泉。
    韩露看我半晌不说话,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说:“我的义父吴青先生不明白地死了,你应该认为他的罪孽总算得到报应!不过,你说不是你杀死她的,他会是被谁杀死的呢?我跟吴青先生相认做他义女一场,能够最后帮他找到凶手,我想应该是我的责任。”
    韩露“哼”了一声,说:“就凭你能帮你义父找到凶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谁!”
    “我当然知道我自己是谁了,我是来自唐朝的周媚儿”我说。
    韩露道:“真是讨厌……又装蒜!”
    我问:“你向我编这个故事的目的是什么?”
    “那是事实,不是我编的故事,”韩露露说:“我告诉你那个故事——的目的是要你告诉我那个鳞茎在那里?”
    我问:“你也想永世富贵、长生不死吗?”
    “请不要差开话题,告诉我,鳞茎在那里?”
    韩露冷若冰霜地问我,先前她脸上表演的悲伤痕迹被严肃替换了。
    “我义父从来没向我提过这个鳞茎的事!”我坦白说。
    “不可能!你一定知道,从你装疯卖傻可以看得出。这是一个人想要掩饰某些真相,或保全自己时弄出的蹩脚而老套的把戏。”韩露自以为是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