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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
圩螟尊者听了前几句,本来还怒不可遏,想要教训祁皎,但是听到后面,逐渐察觉不对劲,这口气,根本就不像一个筑基期小弟子能有的。而且还能知道他在妖界的尊号,甚至知道自己的本体是何模样。
他本来就生性多疑狡诈,此刻,疑心作祟,竟然不敢直接上前,生怕有诈。
圩螟尊者的动作顿了顿,眼风似刀,打量扫视着祁皎,哼笑一声,“你一个乳臭未干的死丫头,竟然敢挑衅老夫,信不信我把你扔进万蛇窟,尝尝被万蛇撕咬的滋味。”他又桀桀的笑起来,“你这样娇嫩的小姑娘,想来我的徒子徒孙们,会很喜欢这滋味。”
祁皎藏在袖子里的手心沁出冷汗,指尖微动,但是面上不露分毫,她知道对方的疑心很重,她要利用的,就是这一点。
所以祁皎扯了扯嘴角,看起来很是不屑,还有种说不出的淡然高傲,“是吗?只是你说的那些腌臜东西,应该越来越少了吧。”祁皎冷笑一声,仿佛话中有话,笑容刺眼。
圩螟尊者的眉毛抖了抖,她怎么会知道……
他多疑的性子,让本要说出的话在喉咙里转了几转,最后化成一句惊疑的问话,“你到底是谁?”
怨不得他多想,祁皎的那副姿态看起来实在不是她的身份该有的,甚至还知道这些隐秘,除了他,应该根本无人知晓。
祁皎没有正面回答他,而是似是而非的回了句,“你惹不起的人。”
然后对着圩螟尊者灿然一笑,挑衅十足。
事实上,祁皎内心慌得不行,这副欠打的态度,几乎都是从赵臻和荀行止身上学来的,尤其是那副胸有成竹、睥睨万物的傲然。
祁皎觉得,等她回去一定要好好请荀行止和赵臻吃顿好的,感谢大佬的庇佑!
圩螟尊者此刻被弄得心烦意乱,但是他这样老谋深算的妖修,纵然生疑,但是也不代表祁皎的样子能完全唬住他。
不过,祁皎也并不是想靠着这种故弄玄虚的法子来骗过他。
圩螟尊者冷笑着,阴暗的眼神落在祁皎身上,口中道:“你一个小丫头片子,唬不住我的。”
然后就试探着上前。
祁皎的眼睛弯了弯,等圩螟尊者离她几步之遥的时候,突然伸手,朝他撒了一把粉末。
圩螟尊者本来就极为紧张,见此,以为是祁皎准备好的大招,紧忙运气,形成屏障,护住自己。
实则不然,那其实就是普通的粉末,祁皎趁这个空隙,冲了出去。
十分奇怪,原本连筑基巅峰的几人都被困着,不能移动,但是祁皎竟然可以冲出阵法。
圩螟尊者害怕刚刚的粉末有毒,刚刚急切之下又吸入了两口,所以也顾不得追赶祁皎,而是连忙坐下运功,想要驱逐毒气。
直到运行了一个大周天,才发现他全身上下畅通无阻,根本就没事。可是此时,祁皎已经用了千里瞬移符,不见踪影。再想追上祁皎,恐怕很难了。
他面色阴沉的紧,没想到自己行走妖族多年,竟然被一个小丫头给耍的团团转。
而更令他惊诧的地方则是,为什么祁皎一个刚筑基的小丫头可以从阵法中逃出去。
这个阵法威力十足,他原本担忧会有荀行止或是赵臻,怕这些金丹期的亲传弟子也踏足云州,为了应付他们,特意花了重金,从妖界最好的阵法大师手里买了这个阵盘。
入阵者,修为会被禁锢,不可动弹。连刚迈入元婴的修士都能困住,说是用了九百九十九具尸骨,用了极阴之气,对付这些本源正宗的仙门弟子最为合适。
那么祁皎,究竟是怎么逃出去的?
另一边,一个门面狭小,屋顶匾额不太整齐的挂在上面,用歪歪斜斜的字迹,写了‘阵法铺子’几个字。门口还贴了告示,还是一样的蝌蚪似的丑字,随意潦草,‘本店只接定制阵法,一经售出,概不退还。如有瑕疵,请自行解决。本店妖界业内第一,不接受反驳。’
铺子里,一个老人悠哉的躺在摇椅上,拿着蒲扇,看起来安详享受,哦,除了他的嘴巴还在蠕动。在他的手上还在往桌子上掏,貌似是一碟瓜子。乱糟糟的胡子将他的整个下巴都掩盖了起来,突然,他的嘴动了动,吐了两瓣瓜子皮。
铺子里看起来安静而悠闲,直到一个孩童气急败坏的声音从室内传出来。一个绑着总角,看起来七八岁的小孩子拿着一根像是骨头的东西,一掀帘子,从里屋走出来。他插着腰,气愤的站在老头旁边,瞪着他,“为什么还炼制室还剩一个骨头,你是不是又漏东西了!”
小孩口吻老道,看样子一点都不像个真正的七八岁孩童。
老头满不在乎的又吐了口瓜子皮,“哦,你说这个啊。没办法,我当时酒瘾犯了嘛,没忍住就去喝了口酒,这不,一转眼的功夫,就错过了放最后一根骨头的时间。”
老头狡辩起来理直气壮,“这种事情哪能怪我呢,还不是酒太缠人了!”
小孩看起来很生气,他伸手就想把老头腰间的酒壶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