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风流先生天堂见 第二章 遭遇追杀(3)
于宁一惊,没想到他这么不给他面子,但他作为记者,已经习惯采访时——别人不给他好脸色看,毕竟这是在挖别人的隐私,还可能是人家的痛。
于宁的问话确实触到了顾哲夕的伤疤,他当然厌恶这个记者,把他当空气,推开院墙的门,欲要进去,于宁看他愤愤的架势,问他什么,肯定不会回答他。但他不甘心,追上他,把名片硬塞给他,“你拿着我的名片,说不定,什么时候需要我,那样你可以直接打我名片上的电话。”
顾哲夕勉强地接过了名片,于宁这才放心地离开,奢望着有一天,能从这个富裕的家族里,找出点令大家感兴趣的事情,从而提升下自己在媒体界的名气。
别墅可能是因为刚刚死过人,比以往要沉寂很多,冷清清的。
硕大的客厅中间有一张木制长桌,上面摆放着古色古香的茶具,两边放着真皮沙发,靠楼梯方向,是一把单人沙发,平时顾大勇就坐在那里,接待客人。
林木子翘着二郎腿坐在长形沙发上,红光满面,开心的神情与别墅主人刚离世的悲伤氛围格格不入。顾泰霖坐在她旁边,面色稳重,心思重重地泡着功夫茶。他们对面坐着顾大勇的私人律师马易涛,他手里拿着一张纸,苦苦地思索着,好象在作一个艰难的决定,又好似要把纸张望穿。
顾泰霖把泡好的一杯茶放到马易涛面前,期待地问:“马律师考虑的怎么样了?”
马易涛端起茶杯,一口灌下,说道:“这份遗嘱顾老板生前怎么没跟我提过呢?遗嘱不明不白,我不能随便就宣布是顾老板生前写的。”
林木子倾身盯望着马易涛,强调道:“其他你不要问,你只要以顾大勇私人律师身份宣布这份遗嘱——并一口咬定是顾大勇写的就好了。”
顾泰霖插话道:“从现在开始公司是我当家了,你把事情办好,我承诺给你公司股份,两个点的股份,就足以让你比当律师活得风光十倍。”
“股份”这个字眼儿,似乞丐碗里的一百美金,深深地诱惑着他。英雄集团如此大的公司,给他两个点的股份,简直就是天上白白掉金子给他。顿时,他的犹豫烟消云散,他的良心脱离他清白的灵魂,消失得无影无踪。他血液里流动着的只有贪婪和欲望。
马易涛掩饰住欣喜道:“如果是这样的话,我听你的。”
顾泰霖给他茶杯注满茶水,悠悠道:“马律师,从此我们就是坐在一条船上的人了,我们要一起把这条船坐稳了,不可以让它翻了。船要是翻了,你我都不会有好果子吃,你的明白?”
马易涛端起茶杯,连连点头道:“是……是……我都明白的。”
这时,顾哲夕进来了。
马易涛可能是刚做了亏心事,还没缓过神来,突然看到顾哲夕出现,吓得浑身一抖,茶水都洒到身上了,结巴地打招呼道:“哲……夕……回……回来了!”
顾哲夕没有回应他,而是径自要上楼,但被顾泰霖叫住了,亲和道:“哲夕,父亲之前觉得自己年纪大了,所以提前拟定了一份遗嘱,如果他那天去世了,马律师会拿给受益人看,你要看下吗?”
顾哲夕顿了顿,问道:“都说了什么?”
顾泰霖道:“——是关于遗产分配的。”
顾哲夕惨然的心情写在脸上,望着马易涛手里的遗嘱,犹豫要不要上前拿了看。那是他父亲留下的东西,他不仅要看,还要看得仔细,到不是他对遗产生了多大的兴趣,而是希望能找到父亲临终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的蛛丝马迹。
他拿过遗嘱,内容是打印出来的,落款是他父亲的签名。
大致内容是顾大勇生前所握公司46%的股份都转给养子顾泰霖,名下别墅留给林木子,银行现金存款留给姜韵和顾哲夕母子。
顾哲夕一句话也没说,把遗嘱放到茶桌上,郑重道:“哥,遗嘱的事,等找到杀害爸爸的凶手后再说。爸爸尸骨未寒,我们就谈要分配他财产的事,这样是不是太不尽人情了。而且妈妈也杳无音信,花精力尽快找到他,也是我们兄弟现在着急要做的事。哥,你说呢?”
顾泰霖微微地点了点头,说道:“也是!我们当务之急是尽快想办法找到杀害父亲的凶手,我们是得暂时把爸爸的遗嘱放一边,并寻找到我们的继母。”
顾哲夕看这位哥哥的回答,没有令他太失望,便转身冷漠地瞥了一眼林木子,冷冷道:“你应该就是我爸爸的情人林木子吧?他把别墅都留给你了,他对你真是有情有义啊!”
林木子忐忑不安道:“是你父亲自愿爱上我,心甘情愿地把别墅留给我的,所以你不要用那种怪刺刺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是很舒服。”
顾哲夕一把抓住她脖子上的珍珠项链,凑近她,鄙夷道:“项链也是我爸爸买给你的吧!看起来价格不菲,你这种女人是没有资格戴这样高贵的配饰的。”然后用力一拽,珠子洒落一地。
林木子气得脖子都红了,弯身去拣珍珠,心疼道:“——这是我花很多钱自己买的。”
顾哲夕用脚狠狠地踩碎了几颗珍珠,并用力抓住林木子受伤的那只手臂,忿忿道:“那也是花我爸爸的钱买的。就是因为你,我妈妈才每天不开心地活着。你等着,只要我活着,你就不会有好日子过。”
林木子的伤口手臂上的伤口,被顾哲夕狠狠地掐着,痛得她直皱眉头,她奋力挣脱他,用手护着伤口,喝道:“你弄疼我了!”
林木子看顾哲夕在向自己挑衅,不留情面地警告她,顿时触动了她敏感的心弦,毕竟眼下她的所做所为确实愧对顾大勇。而且,她时刻处于心虚状态,顾哲夕公然对她不满,当然心惊胆战。
顾哲夕怅然若失地消失在客厅,拖着沉重的步子上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