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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93

      不过,祁皎身为他的亲传弟子,这段时间他忙于其他事务,尽是由荀行止来照顾她。如今祁皎要离开宗门,尤其是魔修在暗处潜伏,危机四伏,出去了之后,往日的安宁不在不说,恐怕还有性命之忧。
    怀吾真人凝神伸出手,一道白光突起,是一个没有面容的瓷娃娃,只有巴掌大。若不是在怀吾真人的手中,说是凡间孩童最平凡不过的玩偶,也毫无违和。
    “此物无名,为我早年在仙人遗址中所获,必要时,可救人一命……”
    祁皎接下这只瓷娃娃,认真记下用法,才将之放入储物袋。
    而等怀吾真人说完,祁皎抬头,面对自家师父慈爱的目光,不舍的滋味慢慢爬上心头,她的眼眶有些红,却仍旧笑着,“师父,我会好好的,您在宗门中也不要太忙碌,偶尔也要抽出空闲,怀明师伯那可有整整一池的跃金鲤,等着被人垂钓呢!”
    祁皎一向活泼俏皮,说这话时也不失灵动。她这是有意说笑,来逗怀吾真人开心。因为那一池跃金鲤,一向是怀明真人的宝贝,别说钓了,就是旁人多看一眼都舍不得,捂得和宝贝疙瘩似的。
    知晓祁皎的心意,怀吾真人也抚须一笑,“哈哈哈哈,你这孩子。”
    笑完,怀吾真人眼角微垂,仍旧是春风拂面般笑着,“好了,去吧。”
    祁皎没有说话,她掀开宽阔裙摆的一角,面向怀吾真人,缓缓跪下,面色严肃慎重,磕头行礼,整整三个,和光洁坚硬的地面接触,无端郑重。
    空旷的大殿映衬着祁皎的身影,寂静无言。
    行完礼,祁皎慢慢起身。她已经没有从前的生疏,一举一动都极为标准,这是穿书这些年养成的习惯,不知不觉间深入骨髓,成了她和这方天地无声的交汇融合。
    怀吾真人没有动,也没有让祁皎起来,他已经生出几缕皱纹的眼睛,注视着祁皎,一直到她消失在目光的尽头。
    良久,是前来送要务的执事弟子打断了怀吾真人,他只是微微怔楞,很快就恢复如常,依旧笑得和蔼,继续处理繁重的宗门事务,尤其是因为魔修而引发的后续。
    这些,可有的忙呢。
    而祁皎告别了怀吾真人,便没什么要去的地方了。
    因为几个亲传弟子,包括祁典,都在前段时间,被宗门安排着离去。有往凡间的,也有去邕念海的……
    分散于九州各处,他们要维护这方天地的安宁。
    因为修仙人都有储物袋,故而祁皎也不需要收拾。她握了握手中的青霜剑,目光落在远处,眼神坚定。
    三日后,在凡间最热闹的都城中,一家装点不俗的茶楼正喧闹着。外头虽然寒风凌冽,但丝毫不影响里头的人,木炭烧的霹雳啪啦间或响上一声,配上说书先生不时一拍的惊堂木,倒是相宜。
    里头的温暖热闹,和外头白茫茫的雪色形成了鲜明对比。
    茶楼的桌椅都是用上好的木头制成的,客人们享受着精致的茶点,听上面的说书人将近日来的奇事。
    不过,如今正值暑日,配上寒冷扑朔的天气,本也就是件奇事。
    啪,惊堂木一响,说书人伸出手,口若悬河的讲道:“我们禹国这段时日,那可叫一个波折横生啊。
    南边遭了大水,北边来了鞑子,真真叫个险字。
    偏偏如今,堂堂的一国都城,六月飞雪哇。边关又传来急报,衡门关失守,鞑子入了我禹国境内,烧杀抢掠,鞑子首领咯必可甚至直接屠城。
    啧啧啧,我禹国危矣!”
    伴随着说书人的大声感叹,又是一声惊堂木的响声,满座骇然。
    “究其根源,是奸臣当道,硬生生让忠心耿耿的骠骑将军被冤死在了衡门关。
    可叹将军一生护国,忠心不二,竟被诛了九族,唐家可是满门忠烈啊,唐老太君五子战死沙场,临到头,却和年幼的孙女一道赴了黄泉。
    而其妻被奸臣辱之,夫人刚烈,以死保全清白。奸臣当道,可悲!可叹!可恨!”
    说书人情绪激烈,句句泣血,底下的人也是义愤填膺。
    “那奸臣陈其与必定不得好死!”
    “佞臣误国,佞臣误国!”
    “吾等恨不能生啖其肉!”
    都城内,或者说整个禹国,但凡谈及冤死的唐将军,以及奸臣陈其与,无人不失义愤填膺,就算是目不识丁的村妇,也会啐唾沫。
    所以整座茶楼,一下子就喧腾起来。
    坐在二楼的祁皎单手转了转杯子,目光微垂,余光将底下的闹腾尽数收于眼底。
    然而她此时却不是一个人,面前还坐了几位修士,六个人,有男有女,修为最高者不过筑基后期。
    此时正和祁皎说话的,就是穿着一袭青色归元宗内门弟子道袍的筑基后期弟子。
    他对祁皎态度很恭敬,不论是祁皎的修为,亦或是亲传弟子的身份,都让人生出敬畏之心。
    详细说过了这段时间以来的情况,他不由问道:“敢问师叔,可能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