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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出现排异反应吗?”陆闻注视着她温和问道。
“没有。”林稚晚回答道,心脏过速的反应只出现过一次,最近一直没有。
也许是排异反应,但也许不是呢?
她是担心的,怕再次陷入从前的黑暗中,可即使再次出现了问题,林稚晚也无力阻止。
陆闻自然能看出林稚晚的担心,他笑了下,眉眼上都是浅浅的笑意,直达眼底,温润如玉。
“不要担心.”他道,嗓音是温和的,透过喧闹的人群传入林稚晚耳边,一如他从前安慰林稚晚时一样。
“不会有事。”
晚宴进行到一半时,顾沉才到。
他穿着深灰色西装,纽扣系到最上面,墨蓝色的领带搭配着金色领带夹,胸口的手帕微微露出边角,一丝不苟。
他到后,走过人群,一眼看到了那个清瘦的身影。
他走过时,刚刚还在谈笑的人群都将目光转向他,先是安静了会,待他走过才恢复喧闹。
明眼人都能瞧出他是来找林稚晚,这些个上流圈几乎都是认识的,自然也能猜测出顾沉到来的原因。
事实上也确实如此,如果不是知晓林稚晚会来参加,他对这样的晚宴根本没兴趣,更不会来。
顾沉在看到林稚晚背影的一瞬间,目光立马暗了下去。
林稚晚站在男人的身侧,只留下一个背影。她穿着秋云紫的旗袍,外面是件白色披肩,边角柔顺的搭在手臂处。黑色长发仅用一个流苏发簪绾起,没了遮掩,露出后颈一小块瓷白的肌肤。
她似乎是在身侧的男人说话,中间隔着段距离,微微侧过脸上,眉眼上晕着浅笑。而站在她身旁的男人,长身玉立,正低头注视着她,脸上是温润的笑意。
任何人看到这样一幅画面,都要觉得般配。
但顾沉不会这样觉得。
他目光冷冽,脸色不过瞬间就阴沉了下来,他注视着林稚晚的背影,直直地走过去。
而林稚晚似是感应到了这太过于强烈的视线,她侧过脸看去,流苏的发簪随着动作而轻晃着。
她眉眼温淡,额前的碎发落下,遮住了一点面容,温婉似玉。
她看见顾沉一步步的走向她。
直到站在她面前。
他垂着眸子,目光深沉,只需回视一眼,就像坠入了冬日寒冷无尽寒冷的夜。
林稚晚平静地注视他,敛了眉间的笑,几秒后,她准备转身离去。
还未转身,忽的被拉入了带着温渡的怀抱中。
气息顺着温度将她包裹,林稚晚秀眉微皱,她刚抬头,眼前的男人立刻吻了上来。
唇上是烫人的温度,齿间呼吸相依,顾沉的气息也由着相贴的衣物将她缠绕。
舌尖上传来一阵酥麻。
顾沉手握住林稚晚的发簪抽出,长发立刻散了下来。
四周似乎安静了些。
太近的距离,林稚晚完全明白办法避开顾沉的视线,幽暗且完全显露的暗色,毫不避讳的浮现在眸中。
触感由着唇上消失,流连在来到下颌处,印下痕迹。
林稚晚往后退了一步,抽出手臂,抬手,没有丝毫犹豫的给了顾沉一巴掌。
她当真是恼了,没顾这是在晚宴,也没给顾沉脸面。可她本就是温和柔软的性子,这一巴掌没下多少力道,却还是疼的。
清脆的声音混在人群中并不明显,但声音消失后周围人群立刻安静了下来,目光都看着林稚晚与顾沉。
好奇与惊讶视线四面而来。
林稚晚眉眼上褪尽了温和,浮着冷漠,她问:“清醒过来了吗?”
白皙的脸上瞬间起了红痕,顾沉偏着脸,在林稚晚问话后才抬眸看向她。
眸子在看向林稚晚时瞬间变了情绪,像是花田蓦然被点起了一团火焰,浓烈阴鸷,不动声色缠绕,压迫感也随着而来。
他低低地笑了下,一直平静且冷漠的眉眼是浮着意味不明的笑意,侧脸印着红痕,看起来陌生极了。
“清醒吗?”他哑声道,像是在问他自己。
他说完抬手指尖抚过林稚晚散下的发丝,又道:“晚晚,我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话落,他再次靠近,垂着眸子握住了林稚晚的手。手心里是红的,他抚上去,轻轻地揉了几下,哑着嗓音问:“疼吗?”
林稚晚没回答,她想抽出手,却被顾沉反手握住,掌心相贴。
她正要开口,却听顾沉道:“是谁教你男人利用完就可以丢的?”
他语气沉,却听不出指责之意,垂着的眉眼瞧不出情绪,他话落又道:“没有这样的道理,晚晚。”
他说完抬起眸子,眸子里满是偏执,嗓音哑的厉害。
林稚晚脸色平静地瞧着他,唇上朱红,淡妆勾勒的眉眼温婉清丽,眼里蕴着暖色的光,偏偏杏眸中浮着冷漠。
“从你选择和我结婚时就是开始,结束也是你一个人提的,你可以完全不在意我的感受,但是,晚晚.”
顾沉喊了林稚晚的名字,语句停下。他靠近她,吐息落在耳侧。
他道:“远离他。”
他一字一句的说完,继而又道:“如果你不想看我因为别的男人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绪,而发疯的话。”
早在那晚他见过陆闻后,就已经查了陆闻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