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贤对着白固笑了笑，又转回了头。
    言晏不由地伸出手，握住白固的另一只手。
    求而不得的痛苦，他也懂得。
    白固强撑了许久，这个时候也没有拒绝言晏的安慰，默默紧握住言晏。
    赵骅眼神诡异地打量着言晏跟白固。
    他总觉得在他不在的时候，言晏跟白固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们绝对有事情在瞒着自己。赵骅想。
    齐贤跟刘紫玲的晚宴一直到深夜才结束。
    宾客们都陆续离开。
    滕子文跟其他几个本市的富商一起，先言晏一步出去了。
    言晏跟赵骅白固一起往外走。
    赵骅喝得有点高，幸好有司机在等着，于是先走一步。
    言晏跟白固送走赵骅，言晏问白固准备怎么回去，邀请白固一起坐自己的车子。
    白固拒绝了，说自己能够回去。
    言晏不放心。
    这时言晏看到齐母走了过来。
    齐母对着白固道：“让小李送你回去吧。”
    面对养母，白固没有再拒绝。
    齐母过来好像只为了说这么一句话，说完之后就离开了。
    言晏陪着白固站了一会儿，等送白固回去的车子过来。
    言晏看着白固上了车，才回到自己的车上。
    司机把车开出去一段距离，言晏才发现滕子文竟然没有先回去。
    因为滕子文的车子就停在前面路边。
    滕子文给言晏打电话，让言晏到自己的车子上去。
    言晏这个时候很想有个人能陪陪自己，左右张望了一下，就迅速地窜到了滕子文的车上。
    两个人坐同一辆车回到了盛源。
    回家的途中，言晏一直抱着滕子文。
    滕子文对言晏突然变得如此黏人，享受的同时又觉得心里有点不安。
    言晏回到家里，洗过澡，等滕子文进浴室的时候，拿出手机问白固到家没。
    他想来想去，还是不放心，想要再打个电话问一下。
    电话很快被接起。
    白固的声音从那头传来。
    白固告诉言晏自己已经到家，刚刚洗完澡，正准备睡觉了。
    言晏让白固赶快休息吧。好好睡一觉。
    白固轻柔地应下来。然后对着言晏道：“言晏，晚安。”
    “晚安。”言晏微笑地回应。
    第25章 白固走了
    25
    言晏挂了电话，抬头看到滕子文一边擦头发一边从浴室里走出来。
    滕子文告诉言晏，热水已经放好了。
    言晏点头，走进浴室洗澡。
    洗完澡出来，言晏直接上了床，翻了个身，窝进滕子文的怀里。
    滕子文就势抱住言晏，两个人相拥着入眠。
    有滕子文的怀抱，言晏前半夜还是睡得不大好，梦境纷乱。下半夜的时候才睡得安稳了一些了。
    谁知道天刚亮不久的时候，滕子文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言晏似乎被吵到，身体动了动。
    滕子文半睡半醒之间，第一反应是按掉手机。
    言晏又安静下来。
    滕子文给言晏摁了摁被角，正要继续睡觉，手机再一次响了起来。
    手机铃声在大早上的安静环境里显得特别响亮。
    滕子文清醒了点，想到这个时间点，如果不是出现什么紧急状况，是不会有人打这个电话的，就伸手到床头上摸手机。
    拿到手机之后，滕子文看了眼来电，却发现是戚宇的号码。
    手机铃声还在坚持不懈地响着。
    滕子文尽量小心地起身，不想吵醒言晏。
    但言晏本来就是贴着滕子文睡觉的，滕子文的动作再轻，还是不可避免地惊扰到了言晏。
    言晏揉了揉眼睛，对滕子文道：“你在床上接电话吧，外面冷。”
    言晏一边说着一边抱住坐起来的滕子文的腰。
    滕子文见状，笑了笑，按下接听键。
    言晏处在迷迷煳煳的状态，在滕子文刚刚开始接电话的时候，还听到了滕子文的声音，但接下来过了很久，都没有再听到滕子文说任何话语。
    言晏也终于慢慢清醒过来。
    因为气氛实在太不对劲了。
    言晏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也坐了起来，然后伸手推了推滕子文：“谁的电话？出什么事情了。”
    滕子文依旧维持着握住电话的姿势，只是脸色却十分凝重。
    滕子文望着睡眼惺忪的言晏。
    言晏在滕子文的异常里彻底清醒过来。
    滕子文的样子让言晏莫名地有点紧张。
    言晏条件反射地抓住滕子文。
    滕子文放下电话，双手握住言晏的肩膀，凝视着言晏。
    “子文，到底怎么了？”言晏不安地扭捏着。
    滕子文深吸了一口气道：“言晏，我有一个消息要告诉你，你一定要冷静听我说。”
    言晏被滕子文莫名的行为弄得紧张了一下，推了推滕子文：“你快说吧。”
    滕子文闭了下眼睛，沉声把自己刚刚在电话里得知的消息说了出来：“白固走了。”
    滕子文仿佛怕吓到言晏一样，声音沉重音量却不大。
    言晏一愣，问他：“白固走了？他走去哪里了？”
    滕子文握着言晏肩膀的两只手又紧了点，神情郑重中带着一丝小心：“白固……死了。”