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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牵引下逐渐熟悉,总是,她最后是学会了静心诀。
然而,当时祁皎磕磕绊绊,花费一刻的时辰,甚至未必能成功的施出的静心诀,荀行止却熟练到只需要挥挥袖子,在心念间就得以施成。
祁皎看着眼前的荀行止,掩了掩眼中的思绪,她垂下眼眸,利落转身,并没有继续看下去,直接便逆着人群离去了。
留下吴知,看着祁皎迅速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脑,“这是怎么了……”
对情绪感知并不算灵敏的吴知,挠了挠头,他总觉得祁皎这几天都怪怪的,可真有什么不对劲又说不出来。
而处于人群正中的荀行止,衣摆被风微微吹起,显得愈发出尘如谪仙。
明明一直都没有往祁皎的方向看去,但是在祁皎离去的时候,却朝祁皎的方向侧目,眸中映衬着祁皎的身影。
他眉眼清浅,心思却似乎不在那两人身上。只是转眼的功夫,他看向二人,但莫名,比刚刚要冷清淡漠了不少。
只是一个眼神,就叫人感觉周身空气都稀薄了不少。
原本还各自觉得有理的两人,连争吵辩解声都不自觉比方才小了不少。
可见,荀行止先前,是有意克制了那一身的淡漠冷意。
而祁皎离开之后,又不能去寻赵蓁,她索性找个清静无人的悬崖峭壁,默默坐着,望着山崖下的风景。
此时尚算清晨,日光还能称得上柔和,祁皎双脚在涯边晃荡,心中攸然一净。
这样的场景,若是换成从前在现代时,定然是没有机会的。正常人谁会坐在悬崖峭壁之上,除非是对人世间没了眷恋。
祁皎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自己的脚,素白锦缎做成的绣鞋,上面还有精细的绣样。当然,不会是祁皎绣的,虽然身处古代,但是她并不会绣花,让她拿剑,还能练的有模有样,但若是让她拿绣花针,不亚于一场酷刑。
不知不觉,祁皎发现,现在的自己似乎很难看到从前的影子,吃穿用度,举止习惯,都融入了这个世界。而对她影响最大的,则是荀行止。就如脚上的这双鞋,就是荀行止当初帮她挑的。
原本绣鞋这种东西太过……女儿家,像荀行止这般举止有度,素来守礼的人,本不应该插手的。但是当初祁皎被荀行止从鄢州城街头带回归元宗,一应事物都少,便件件都是荀行止准备的。
从衣裙到绣鞋,以及束发的步摇簪子。
或许是最开始受荀行止的影响,祁皎也颇为喜欢素缎的鞋面,连花样的偏好都极为相似。
不得不承认的是,荀行止的眼光极好,选的衣裙,既没有俗艳,也没有过分素净,都极为衬祁皎。
祁皎不可避免的又开始想起荀行止,也不知道他此时在做什么。
她这几日都有意避着荀行止,也不知道师兄有没有察觉,应当是察觉了的,似师兄那般敏锐的人,怎么可能会不发觉。
幽幽叹了口气,祁皎神色颓唐,她希望能和原来一样,可是总感觉局面愈发糟糕了。
正当这时,身后似乎传来声响,不轻不重,悠闲自得。
祁皎回过头,她动作一顿,眼睛一下睁大,“师、师兄。”
她结结巴巴,不时反应不过来,连问荀行止为何在这的下文都忘了。
而荀行止并不像祁皎以为的那样,会同她说些别的,可能是问她为什么近两日不勤快做功课,也可能是问她为何独自坐在这里,甚至是问她为何这两日总见不着踪影。
祁皎在脑海中转瞬浮现这些念头,她觉得不拘是哪个问题,自己都有适当的借口可以回答。
然而,荀行止清浅的眉头微蹙,清冽的声音近乎叹息,带着对她的无可奈何,“皎皎,你已经躲了三日,还未想清楚吗?”
祁皎没想到荀行止会直接问出口,她一时语塞,“我、我……”
她的神色略微慌乱,被这样直接了当的话打了个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该如何作答。
荀行止停顿了数息,给足了祁皎回答的时间。然后,他才道:“然,我不想再等。”
语调不疾不徐,分明是做足了准备,和祁皎形成了明显对比。
他抬眸,目光朗朗,神情认真,“皎皎,我心悦你。”
祁皎这下是彻底慌了神,怎么回事,这种事情不是应该互相试探,慢慢的,一点一点捅开窗户纸吗?
祁皎半响无言,气氛一时静默。
但是萦绕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并不尴尬,因为荀行止由始至终,都是从容不迫,气定神闲的姿态。
很明显,他在等她的回答。
祁皎不知道自己该不该答应,心头犹如百爪抓挠,她抬头望向荀行止,却见他长身玉立,站着,眼中映衬的俱是自己。
正当祁皎神情犹豫的时候,荀行止的衣摆扬起,他朝祁皎走来,在一步之遥时停下。
他伸手,一双修长白皙的手极为轻柔的抚了抚祁皎的发顶,“莫急,我一直都在。”
几乎是荀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