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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2

      开口说话,赵秀菊坐在地上刷一下指苏瓷,“是叶四丫她妈,是苏华荣先打死了我家的鸡,我让她赔鸡她不赔,还把我打了一顿。”
    说着撸起自己的袖子,让赵世满看:“您看我的胳膊,都叫苏华荣给咬的。”
    说完又去扒头发,“还有这头发,生生给我薅掉了一撮!”
    听到这话,在院子外站着的苏华荣立马就进来了。
    她站到赵世满面前说:“赵书记您评评理,先是她家的鸡到我家菜地里啄菜,拢共就种了那点菜,她家的鸡隔三岔五就来啄。我出去给撵了,碰也没碰到她家的鸡,怎么就是我打死的?她非赖我打死的,去我家抢鸡,我为了拦着她,才和她打起来的。”
    说着把自己的头发撩开,让赵世满看她的脸和脖子,“她打我这个,不是伤吗?”
    放下手来又说:“要不是吴大彪到我家砸了鸡窝,要不是他家太欺负人了,安国和安军怎么会打吴大彪?以前闹起来的时候,咱家的几个孩子,哪个没被他们吴家打过?安国和安军,没被打得鼻青脸肿过吗?欺负咱家小门小姓这么多年,被打死了也活该!”
    苏华荣说到这里,赵秀菊上来就跟她吵。
    她嗓子粗,指着苏华荣喊:“你说谁被打死活该?你说谁被打死活该!”
    眼见着赵秀菊过来了,民兵队长李勇强抱着枪往她面前一站,呵斥她:“回去!”
    赵秀菊被吓得再次噎住话,往后退两步,直接站灶房墙根边去了。
    赵世满没接苏华荣的话,只看着赵秀菊又问:“鸡是怎么死的?说实话!”
    赵秀菊贴着墙边站,被问到这话,闷着气不出声了。
    赵世满耐着性子,“我再问你一遍,鸡是怎么死的?”
    他虽然和赵秀菊都姓赵,但赵秀菊娘家不是向阳大队的,所以不存在什么不一样的关系。
    赵秀菊站着吱唔片刻,终于低声说了句:“我不知道,我以为就是苏华荣打死的……”
    其实她家的鸡是病死的,但她当然不能承认,一承认性质就变了。
    她纯粹就是看苏华荣好欺负,想赖她家一只鸡,没成想苏华荣居然发疯了,跟她对打,更没想到,吴大彪去他家出气,他家两儿子又把吴大彪打了一顿。
    她是没预料到会闹起来,原本想着苏华荣肯定忍气吞声让她抢一只鸡。
    结果鸡没抢到,事情一步一步闹大,最后他家还被苏瓷给砸了。
    赵世满看着赵秀菊,气得咬牙。
    然后他又看向吴有财,“这是多大点事?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非得这么闹?闹得两败俱伤,伤了邻里和气,心里舒坦了?”
    吴有财微低着头,默声听书记训话。
    赵世满训了他和赵秀菊一气,又转头看向苏瓷,问她:“这些东西,都是你砸的?”
    苏瓷坦然承认道:“是我砸的,但他家先动的手,该的!”
    赵世满现在对苏瓷,莫名有种护着的意思在,用手指指一下她说:“你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说完他又看向头同样带伤的连跃,问他:“你跟这起什么哄?都还想不想招工回城了?”
    连跃笑一下,“有人仗着家里人多欺负人,我们这可是学雷锋做好事,您得给我们一人记个先进才是,记过可就过分了啊。”
    赵世满白他一眼,懒得理他。
    因为一开始被为难过,他对这些知青印象可没那么好,当是孩子才不计较的。
    赵世满站在院子里,把参与了这个“战争”的所有人全部批评教育了一通,最后说:“今天这事情到此为止,谁要再继续闹下去,决不轻饶,全都拉去劳教!”
    劳教这话一说出来,那铁定没人会再带头继续往下闹了。
    劳教是直接抓去工地上干活,自己自备干粮和被褥,干最重最苦的活,挨最难听的骂,还不给记工分。
    其实赵世满这话,多有唬人的性质在。
    因为发生这种大规模冲突,不可能把所有壮丁都拉去劳教。真都拉走不让挣口粮,那村子里岂不是要天下大乱了?几个户族的人结起来再拿命拼,不是得拼到大队部去?
    所以一般发生这种事,多是教育教育调解调解就算了。
    以前叶家吃亏多的时候是这样,现在吴家吃亏多,也是这样的处理方式。
    这更偏向于是村里权威人士过来劝架,劝好了就可以了。
    而不是他真的在拿大队书记的身份压人,更没有所谓的硬性法律和律例可言,把事情压下去就行了。
    这场“战争”在赵世满教育完所有人后宣告结束。
    他先让看热闹的人散了,随后叫苏瓷把这些知青都给带走,然后再遣散吴姓人,这事也就算了结了。
    那些看热闹的本庄人一走,都在背后畅快,说吴家被打被砸活该。
    主要八队最后一排庄子上多是散姓,平时多多少少都在言语或者其他方面受过吴家的气,虽没有像叶老二家那样被欺负,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