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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林稚晚把杯子递给顾沉。
顾沉垂着眸子接过,手指不可避免地碰到了林稚晚的手,有些凉。
晚上太安静了,喝水吞咽的声音听的格外清楚。
林稚晚视线停在顾沉的脖颈处,喉结会随着吞咽的动作滑动。
很有趣,林稚晚想。
“酒柜的第二排是一些度数低的红酒.”顾沉单手拿着杯子,目光看着酒柜忽地说道。
语落,目光看向林稚晚,眉目淡淡,“你要是想喝的话可以试一试。”
林稚转了转眸子,有些疑惑地回望。
顾沉是觉得她想喝酒?
“不了。”林稚晚轻声道。
“早点休息吧.”林稚晚说完又道,眉眼间浮着浅浅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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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气转凉。
林稚晚穿了件有些厚的浅紫色毛衣,搭着条白色的裙子,温柔大方。
她下楼路过客房的时候,顾沉正好开门出来。
“早上好。”林稚晚笑容浅浅地打招呼。
她今天化了淡妆,显得气色很好,笑起来得时候眉目盈盈,叫人移不开眼。
顾沉点了下头,淡淡回:“早。”
说完就转身下楼,没多分一点眼神给林稚晚。
早餐后,林稚晚准备出门,顾沉早在几分前就出了门,林稚晚换了鞋子才不紧不慢地出门。
司机小张请了两天假,林稚晚想着也不着急,等会打车去就好了。
黑色的宾利在林稚晚缓慢地停下。
林稚晚侧过脸,顾沉的车她还是认识的,他比她早几分钟出门还没走吗?
副驾驶车窗缓缓降下。
顾沉看向林稚晚,一张脸上没什么表情,“去哪里?”
第10章 回家 先生下午回来了
“医院.”林稚晚顿了几秒才回答。
顾沉听后打量了下林稚晚,然后移开目光看了眼腕表道:“我送你。”
很简短的三个字。
林稚晚怔了几秒,她没料到顾沉会提出送她去医院。
她没拒绝,只在副驾驶和后座犹豫了下,然后打了后坐的车门。
“哪个医院。”
林稚晚坐上车后,顾沉问。
一路上气氛都很沉默,顾沉在开车,林稚晚也就没有主动搭话了。
红绿灯口,林稚晚收回看向车窗外的视线。
顾沉的手搭在方向盘上,骨感的手腕上戴着块黑色的腕表,手指修长白皙,在黑色的方向盘上,更显得白。
无名指上什么都没有,他并没有戴婚戒,林稚晚下意识地摸了上自己手上的戒指。
好像除了婚礼当天戴上过,林稚晚就再没见他戴过。她低下头,眸子里一片平静。
到了医院,林稚晚拎起包,温声道:“谢谢。”
许是这个道谢显得生疏,林稚晚打开车门的时候,又回头补了句:“路上小心。”
然后才下车,关上车门。
林稚晚转身走进医院,背影单薄,裙摆处露出的脚腕纤细,好似一折就能断了一样。
车内,顾沉淡淡的收回视线,面色平静地盯着前方。
林稚晚有心脏病他是知道的,早在结婚前他就已经知晓。
顾沉启动车子,离开了医院。
医院科室门口,林稚晚敲了敲门,听到里面的人说进,她才推开门。
“坐吧。”医生看着林稚晚温和道。
“最近失眠的症状有好一些吗?”医生见林稚晚坐下后才问道。
林稚晚摇了摇头,垂下眸子道:“还是那样。”
医生是位年轻的女医生,林稚晚自从患失眠症后就一直在这里治疗,她对林稚晚的病情很熟悉。
“最近似乎变得不稳定了。”林稚晚平缓道,说完抬眸,温婉的脸上褪去了柔和,平静的有些空洞。
“不稳定?”医生问。
“有时候呆在他身边也会失眠。”
这个他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医生默了会问:“他不在的时候呢?”
林稚晚动了动眼瞳,慢声道:“有几天没失眠。”
医生接着问道:“没失眠的那几天是有过身体接触吗,或者是更亲密一点的行为?”
林稚晚脑海里闪过一些细碎的片段,“有过身体接触。”
医生微微点了下头,“那他在你身边的时候依然失眠,是没有过身体接触吗?”
“嗯。”林稚晚回答。
“看来失眠症又严重了些.”医生若有所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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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心理科室,林稚晚轻轻地关上门,慢吞吞地往外走。
眼前的电梯不断跳动着楼层,林稚晚注视着,有些失神。
电梯叮的一声打断了林稚晚的思绪,林稚晚回过神来,坐电梯下楼。
出了医院,林稚晚并没有回别墅,她打车回了林家。
老宅门口,庭院门敞开着,林稚晚走进去。
“晚晚?”一道中年男人的声音,他拿着把剪刀从花丛中抬头道,看样子是在修剪花枝。
林稚晚露出笑容,温温柔柔的,“吴伯伯。”
“回来了?”吴伯伯和蔼道,话落又问道:“都中午了,吃过午饭没?”
林稚晚笑着答:“还没。”
“那快进去吧,外面有点冷,夫人在里面,她要看到你回来了肯定很开心。”
“好。”林稚晚应着,说完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