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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闲看着面前这人陷入了沉默。
是什么样的自信让他认为这话能糊弄住人?
又是什么样的勇气让他敢把这话说出口?
最让燕闲恼火的是,这渣男能堂而皇之,不羞不臊的说这些话,他定是吃准了燕婉能忍下。
小侄女这是得多瞎才能看上这么个玩意儿,竟还能被这种屁话唬住?
燕闲余光掠过屏风处,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本以为小侄女突然慌慌张张躲起来是因为胆怯,亦或是对来人有着恐惧。如今看来,她确实是在害怕,但却是害怕自己以这副心魔缠身的丑陋模样出现在这渣男面前。
就现在这会儿,小侄女那残魂还扭扭捏捏地蹭在屏风边缘处,又想看这情郎,又不愿让他见到的模样。
藏头露腚!像什么样子!
而旁边这渣男很明显,今日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是为了什么道歉求原谅,而是另有所图。
“婉儿,我也不是不想把你介绍给其他师兄弟认识。只是,如今我还只是入室弟子,又有何脸面向他们介绍你呢?”
燕闲这才想起来,这渣男身上穿的原来是飞仙门入室弟子的统一道服。
燕闲飞升那会儿,飞仙门门下共五大峰,底下还有若干分支,整个门下有亲传弟子百余人,入室弟子数千,记名弟子则是不计其数。各等级之间都有着一条由天赋、能力、修为、年龄、潜力、家室等条件组成的鸿沟,每一项条件都有硬性指标,须总体达标后方能通过考核。
而这升级考核一般是在十年一度的宗门大考中进行。修士须通过考验,且在一众竞争对手中脱颖而出,得到某位长老的青眼。在被长老们收入门下后,方能定下主修科目,成为亲传弟子,享受更多的资源倾斜。
可谓是层层竞争,级级筛选,才能突破重围,破阶而上。
但燕婉不一样,燕婉的父亲是燕幸,姑姑是燕闲。
燕幸虽是依着背后的燕闲,才能在飞仙门独掌自在峰,但他本身也并不是全无能力,虽武力值不行,但丹修也不是那么好欺惹的。况且燕幸是个聪明人,燕闲深信,即使她飞升后没人再能护着兄长,已经站稳位置的他也没那么容易倒下。
有燕幸这么个父亲,燕婉必然已经是亲传弟子,且定就拜在自己父亲门下。
修真界低下的生育率,注定了每个仙二代都有着常人难及的积累。
换句话说,仙二代指缝里随意漏出的东西,有可能就是凡人入道的修者追求一生而无缘的法宝。
燕闲觉得自己知道这渣男想要说什么了。
“婉儿,待我通过宗门大考,成为亲传弟子后,定与你出双入对,让其他师兄弟好好羡慕羡慕我们。”渣男连唱带演,自说自话了一大通之后终于把自个儿的小算盘亮了出来:“这次大考,我本有着十成十的把握能拔得头筹。但新进的秦师兄背后却也有其他师妹在相助,若我输于他……唉……”
他说完锁着眉头,欲言又止地望着燕闲,等着她接话。
燕闲懂了,他那言下之意分明就是——
你想和我公开关系,就得帮我拿第一。
我要是拿不到第一,那也不是我实力不济,而是你给的帮助不如别人家的师妹。
你都不如别人家师妹,又怎么好意思向我提要求。
你想向我提要求,就得帮我拿第一。
总结:你得要什么给什么,才能配得上我。
好一个软饭渣男!
那秦师兄又怎么个回事,现在修真界女修竟都流行当金主了?
当个金主能愉悦自己倒也没什么,小侄女看上这么个货图他什么?图他糟心?
燕闲没搭理这装腔作势的渣男,目光将他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审视了一遍。
这一看,更是心梗。
这渣男上到发冠,下到鞋履,竟有不少是燕闲曾在兄长那见过的法宝。甚至,这渣男腰间佩的一方小印也让燕闲越看越眼熟。
小印通体碧绿,上有竹节,是由一整棵玄天秘竹炼化而成。玄天秘竹只生长于天衍宗后山,一根即可占地数亩,内中空,根扎数十尺,高可入云霄,非高级法宝不可摧。
因秘竹触感温润,冬暖夏凉还伴有竹香,天衍宗的门人最爱在玄天秘竹上开门刻窗,并在其上镶嵌阵法,作为居所使用,同时也是很实用的防护类法器。
渣男身上这枚玄天秘竹印也自带阵法,并上刻“清闲”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