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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7)

      哦。谭悦表情冷下来:你住酒店花谁的钱?
    楚禾:你的。她是真的身无分文。
    有不花钱的地方,你就非要花我的钱?
    楚禾赶紧摇摆双手:不不不。
    还是说,你想住我这?
    谭悦穿着家居的睡裙,好身材勾勒得一览无余,端着一杯水站在窗前,笑着问她,她的背后是城市的灯红酒绿,美好的像一个梦。
    楚禾被她的虎狼之词吓到无奈,即使是知道谭悦就喜欢口头上调戏她,也被她逗得红了脸:没有
    行了,去吧,王岚你带她去,密码我发给你。不好意思住我的地方,就把家里好好收拾收拾,省得我花钱找保洁。
    楚禾来到另外一栋公寓,这边也有90多平,装修风格简约好看,收拾得十分干净。谭悦又逗她,她们这种有钱人都是定期找人收拾房子的。
    王岚双手把住她的肩膀,眼神真切:加油,我看好你,影后的大腿我抱不上了,看在我给你分享小说的份上,你的大腿会给我抱的吧?
    楚禾:我好像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是很遗憾我觉得我达不到你的期许。
    王岚:你可以的!我相信你!
    王岚带着嗑yao鸡的表情飘走了。
    楚禾将谭悦花钱给她买的那些衣服她都带了回来,一件一件地挂在衣柜里,再去浴室洗个澡,躺在床上的时候回想王岚的话。
    如果她真的是一个替身,那替身不可以恃宠而骄。她的一切都是谭悦给的,只要谭悦高兴开心,她愿意好好当这个替身,听谭悦的话,陪她走完后面的时间。
    反正两年多之后,她就要离开这里了。
    翌日谭悦休息一天,没有外出计划。楚禾给海甜打电话,跟她说自己回来的事,海甜表示不动产证随时可以去办。楚禾说要跟谭悦请个假看看哪天合适。
    你现在真是没有自由了,什么都要问你家谭影后。海甜说。
    楚禾莫名地被你家谭影后五个字搞得心里舒服,笑着说:那当然,她给我钱嘛。
    呦,真可爱,那我也给你钱,你要不要跟着我?
    楚禾想也不想:不行。
    太塑料了,考虑都不考虑一下吗,我好伤心,亏我们还有一段深厚的香火情海甜假意嘤嘤嘤。
    楚禾理直气壮:你又不会比她给的多。
    海甜:你可别叫钱多多了,叫钱孔孔把,整个人都钻在钱眼里。
    海甜已经知道钱多多是楚禾当时为了直播随便起的名字,为此还嘲笑她好久。
    说起这个我想起个事。楚禾问:我昨天出现在机场,竟然没有人认识我。
    海甜:啊。
    楚禾疑惑:虽然我也不算什么名人吧,但是我也算是武林大会的人气选手吧。网友们的记忆这么短暂的吗?
    海甜那边沉默一会儿:多多,不是,楚禾,这个事你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
    网络传言,你被后浪封杀了。武林大会第一季节目里你全部的镜头都通过后期剪辑删掉了,全当没有你这个人。你的直播平台好像也把你封掉了,现在全网都搜不到你的任何信息。
    楚禾:哈?就因为我这个小虾米得罪了节目组?
    对外宣称的理由是这个,但是我知道内部消息。海甜神神秘秘。
    什么内部消息?
    你在网上的全部痕迹,是谭影后出面给抹掉的。
    大概几个月前吧,各大论坛连你名字的帖子都被删了个干净。加上你本身也比较糊嘛,认识你的人本就不多。现在全网应该没有人还记得你是谁长什么样子了。
    楚禾:
    作者有话要说:  傻狗子已经成功被圈养且毫无察觉并甘之如饴。
    第23章
    谭悦在化妆镜面前涂口红, 听到敲门声喊了一声进。
    楚禾探进来一个脑袋。
    谭悦见她来,继续化妆,没有说什么。
    楚禾不好继续看她, 退回到客厅里站着。
    等了有半小时,谭悦从衣帽间出来, 穿着过膝的深色修身裙子,披一件带着花纹的暗红色羊绒披肩, 脚上是红底细高跟, 妆容精致, 耳垂上坠着漂亮的红宝石。是高贵明艳女总裁了。
    楚禾穿着普通的女式西服, 谭悦见到微微皱眉:这件穿过了,换一件,那边有刚买的。
    楚禾心道, 败家的女人, 真能花钱。
    表面上还是乖乖地去取来新的西服。新的果然不一样, 充满设计感的黑灰拼色剪裁,更显得腰细腿长,十分精神。领带是暗红色的, 楚禾比划半天,不会带。
    谭悦自然地接过来,说:低头。
    是命令的语气, 不强硬,带着攻气和软意。
    楚禾听话地低下头, 谭悦把衬衫的领子立起,领带环绕过她的脖子,楚禾轻易地闻到她的味道离她很近,甚至夹杂了她的呼吸。
    她突然想到那一次在酒店房间的浴室里, 谭悦仗着病中亲她,她的气息甘甜水润,丝丝密密地缠绕着她,和现在的情况很像。楚禾就觉得空气中温度又升起来,自己似乎出了汗,又赶紧去想这可是新衣服,不要弄脏了。
    脑筋混乱之际,突然想要说些什么,不要去想一些不该想的东西。
    谭总,有件事我想问一下。
    谭悦嗯了一声。
    我昨天看武林大会,我的镜头全没有了,是因为我得罪人了吗?
    谭悦抬眼看她一眼,又垂下眼睛专注手上的工作。
    我叫她们删的。
    为什么啊?
    因为我不喜欢。
    楚禾啊了一声。
    领带打好,谭悦垂着眼睛整理妥帖,就像一个贤惠温柔的妻子。
    你跟在我身边久了,难免会被镜头拍到。互联网的记忆会存在很久,有人会扒出你的历史,进而传出来一些没有必要的谣言,对我在法国的计划不利。
    是这样吗?楚禾有点想不通这里面的逻辑,谭悦什么时候在乎过那些谣言。
    谭悦没有回应她,又替她整理一下衣摆,笑着道:不错,很好看。
    楚禾自恋地觉得她夸的其实是人。
    两个人和王岚一起坐上车,楚禾知道今天的安排是去谭悦的家里不是她自己的家,是她父母的家。
    楚禾从未听谭悦提及过她的父母,网上也嫌少有关于她父母的报道。在车上的谭悦不像以前那样松懈,整个人是挺直了后背的紧绷状态,就像是要赴一个很重要的酒会。
    车辆驶入一栋别墅。楚禾下车,替谭悦开了车门,伸手扶她下来。谭悦扶着她的手,直接挽住她的胳膊。
    楚禾低声问:在家里也要演吗?
    要,不然有人不信。
    楚禾只好挽着谭悦的手臂,一双璧人踏入别墅大门。
    别墅的装修风格十分传统老派,用的都是年头有些久的红木中式家具,隐隐透露着一种低沉古板。
    别墅里有些热闹,几个小孩子绕着客厅和餐厅跑来跑去,家里的阿姨正在忙着陪孩子玩。客厅里坐着五六个中年人,窗边的小几旁坐着好几个年轻男女。见到谭悦进门来,纷纷打招呼。
    哎呦,咱们的大老板悦悦回来了。
    谭悦挂着那副面具一样的微笑:叔叔婶婶好,姑姑姑父好。
    红木椅子最中间坐着两位中年男女,男的一脸严肃正派,女的眉目平和,和谭悦有六分相像。那男人见到她,也没有显露出高兴和热情,只开口道:
    打扮得的花枝招展的,真不检点。
    楚禾皱起眉头。一进门来她没有感受到一点热情,叔叔婶婶感情虚假,父母严肃挑刺,家庭氛围实在是压抑。
    谭悦听完父亲的话没接茬,带着楚禾直接坐在中间的红木椅子上,动作优雅地道:王岚,把东西放那桌子上,小孩子们一个人给一个福袋,你就可以走了。
    王岚和司机拎着大包小裹进门,什么高奢珠宝皮□□带,翡翠珠宝,名贵药材,堆了满满一桌子。给小孩的红色福袋里每一个都是一根金条。亲戚们嘴上说着悦悦真是有能力,生意做得大,赚钱轻轻松松,大哥大嫂真是好命之类的话,一边上前翻捡查看,对礼物评头论足。
    谭悦的父母看到礼物的时候脸色稍缓,父亲哼一声没有再评价谭悦什么,转头去看楚禾:这位是?
    谭悦微笑了一下,和楚禾一样腰板挺得很直:我女朋友。
    闹哄哄的客厅顿时安静下来,窗边的年轻人们观望着这里,没听清发生了什么。
    谭悦的父亲怒目圆睁,把手中的茶杯狠狠往桌子上一顿:你说什么!?
    爸,您手里那套茶具是清初的东西,花了我上千万,裂一条纹少几百万,您轻着点儿。
    楚禾第一次发现谭悦的京腔这么重,拐着弯儿慢悠悠地说着话,专治各种不服,听着蔫儿坏。
    谭正风手一抖,不敢再用力,把茶杯轻轻放下,捡起来刚才发的脾气继续吼:天天抛头露面的,学什么不好学人找女朋友?!男的都死绝了吗?从小就怪你找对象也怪,你是想气死我?!
    同性婚姻合法条例已经颁布两年,越来越多的同性情侣登记结婚,父母辈的观点也在一点点转变,大部分都采取不支持不反对的态度。当然,独断专行的家长什么时期都有。以前你单身不结婚不生子觉得你丢人会拿棍子打你的父母,如今也会因为你找同性情侣丢人拿棍子打你。
    问题从来不在于法律和道德,问题一直存在于环境和人心。
    谭悦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别介,您气死干嘛呀,气死了我俩也不能分手。您活得长长久久的,才能享女儿抛头露面给您挣来的福气,妈您说对吗?
    谭悦的母亲郑娇闻言也板起脸:不准和你爸这么说话!
    谭悦听话地闭嘴,笑容更大,看上去心情很好。
    楚禾侧头看她一眼,轻轻握住她攥得紧紧的手。一会儿功夫谭悦松弛下来,被她握住的手活动两下,翻手和楚禾十指相扣。
    楚禾:
    她对着谭悦露出一个无奈的表情。谭悦的笑容换了一种,带上了真心。
    气氛正僵着,门口又走来一个人:我来晚了吗?
    谭正风阴沉的脸看到来人多云转晴:家瑞来了,快坐。
    来人是一名英俊高大的男人,西服笔挺,一副成功人士的派头,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小小礼物,祝伯父身体健康,长命百岁,和伯母琴瑟和鸣,吉祥如意。
    谭正风起身迎他:这么破费做什么,来做客我和你伯母就很高兴了,快坐。
    程家瑞紧挨着谭悦坐下,笑着伸手:悦悦好久不见,最近还好?
    谭悦将手指轻轻一碰就收回来,继续和楚禾十指紧扣:你好。
    程家瑞也不生气,侧头看旁边的楚禾:这位小姐是?
    谭悦:我女朋友。
    楚禾倒是大方地伸出手:你好,楚禾。
    程家瑞和她握了一下:敢问楚小姐做什么工作?
    楚禾:我没有工作,谭悦养我的。
    谭正风一口茶水喷出去,差点把古董茶杯撇到地上。程家瑞脸色僵硬,谭悦勾起笑来,手指在楚禾的掌心画圈圈。
    谭正风:快,心脏药给我一个。
    谭悦道:爸,您也没心脏病,药不能乱吃。
    谭正风:住嘴你这个小畜生!
    还有人这么骂自己的我也是头一次见。
    你长能耐了,再说信不信我抽你!
    眼看着客厅又要吵起来,做饭的阿姨出来说可以开席了。
    谭悦的姑姑赶紧劝道:别生气,今天过生日嘛,热热闹闹的,悦悦你别气你爸,快开席吧!
    今天是谭悦父亲的六十大寿。谭家祖辈都已去世,谭家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谭正风是家中长子,他的生日亲戚们自然悉数到场。小辈们年纪也都二三十岁,有三个熊孩子在家里肆无忌惮地闹腾,抓着谭悦买回来的东西到处丢着玩儿。
    一顿饭吃得虚情假意。亲戚们互相夸对方的小孩儿生的聪敏,一看将来就是上清北的苗子,说自己家的孩子平时多有意思,在幼儿园从来不吃亏,一顿饭能吃两碗,孩子本人正伸手抓着席面上的菜到处丢,一副十分讨人厌的样子。
    说来说去话题又拐到谭悦这儿,一会儿说她生意做的大了,看不上这些亲戚,他表姨的外甥女想当明星谭悦都不给介绍导演;一会儿说最大的孩子想当童星谭悦不给牵线;一会儿说谭老爷子的旁支的重外孙子来北漂,谭悦也不送一套房子;后来又说她今年三十了,该找个人成家了,过几年卵子质量下降孩子都生不了。
    谭悦听着笑:小楚你第一次来,我给你介绍一下,我这些亲戚啊,家里都开希望小学的,需要我每年都解决掉他们那些复杂又奇怪的要求,要不然就是不懂事,不听话,看不上他们。你说也奇了怪了,我从小吃穿是我爸妈的,7岁以后当童星我连一分钱都没跟我爸妈要过。我父母对我是生养之恩,也不知道我亲爱的叔叔婶婶姑姑姑父对我是个什么情,想来想去,估计也只有扶贫的情意了。没办法,谁让我钱赚的又多又容易。
    至于生孩子的事儿,您放心,我自个儿的子宫也不是不能用,再说我就算不生,也比生出来招人厌的强,你说是吧?
    她话是冲楚禾说的,在座的亲戚脸都一阵红一阵白,第一个不干的果然还是谭正风:你这个少教的丫头给我闭嘴!亲戚们说你是为你好,没大没小的一点家教都没有,我白养你这么大了!!
    谭悦嗤笑一声:您别把您自己骂进去了,我没有家教怨谁呢?
    谭正风气得不行又说不过她,掐着自己的人中,亲戚们纷纷说好话打圆场,这篇就算翻过去了,席上再也没有人把话题往谭悦身上引,只一味地谈论那些面目可憎的熊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