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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四章 狗改不了吃屎

      黎敏端着个盘子走了进来,盘子里放了两个杯子:“老公,我给你和小槿冲了杯喝的。”
    容槿回神,将黑笛重新挂回脖子上,正要将玉佩放回盒子里的时候,身后突然响起‘哎呀’一声。
    紧接着右侧肩膀处一阵滚烫的湿热感侵袭而来,她条件反射的站了起来,幽邃的深眸盯着摔趴在她脚下的黎敏,冷然的目光里透着彻骨的寒意。
    杯子摔在地上,碎了一地。
    黎敏的手刚好按在了锋利的碎片上,割破了保养很好的肌肤。
    鲜血随着伤口流出,混合着咖啡液体,流了一地。
    她狼狈的趴在地上,一个压得人几乎快要喘不过来的阴将她笼罩,低垂的眼眸里一闪而逝的惊恐和慌乱。
    “小槿,对不起,阿姨不是故意的。”
    她顾不得手上的伤,哆嗦着身体从地上爬起来,慌忙的伸手,想要帮容槿擦衣服。
    容槿挥开黎敏的手,后退一步,警惕的盯着她。
    抬手随意的抖了一下湿透的衣服,冷笑道:“怎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相要毁了我的衣服吗。”
    黎敏摇头,仓皇解释:“小槿,阿姨没有,阿姨真的不是故意的。”
    “你也知道前段时间我出了点儿事,刚从医院回来,可能还没有恢复好,所以……”
    容槿脸色阴沉沉的,眼底蒙上了一层寒霜:“既然没休息好,那就回继续躺着。”
    “省得你闲着没事儿,老作妖。”
    就这点儿把戏,还敢在她面前作妖,吃了那么多次亏,还真是学不会教训。
    黎敏顿时慌的不行,整张脸顿时失去了血色,身体趔趄的差点儿摔倒。
    “不要,对不起小槿,都是阿姨的错,求你不要送我回医院。”
    “我没有病,我给你送喝的,真的只是想获得你的原谅而已。”
    任凭黎敏如何苦苦哀求,容槿都无动于衷,她甚至连看都懒得看她,只低头抖着衣服。
    说黎敏不是故意的,恐怕连鬼都不会相信。
    这咖啡的温度,烫的有些过份。
    不用想,被泼中的地方肯定已经红了。
    余光撇了眼黎敏那满是鲜血的手,这女人为了伤她,也真是有够心狠手辣的。
    见容槿不搭理她,黎敏只能求助的看向容炔,含泪的双眸里是楚楚可怜的委屈与害怕。
    容炔横眉厉眼的瞪着黎敏,怒声斥责:“这么点儿小事儿都做不好,要你有何用。”
    他起身走到容槿身边,看了眼她湿透的衣服:“小槿,你去换件衣服吧!”
    “你的房间还是原来的样子,我每天都有派人打扫,也给你添了新衣。”
    凶神恶煞的余光的冷撇了黎敏一眼,继续道:“小槿,你阿姨若是故意的,她也不会把自己的手搞成这样,你就原谅她这一次吧!”
    “你先去换衣服,这咖啡刚冲的,很烫,被泼到的地方一定烫伤了,要及时处理才行。”
    “我一会儿让佣人送瓶烫伤膏给你,好好处理一下伤口,以免留疤。”
    说着,他微微挪动了一下位置,不着痕迹的踹了黎敏一下。
    黎敏迅速回神:“我现在就去准备烫伤膏。”
    话音未落,她便逃也似的离开了书房。
    容槿悄无声息的将这一切收于眼底,眼眸微眯,目光深深的扫了容炔和黎敏一眼,唇角若有似无的勾起一抹邪佞的笑,轻轻的应了一声:“好。”
    既然他们还相玩,那她就陪他们好好玩一下。
    她倒要看看,事到如今,这黎敏和容炔,还能玩出朵什么花来。
    容炔转身去拿茶几上的木盒子,转身的那一刹,眼里不易察觉的掠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回身的那一瞬间,他又露出一脸慈父的表情:“给你。”
    容槿面无表情的接过容炔递过来的木盒子,将玉佩放了进去,抬脚准备走。
    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她动作一顿,微微侧身看向容炔:“你第一次见我母亲的时候,她是什么情况?”
    “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在你这里?除了这块玉佩,你手里还有没有其他关于我母亲的东西?”
    “别试图在我面前撒谎,我没什么耐心的。”
    她不觉得,像秦枝这样的人,会将这块玉佩给容炔这样的废物。
    如果她猜得没错,可能连秦枝都不知道,她的玉佩会在容炔手里。
    容槿咄咄逼人的问题,阴鸷的表情,凌厉的语气,逼人的气势险些让容炔有些招架不住。
    他有些慌,掌心冷汗直冒,不敢看容槿的眼睛。
    他要怎么告诉容槿,这块玉佩是他趁着她母亲昏迷的时候偷来的。
    容炔低垂着眉眼,面色有些难堪,绞尽脑汁的想着。
    应对之策还没想出来,就听容槿声音冷冽道:“这玉佩,该不会是你偷我母亲的吧!”
    这的确是像容炔会干的事。
    容炔脸上一闪而逝的慌乱,他疯狂摇头,仓皇解释:“不是,这玉佩是我在你母亲昏迷的时候捡的。”
    “当时我只是觉得这玉佩太好看,像个古董,所以就没有还你母亲。”
    他心虚的不敢看容槿的眼睛,心脏紧张到怦怦直跳,仿佛要从胸口跳出来了一样。
    生怕容槿不相信,他故作淡定的抬头,继续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母亲,她受了伤,浑身是血的昏迷在了一个巷子里。”
    “我当时很害怕,但看到她好像还活着,就把她送到了医院。”
    “刚到医院没多久,秦家人就赶过来了。”
    他半真半假的叙述着当年救秦枝的事,对自己不利的事情,只字未提。
    容槿幽深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容炔:“就这些?”
    “没有其他被你遗忘的事情,或者东西。”
    直觉告诉她,容炔一定隐瞒了一些事情。
    容炔惶恐的摇头,似是想到什么,又急忙道:“你脖子挂的这个东西,我之前在你母亲身上见到过。”
    “她昏迷的时候,手里捏着一张纸。”
    “那张纸似乎对她很重要,我想尽办法都没能从她手里弄出来,后来这张纸去了哪儿,我就不知道了。”
    容槿秀眉紧蹙:“纸。”
    “什么纸?上面写了些什么?”
    容炔不假思索,直接道:“一张白纸,上面一个字都没有。”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记得特别清楚。
    容槿没说话,愁眉深锁的思虑着。
    一张被昏迷的秦枝紧紧捏在手中的白纸,这张白纸会不会和她在魏家找到的那本只在阳光下才能显现出字的书一样。
    只是这张纸上究竟记录了什么,竟让秦枝命悬一线还紧拽在手里。
    要打个电话给外公,问问这张白纸的下落吗。
    容槿没再继续问容炔其他,边想着边走出了书房。
    看着容槿离开的背影,容炔如释重负的松了口气,脑海中不由得想起了一个神秘男人。
    当年如果不是那个神秘男人承诺只要他娶了秦枝,保证他下半辈的生活富裕。
    要不然,他才不会娶了一个怀着其他男人孩子的女人。
    可人都是贪心的,生活富足后,他想要得到的东西也就更多了,对秦枝也就越发的不耐烦,甚至是厌恶到极致。
    也许是老天爷听到了他的心声,不久后他就收到了秦枝身亡的消失。
    只是……
    想到什么,容炔的眼神瞬间暗了下来,一脸忧心忡忡,惶恐不安的样子。
    另一边,容槿离开书房后,直奔自己在容家的房间走去。
    这房间之间一直是黎菁菁在住,后来她回来了,便将这间原本属于她的房间要了回来。
    屋子里的摆设和容炔说的一样,她离开后,没人再敢动她的东西。
    看来这黎敏和黎菁菁,也不是一点儿教训都没有学到。
    她去到衣橱,衣橱里全都是某品牌最新款的衣服,只是……
    容槿眼角微勾的眯了眯,随手拿起一件白色的蕾丝勾花连衣裙。
    衣服被人穿过。
    她大概的扫了一下衣橱里的衣服,眼尖的发现不止一件被人穿过。
    刚还觉得黎姓母女学到了点儿教训,没想到遭了这么多罪,结果还是狗改不了吃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