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新御书屋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二十八】

      南山是没想到背上的纹身关键时候起了作用,真的逢凶化吉。
    南山笑了笑,说:“这也只是你们留下我的原因之一。”
    “你很聪明和大哥一样,我第一眼瞧见就觉得你像他,他身体不好都走了很久了,我快记不起他的样子了,你来了又让我想起来了,我舍不得了,那你就当他的影子。”
    南山才不管是像谁,首先要取得红姐的信任。
    南山说:“我叫凌五,我不是谁的影子。”
    红姐笑了,说:“真像啊,连说话都像。”
    红姐出去后,对外面的人说:“不用看着他,他想去哪就去哪。”
    红姐想起了大哥,他很坏,是很多人害怕的大毒枭,她有时候都怕,可是他对她好极了。
    他们父母死了,大哥身体不好也会背着她,她喜欢花,可是没钱买,大哥会给她摘很多好看的野花。
    她觉得野花比温室里的鲜花好看,她记着和大哥有关的一切。
    接下来几天南山一直在这个山谷里到处转,上次受伤不算严重,但也需要休息。
    他发现这里的环境和外面风沙漫天不一样,比起外面这里很湿润,到处是罂粟,盛夏花已经落了,只留下快要成熟的米壳。
    果然是大本营,连盆栽都是。
    这几天西阾市也热的很,尤然早上去市局才知道杨枝怀孕了,前几天出任务杨枝突然晕倒,同事赶紧通知了杨枝的丈夫,并且送杨枝去了医院,张局当时也是头大,怎么有女人那么虎,怀孕都不知道。
    尤然看见杨枝一点瞧不出孕期的样子,跟以前一样,她过去后坐在杨枝旁边,说:“恭喜你有小宝宝了。”
    “尤然你快来,让我多看看你,这样我孩子也会变漂亮的。”杨枝就看着尤然。
    “你现在要小心些,不能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
    “昨天原笙陪我去医院,医生说它还没成型呢?我觉得它现在可能跟豆芽差不多大。”
    “那你可得保护好小豆芽。”
    杨枝偷偷给尤然说:“他们都说你男朋友把你甩了,说他都好久没来接你下班了,他们太讨厌了总是喜欢乱说话。”
    “不要生气,要不然小豆芽要变丑了。”接着又说:“没有甩,他有事儿,我在等他。”
    说完话尤然就去做自己的工作,这几天都比较闲,没什么案子,希望永远都不要有,这样就没有人被伤害。
    下班时杨枝的丈夫来接杨枝,那是个很温润的男人,怪不得原野说杨枝惧内。
    时间过得好快,尤然回家时,阿婆问她:“南山忙的什么事儿,连个电话都不打吗?你不要学你阿妈那样死脑筋。”
    “嗯”。
    “每次都答应的快,转头就给忘了。过年要是再没信儿,我就随便给你找个人给你嫁了,要不然我去了下面见了你阿公和阿妈不好交代,我说的你知道了没有。”阿婆恨铁不成钢。
    “现在才夏天,还早呢。”
    “我跟你说认真的,南山就是再好,可是他不见了,你又要等。等到什么时候,这次你不能走你阿妈的老路。”
    尤然点头说:“好好好,都听你的好不好。”
    晚上睡觉时,尤然在想,她也和阿妈一样了吗?
    好像遇见南山后好多东西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了,她也会等一个人。
    他们都不知道,其实喜欢的人都是突然遇见的,就像他们。
    西部边境,南山的加入让红姐的手下很不服,他们想着法子让南山出事儿。
    今天红姐让他们去那片山麓上看看取货的人来没,红姐有意培养南山,底下人要让红姐知道南山是个没能力的,这样南山才会没有好下场。
    叫大海的手下说:“凌五你去南边看看,等会儿过来汇合。”
    大海是红姐相好的,说话在这里有一定的威信力。
    正好南山要好好了解这里的情况,没人跟着更好,随口应道:“嗯。”
    那人走开后,有人问:“大海哥,那里面可有好几头狼,他要是死在里面我们不好跟红姐交代啊。”
    “怕什么,到时候他都死了没人知道,再说了那个地方本来就需要查看,至于红姐,女人在床上还不好哄。”
    大海和那个人相视一笑,说:“还是大海哥厉害。”
    南山已经走远,里面很安静,脚踩在树枝上发出断裂的声音,偶尔也会瞧见枯叶里的白骨,不知道是人的还是动物的。
    大海回去后,直接去找红姐,说:“红姐,那个凌五不知道跑哪去了,我们找了好久没找到他。”
    红姐拍了拍他的脸说:“最好是他自己跑不见的,要不然你就去喂那群狼吧。”说完大海已经去亲红姐,红姐没动,他就卖力讨好。
    接着里面就传来声响,久久不散。
    此时的南山,正在与一头狼搏斗,这里的狼不会来外缘的地方离人太近了,他们都有枪。
    南山想过这里不安全,没想到会碰见狼,他身上没有任何武器,只能硬拼。
    “嘶,艹,他妈的想让我喂狼。”南山骂了句,那头狼扑在南山身上,直接就往南山脸上啃,幸好躲得快,要不然毁容了。
    南山趁机在地上摸起一块尖锐的石头,往狼头砸过去,狼发了疯往南山身上咬,这时候就看谁速度快了,南山直接用尖的那头插进狼脖子,狼呜咽了好几声,才倒下。
    这种事情他十五岁的时候就干,南怀萧把他扔在后山,那里也有狼。
    他还记得南怀萧说:“如果你现在杀不了这头狼,那么以后外面的无数头狼,会把你啃的骨头都不剩,还不如直接死在这里,我还会给你收尸。”
    说完就走了,十五岁的南山看着南怀萧离开的背影,当时他愤恨过。
    直到后来每一次的死里逃生,他早就没了当年的愤恨,比如现在。
    南山看着狼倒下,直接躺倒地上,太累了,畜生就是畜生,兽性未除。
    直到晚上南山回来,有人跟大海报信,说:“大海哥,凌五那小子回来了。”
    “什么?去看看,不能让他告诉红姐,快点。”说着拔腿就往外跑。
    此时红姐也知道了,南山看见红姐,说:“抱歉,杀了您一头狼。”说话的语气没有一丝道歉的意思。
    红姐没想到他竟然单枪匹马,赤手空拳的杀了一头狼,那可是只畜生,人怎么打得过。
    红姐没说话,回了自己的屋里,大海也放心了,凌五没说是自己让他去哪里的,要不然明天自己就可以去给那头狼陪葬了。
    只是自哪天后,红姐会把手里重要的活给凌五去干,大海不服气但是也不敢说,凌五的确很厉害,上次他们与境外的毒贩抢一条送货通道打了起来。
    凌五一人干了对方一半的人,胳膊被划了一刀还上,皮肉都炸开了,杀人比他们还猛,那条线被抢了回来。
    南山从小在死生门长大,跟着南怀萧杀过的人不计其数,都是些作奸犯科的人渣。
    南山现在是红姐眼里的红人,他已经帮红姐从境外抢了很多生意。
    南山是真的拼了命的干,毕竟要是和境外挂钩到时候警方可不好抓捕,在境内就不一样了。
    红姐叫南山过去,说:“你也来了有五六个月了,这都快过年了,我们的生意越来越好。要是当年大哥没死,我们早就是现在的规模了。等过完年你就是这里的二把手,我会亲自告诉手下的人。”
    南山:“谢谢红姐。”
    南山心想:幸亏死的早。红姐的大哥,得了病治不好,偶然间发现毒品可以缓解那种症状,他们开始买,可是发现一直买下去钱成了最大的问题,他们便开始自己贩毒,越做越大,可是红姐的大哥还是死了。
    在红姐眼里这不是坏东西,是可以救他大哥命的药。
    市局张局办公室,张局接起电话,说:“边境近来很猖狂,我早说过他们不简单,他们已经从境外抢了好几条线了。”
    电话另一头:“我们的人在调查,还是之前的那群人,但是好像比之前狠了不止一星半点。”
    “那就只能把境内的铲除干净。这片土地上不允许他们的存在。”张陨说。
    除夕,只有阿婆和尤然两个人,她们还是买了好多年货,阿婆把家里都挂的红彤彤的别提多喜庆了,只差把人也弄成红的。
    晚上两人边看春晚边包饺子,阿婆突然提到南山,说:“他没回来吧,南山还没回来,正好你宋奶奶那有个认识的,他给我看了那男生的照片,很斯文是个老师。”
    尤然不想让阿婆担心,就说好。反正她不喜欢,她们还能硬要她跟他在一起,去吃一顿饭也没有什么,先要稳住阿婆。
    “人家知道你谈过朋友,也没说什么。”
    “我要是没谈过,他才该担心我是不是有毛病。”
    “人叁十四比你大,没谈过怎么了。”
    “那他可能有毛病。”
    “哎,我说你,要是去见了人家好好说话。”
    饺子包完了,尤然上楼洗完澡就躺下。去年的除夕还有人给她放烟花了,今年西阾到处是烟花,没有一个是她的。
    南山除夕一晚上都没睡,红姐拉着他让大家认识,大家都心知肚明,这个叫凌五的人不简单,他们以后都得看他的眼色。
    红姐看他情绪不高,问:“想女人了?”
    南山的确在想女人,想尤然,这里冬天雪很大,其实雪不浪漫,他只是想和尤然一起。
    南山不否认,说:“是啊,想女人。不知道她还等没等我,是不是已经喜欢上别人了。”
    “还是个情种。”红姐评价。
    南山:“我先去休息了。”说完就走,红姐继续吃吃喝喝。
    过完年,阿婆真的一点不开玩笑,让尤然去相亲,尤然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准备走,阿婆一看拉住她说:“你这是干嘛,让你去相亲还是去要饭,去把衣服换了。”
    换了衣服,阿婆看着那人接走尤然才进屋。
    车上尤然坐在副驾驶,相亲对象开口说:“你好,我叫林言,言行的言。”
    “你好,我叫尤然。”两人介绍完就没再说话。
    尤然坐在副驾驶,又想起了南山,他不让自己坐副驾驶,他和别人不一样。
    到了地方,快中午了人比较多,林言带着尤然进去,已经定好了位子,林言很绅士的帮尤然拉开了椅子。
    “谢谢。”
    “尤小姐有什么忌口的吗?”
    “没有。”尤然根本不想吃,但也不能直接走掉,到时候阿婆直接给她脸色看,她还要不要回家了。
    吃完饭,尤然说:“林先生很优秀,只是我有喜欢的人,还是不浪费林先生的时间。”
    林言:“就当是朋友吃顿饭也可以。”
    尤然无话可说了,伸手不打笑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