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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习惯得以保留。
她第一次见到外婆是在1909年的冬天。
罗赛琳在巴黎度假,一个突如其来的案件绊住了约定好与她一起过圣诞的外公,她只能一个人留在酒店里。不安分的罗赛琳悄悄甩开了负责看护她的保姆与酒店工作人员,胆大包天地冲出了酒店。然而就在她踏入皑皑白雪的第一刻,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把她抓了回来。
“三岁的小孩子在街头乱跑,可是会被拍花子拐跑的哦。”
她抬起头,看到一名高大美艳、雍容华贵的贵夫人,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她的法语中带着浓厚俄罗斯口音,簌簌白雪落在她身上火红的狐狸皮毛上。这位来自雪国的贵夫人说她是罗赛琳的外婆,并且带罗赛琳度过一次难忘的圣诞节。
当时的外婆用的香水带有玫瑰的气息。
从那之后,在罗赛琳的记忆里,玫瑰就与雪和皮草的气味一样,成为了外婆的标志。
外婆教给了罗赛琳许多“上不得台面”却相当有用的小技巧,比如说用一枚发卡就能撬开邮轮套房的门锁。
唔,有点想念外婆了。
她放下手中的香水瓶:“走吧。”
塞巴斯:“你有调查目标没有?”
罗赛琳点头:“嗯。”
她也没指望上来就抓住凶手。罗赛琳的初步打算是,先摸清B甲板的路线,看看一名司炉工会从哪条通道悄声靠近道格拉斯小姐的套间。
“你参加过一战,”罗赛琳开口,“只是士兵吗?”
“与这事有关吗?”塞巴斯不动声色反问。
没有。
只是罗赛琳觉得,塞巴斯蒂安·莫兰看起来不比自己年纪大多少。
无数细节都昭示着他是位经验丰富的老兵,可他的年纪却让罗赛琳心生困惑:走在自己身畔的青年看起来不过二十三、四左右,如果他真的上过战场,那么那时他可能只有十四岁。
即使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战事再过残酷,也万万轮不到十四岁少年奔赴战场。更遑论这个年纪,当年大侦探福尔摩斯与莫里亚蒂教授对峙的时候,恐怕他父亲还是个小孩子呢。
时间对不上。
“好奇而已。”
罗赛琳追问:“突击队?”
塞巴斯:“狙击手。”
众所周知,詹姆斯·莫里亚蒂教授的心腹莫兰上校就是一位能力可怕的狙击手。
虽说面前的“莫兰”和福尔摩斯原作中的莫兰上校对不上年龄,但是原作中的大侦探波洛也没有和薇拉女爵真正发生过什么,并且还有了外孙女,不是吗?
罗赛琳:“那你——”
她还想再问些问题,好进一步确认这位“莫兰”的身份。但罗赛琳的话语刚刚出口,大半语句还在肚子里呢,前方一阵凄厉地尖叫划破安静的长廊。
罗赛琳和塞巴斯均是一顿,而后塞巴斯侧过头:“东边!”
说完,他直接迈开长腿冲了过去。
就算罗赛琳尽可能挑选了方便活动的衣物,也得是先行拎起裙摆随后跟上。二人拐过弯,一眼就看到本应该紧闭的一等舱套间大门敞开。
套间内的窗户开着,凛冽的海风倒灌进来,甚至吹拂到了长廊上。一等舱豪华且典雅的套间内铺设着隆重的羊毛地毯,而此时此刻,一名身形纤细、衣着精美的年轻姑娘倒在地板上,她惊恐地捂着自己的脖颈,血液如同开了闸的泉水般喷涌而出。
飞溅的鲜红血液迅速染透了昂贵的地毯。
罗赛琳微微瞪大眼,而后她迅速拉住塞巴斯:“他从窗户外跳出去的,你去追!”
塞巴斯:“追什么?”
罗赛琳:“追凶手。”
塞巴斯错愕地看了她一眼,并没有听她的话。身畔的青年二话不说,直接转身朝着与房门相反的方向跑开了。
罗赛琳:“该死!”
情况紧急,她顾不得塞巴斯的行动了。罗赛琳拎起裙摆,直接跨入室内。
一刀割喉,和她想的一样。在看到磨刀人手持的刀时罗赛琳就猜中了他会怎么做:那把刀没有尖端,比起刺杀,更适合割开皮肉。只是凶手并不是职业杀手,正确的做法应该是割开受害人的喉咙,让鲜血进入气管,到时候就算是专业医护人员撞见行凶现场都很难救回来。
幸好他不是职业的。
罗赛琳蹲下()身,跪在地上,一只手托住年轻姑娘的后颈,让她的头部微微抬起,另外一只手按住了她的动脉近心处。这很有效地让如同决堤洪水般的鲜血流量大减,地上的年轻姑娘抬起眼,与罗赛琳的双眼相对。
嗯……
这个时候该怎么做来着?罗赛琳拼命回想着马普尔小姐与受害人,以及受害人家属交谈时的场面。
“没关系,”她说,“放心,等医生来了,他有一定概率把你救回来——也许概率不高,但总比直接死了好,不是吗?”
很快一等舱套间外就传来了紧急的脚步声。
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