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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两年时间就将他捧上了至臣高位,赐予生杀大权。
这样的“幸运”,眼红者有之,不屑者有之,刻意刁难迫害更是层出不穷。
可作为亲身经历,面前如巨石一般的山壁出现了一个碗大的洞,洞内寒风吹过,隐约感觉是比外面山洞的面积大一倍左右,皇帝的偏心和他的能力到底哪个是因哪个才是果。
不说其他,那些真正得罪过图川的没有一个能活到现在。因此,即使他很与他们动手发怒,也从不凭强势去迫人屈服,羽林卫所有人也都有清醒认知。
有些事,他不做不是做不到,只是没兴趣和必要。而一旦他真的想要什么,那是谁都无法阻拦更无力反抗。
所以……这次大人是要……黑衣男子肃然禁声,不敢多想。
第98章
到事发地时,已是一片狼藉,破云不见踪迹,护卫铁匠消失无踪。这秋风扫落叶般的场面让跟来看热闹的谢滦都不由感叹,事办得还挺利索。
护卫忐忑上前“殿下,东西都没了,看着是高手所为,人数不少。”
若是片刻前的元慕照听到这话必然认定是谢滦所为,此时,却只沉声“里里外外给我翻查清楚,任何痕迹都不要放过!”
收到命令,众人立刻四散而开低头忙活起来,一下子独留谢滦安静靠墙呆着。
不知算好事还是坏事,无论元慕照有多厌恶皇帝的狠厉、多疑,却还是不可避免重演复刻。终究是相信了他的话。
当看到面前的一具白骨时,凉月不知是喜还是悲隐约从其服装上可以看出这是一个男子,身高一尺七寸左右,身材中等,此时皮肉消融,宽大的衣服松垮地压在白骨之上。
“这地上好像有兵器刮过的痕迹,看着有些熟悉。”没一会,角落里就有人大喊,发现了端倪。
“羽林卫特制的龙戟钩。”元慕照身后的冷面护卫过去看了一眼,然后扫向谢滦。
他死前一直保持着静坐的姿势,靠在身后的山壁之上,而他的膝骨之上斜斜地放着一个木盒,不满粉尘却掩盖不来它的精致。
“谢大人是想说这是他们刻意仿造你们的兵器留下的痕迹?”
冷面护卫被他说噎住,上前拿起那个木盒,鎏金祥云饶凤纹,琦玉鸾凤锁,就着一个盒子怕是都要价值千金吧。
“你知道什么!这可是——”冷面护卫刚想呵斥他根本就不懂,却被一旁已是满脸肃杀的元慕照拦住。
“殿下——”
没错,在外人眼里破云不过是些普通兵器,试着拿匕首撬动着这个盒子,可是锋利可切山石的利器却连痕迹都无法在那玉锁上留下。……元慕照冷笑出声。
“殿下,您息怒。”冷面护卫目露担忧。
元慕照瞬间止住骇人笑意,把盒子揣进怀里,蹲下身掀开残破的衣袍,看了一眼那具白骨。
冷面护卫心有犹豫,却还是把想说的话说完“如今事情还不明了,或许一切只是欲盖弥彰,殿下不要轻易扰乱,至少还未发现云防所的痕迹,嫌疑最大的依旧是羽林卫。”
“……”眼看着水到渠成,谢滦差点被这突然冒出的程咬金气崩吐血“你们有这点怀疑来怀疑去的时间,不如自己去验证猜测。”
元慕照没有理会他,白骨之上深深浅浅都是武器留下的刻痕,有的微不可查,有的入骨三分。
元慕照闭眼沉默,似乎在挣扎,最后艰难吐出“查!给我去查!立刻!”
“是!”冷面护卫指向谢滦“——那他呢?”
“报——在街巷发现云防所的踪迹,预计昨日晚间已入镇。”
“报——有人目睹一女子曾出没于云防所逗留之地。”
“报——”
一批批人去了又来,来了又回,听着这些消息,得到如此结果,元慕照眼里是可怕的凶狠,还有一丝丝难以察觉的伤痛。
什么叫自取其辱,什么叫希望后的失望,什么叫做被人欺耍的可笑愚蠢,至此他终于明白。
“嘶——”与此同时,一墙之外,正学着刺绣的云夕瑶突然感觉心口一痛,手指刺破,滴落的血迹染污了掌中已快完成的龙纹腰带。
第99章
轻轻抚摸那去不掉又碍眼的痕迹,云夕瑶沉叹一声,将东西放下,走到门边。
去找簪子的人没消息,带走南王的人也没回音,她直觉自己像是上了某些套,原本顺利的计划接连出现偏差,可一时却又无法探知到底偏差到了什么情境。
好似为了证实她的猜测,这个念头落下的瞬间,远处脚步声起,云夕瑶迎着细碎夕阳,看着一群护卫,肃面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