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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的目光,虽然是室外,但是侍从们也只能在远处候着,无叫不得上前。 阿喜随着汤泉嬷嬷走到妃妾更衣处,伺候着之意褪去身上的衣服。 汤泉嬷嬷在之意离开时缓缓抬眼,看着曼妙的背影,心下想着“这位顶级的美人进了东宫将会是怎样的恩宠。” 可是嬷嬷下一秒又摇了摇头,叹了句“苦命的女人”便转身离开。 帝王多薄情,这点子事哪怕孩童都知道。 沐间内气温湿热,随着水中花瓣浮动,流水声零落。 知雪站在原地不知所谓。 直到太子的声音响起:“愣着做什么,过来。” 太子没有回首,知雪一顿,动作轻缓踏入水池。 莹白的脚趾踏入漂浮的枚红色的玫瑰花瓣群之中,格外的显眼。 她慢慢走到席墨川的身边,缓缓拿起一旁的澡巾,带着温泉水缓缓划过他的胸口。 胸前极健硕的肌肉线条随着呼吸起伏,那一道道伤口,都是这位英勇的太子爷的祭奠。 熟读过话本的之意甚至知道哪处伤口是哪次战役中所伤。 也在暗自庆幸着,好在自己救了他,不然那个没上过战场,没有智谋只知道割地赔款,和亲嫁女的席墨延上了台,大郅国就真的完了。 只是那些旧伤之中,还有几道淡淡的心痕,是她之前情耐时留下的。 澡巾划过的动作小心翼翼,视线不敢多动,即使已经看过这句身体多次。 席墨川眼皮动了动,姿势仍然半躺着不动,眼睛却看了面前的女子,汤池的热气透着白色光芒,女子不着一缕,那圆润的弧度在玫瑰花瓣下隐藏着不一样的红,格外诱人。 这一路颠簸,她似乎瘦了不少,肩膀的形状美好又脆弱,晕着白色的光芒显得美丽不可方物。 这样炽热的眼神,段之意自然感受得到,但是她也明白,无论发生什么都是应该的,自己是他的女人,他是自己目前人世间唯一的依靠。 段之意想到这里咬了咬舌尖,主动靠了过去,轻轻的靠在席墨川的怀里,娇羞地喊道“殿下。” 席墨川将些许花瓣从之意发梢上取下,“总不能没名没分的进京,想要个什么名分?奉仪、承徽,还是直接要个良娣。” 之意想到自己现在还是段氏的罪臣之女,还入了娼籍,犹豫地刚想张口说,便被打断说“你还是钱塘县段宇副将的女儿,籍贯之事只怕你的身份无法保密,所幸和盘托出,我会与父皇说明段家冤屈,纳了你,更可以安抚钱塘兵,孤越是不得已,父皇才越高兴,只是进东宫的位份…” 之意第一次看到太子解释了这么多,他怕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便将利弊说予她。 “之意不在乎名份位份,殿下有心为父亲平反,之意别无所求。” 席墨川欣慰着她的懂事,也了解之意的才智,放心地将她搂入怀中。 只是上一秒还很欣喜的段之意,嘴角逐渐放平,陈皇后,太傅,总算是有机会好好会上一会了。 侍寝一夜,送了太子去了书房之后,段之意便顺着小路回到宜州坊,只是没走到一半就听见了外院处搬运东西的声音。 远远地,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 走进来段之意才看清是小勇子。 \给段小姐请安。\ 还没说完,小勇子轻轻给自己了嘴巴,\瞧奴才这张嘴,段昭训吉祥。\ 昭训这个称呼还是席墨川亲自与段之意商量的,因为罪臣之女恩赐雨露的身份,之意日后位分只能为最低等的奉仪,但是席墨川觉得这个位分实在太低了,便以侍奉得当的原因破例给了昭训的倒数第二低的位分。 当然因为\侍奉得当\四个字,段之意昨晚也着实劳累了一把,今早上侍奉的时候显些直不起腰来。 之意让阿喜扶起了小勇子,问道\什么动静闹得这么样大,太子正在书房呢。\ 小勇子回头看了看,小声道:\付承徽正好赶上了咱们的车队,太子就说也先住下,随您一起进宫,这段日子也能做个伴。\ 付清宜的事情,之意也有所耳闻,在兖州边界时,太子曾经历了一场刺杀,听闻是这农家女付氏救了太子,又因为与太子有了肌肤接触,要被她的父亲扔下河里沉塘。 太子见此,只能让小勇子留下身份信息和钱财,决定将付清宜纳进宫里。 只是付清宜是收拾了东西之后直接进京,太子则进了兖州界内处理贺大人的事情。 \想必也是路上耽误了些日子。\段之意算了算日子,付清宜明明应该早就进东宫了,怎么现在才到边界。 小勇子笑了笑:\听说闺女成了殿下的女人,付家摆了几天宴席,听说连边界上的知府都惊动了,这耽误了几天。\ 之意点点头,她并不在意这小人物,只是既然正面碰见了,承徽的位分又比她高了一阶,便想着是不是要去行礼问安。 只是她还没动,对面一个穿着花枝招展的女人远远走了过来。 先不说穿着,只是这一路颠簸让女子脸上显得太过消瘦,看上去便是不好相与的刻薄寡恩之人。 女子站在之意的面前,上下打量着她。 之意看了眼小勇子的眼色,便知道来人是谁,赶忙屈膝行礼,\给姐姐请安。\ \姐姐?\女子看着面前的红衣女子,头发如海藻般浓密,因为还未入宫,仍然是少女的发髻,不像自己早早就被母亲梳了妇女的发饰。 女子不满的哼了一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